和阳小公主绕着唐晓转了几圈,认真的样子令唐晓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和阳小公主在意唐晓的轻笑,唐晓继续笑道:“公主这样看奴婢,又是为何?”
“本公主只是想看清楚这后宫最大的官!”
唐晓挑逗道:“那公主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嗯,和储秀宫里的宫女们也没什么区别嘛。”和阳瞧了这么会儿,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望着她,唐晓怀念起她和小倩的童年。她和小倩小时候真的很像,只是这性格倒是不像小倩,倒有点和唐晓相像。
“灵儿!”宸贵妃从内殿走出,“母后!”和阳兴冲冲飞奔到宸贵妃怀里,琉璃忍不住在身后提醒道:“公主悠着点,别撞着娘娘了。”
宸贵妃轻揉着怀里的和阳,宠溺道:“不碍事的!”
和阳偷偷朝琉璃做了个鬼脸,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宸贵妃抬头望向唐晓,唐晓见状,行礼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不知尚宫来此所为何事?”宸贵妃语气里满是冷漠、客气,就好像她们之间很是生疏般。
一瞬慌神的唐晓接话道:“奴婢前来,是想答谢娘娘的提点之恩。”
“本宫不记得自己对你有过什么恩?尚宫恐怕是来错地方了。”
是冷漠,刻意的疏远,不应该是这样的。
唐晓略感尴尬道:“娘娘恕罪,是奴婢逾越了。”
“既然无事,那本宫便不留你了。”宸贵妃低头对和阳道,:“
灵儿,我们进去吧。”
“好的,母后。”
宸贵妃牵着和阳进殿,唐晓兀自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满腹狐疑。
“你也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是吗?”唐晓身旁的琉璃也望着唐晓望去的方向。
“也?”
琉璃叹息道:“自从五年前娘娘从北殷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琉璃双眼放空,回忆起这几年宸贵妃的变化,“从前娘娘虽然会争会抢,但她终归还有一颗怜悯的心肠,许多事她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
“可是现在……”琉璃欲言又止,唐晓担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有些事我不能和你直说,我只能告诉你,你以为娘娘身后无权无势,单凭陛下的宠爱怎么可能一下子被封为贵妃,仅此于国后之下?”
琉璃话里有话,唐晓还欲追问,琉璃却不愿多吐露半句。唐晓走在回尚宫局的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是没感觉到小倩的变化,她能直接被封为宸贵妃,这背后一定有什么。
但是唐晓从不想去管,但真如琉璃所说,她变了,那她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又是什么促使她变了?这才是唐晓所关心的。
深夜里的尚宫局,唐晓所居的庭院只她一人,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落画,此刻正在前院和一众宫人吃酒聊天。唐晓特意摆了几桌宴席犒劳尚宫局众人,而她则借故从宴席上回来。
门发出三声轻响,唐晓踱步走至门边,将门打开。
“小姐。”
“你终于来了。”
“小姐,牧屿总算见着你了。”
许久未见的白牧屿一身太监打扮出现在唐晓面前,为了追随唐晓,他甘愿自宫当太监。可身份低微,始终未能得见唐晓。足足五年,牧屿现在才有机会见唐晓一面。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唐晓忍着心中的心疼,扶起白牧屿,
并从袖间掏出两封信,“这里有两封信,你帮我分别交到霆王和司琴手中。”
“小姐,您不和牧屿走吗?”
“我现在还不能走,还有一件事等着我去做。”
“小姐,有什么事比性命还重要?白家上下,司琴、夫人,还有老爷,他们都在担心您的安危。”
唐晓心下一暖,原来还是有人记挂着她。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大哥怎么样了?三哥将大哥带回府后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牧屿面露难色,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牧屿,难道连你也要欺瞒我吗?”
“不是的,小姐,只是……”
“只是什么?”
“大少爷虽平安归来,可一旦被人知道他还活着,就会被当做卖国奴牵连整个白府。”
“是父亲这么说的,是吗?”唐晓的手搭在门沿上,仿佛要刻出烙印般。
“不能怪老爷,毕竟所有人都认为大少爷已然为国捐躯。这事已经瞒了五年,此刻若是被陛下知道,他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的。”
“更何况,大少爷此刻形同废人……”
“你说什么?”
白牧屿忘记唐晓还不知白奕的近况,说漏了嘴。见搪塞不过去,索性坦白道:“三少爷带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大少爷的神志便一直恍惚。”
“小姐!”白牧屿伸手去扶唐晓,唐晓推开他,“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当初多留心,就不会这样。”
“小姐,这怎么能怪您。大夫说了,大少爷的神志不清,是因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药石无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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