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对博弈注资,不是因为我和你们余总有过节。完全是因为,博弈已经不行了,你只是余开霁的下属,对公司的运作和资金流动不太清楚,但是余开霁比你清楚,如果来一笔投资就能让博弈好转,他早就来求我了,不会轮到你,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清楚。”
谭梦的话像是醍醐灌顶似的,一下子点醒了戚琦。
确实,余开霁在生意场上虚与委蛇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来找波澜,能解决资金问题。
而上午戚琦提起波澜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说的再考虑考虑,不是要考虑拉投资,而是在考虑,要不要被晟中收购。
这一刻,她像是从万尺高空坠下,被谭梦摔得粉碎,不见骨头。
谭梦叹了一口气,盯着她耷拉下去的眼角,不由得埋怨道,“余开霁这人也真是的,你一个归国回来的海外硕士,怎么被他折腾成这样。”
肖慕清闻言身子都颤了一下。
他看着戚琦,眼眶都开始发酸。
海外,硕士。
这四个字,像是针一样的扎在他心头上,细细密密的透着疼痛感。
戚琦见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只能放弃。
其实谭梦说的是对的,博弈现在,最好的归宿,只有被晟中收购。
能保住之前的意大利酒庄,也能稳住现有的订单。
就是这名字,不再是余开霁了而已。
她弯腰鞠了一个躬,头发荡出一条弧度,像是一道赤黄色的彩虹,照在大地上。
“不好意思,耽误谭总您的时间了,谢谢您,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完就抱着电脑,转身,迈着有些虚晃的步子走了出去。
“诶,戚琦,有空一起吃饭啊,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
谭梦对着女人细瘦的背影嚷嚷着,这会儿肖慕清已经走上前,把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戚琦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腾空了。
她如惊弓之鸟似的,对上了男人一双浅褐色的眸子。
“你,你,你放我下来!”
肖慕清没说话,抱着她走了十几米,径直把人塞进了车子后座。
这会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写字楼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到处都是闲散的上班族,看到这一幕,不禁将目光投了过去。
男人把她按在后座上,眸子里像是燃烧着火焰,腥红一片。
“戚琦,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海外硕士。”
戚琦看着他,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却不由自主的觉得委屈。
他现在,到底以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海外硕士?
有什么需要和他解释的吗?
他特么是谁啊!
这种压抑的,禁锢的姿势,只会让她想到从前,只会让她,想要逃离。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我没什么好和你解释的,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去他妈的没什么关系。
他一双手扣住她的腰,声音嘶哑,身子都在抖,“戚琦,没关系?你这儿我进去过无数次,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的身体,你告诉我,我们没关系?”
肖慕清一边说着,手上还一边收了力。
戚琦被他捏的差点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可她现在不能委屈,不能掉一滴泪。
一旦落了泪,她就成为过错方。
可是这件事上,她根本就没有错。
当初是他不告而别,是他一走了之,不是她。
隔着毛衣的布料,肖慕清手心上的触感并不真实。
她抵抗他的模样,拒绝的神态,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跌到了谷底。
肖慕清眼眶全是红的,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遮盖住额角那块疤。
他撩开她的毛衣下摆,声音很冷,“需不需要,我现在向你证明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腰腹处传来的冰凉惊的戚琦一个激灵。
她太熟悉这样的肖慕清了。
温柔的情事,暴烈的进入,她都经历过。
那样的过去,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肖慕清,你放开我,这是在马路上,适可而止。”
男人只是轻声一笑,却笑得凄凉又阴冷。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顺势抬手关上了车门。
一下子,车内寂静一片,隔绝了车外的汽笛声和闲谈声。
戚琦感觉,此时此刻,她被他困在永无止境的挣扎里。
“肖慕清,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我。”
女人的声音毫无温度,不哭不闹,只是在提醒他这样做是错误的。
可偏偏肖慕清生来就不吃这一套。
如果她撒个娇,求个饶,他或许还会心软,可是这种语气,他只会想得寸进尺。
占有她,让她想起那么暴烈的过去,让她哭,让她恨。
这么想着,他抬手掀开她的毛衣,猛地把头低了下去。
几秒后,预料之中的痛感没有出现,戚琦感觉身上的男人,身子在不停的抖。
她扭过头,对上了男人痛苦隐忍的神情。
肖慕清盯着她胸口处的那个图案,眼底终究还是升腾出一片水雾。
男人颤巍巍的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那根骨头刺青,嗓音喑哑,“琦琦……”
被他这么碰一下,戚琦才想起来,她胸口处,有一个骨头纹身。
太久了,颜色都有些褪了,回国之后她找了一家店,补过一次色,后来只有低头洗澡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这个纹身。
肖慕清颤着手,盯着那个黑色的,普普通通的骨头形状,却觉得心都在扯着疼。
“什,什么时候纹的?”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歉意。
戚琦抬手扯过毛衣盖住,推开身上的男人,坐直了身子,“你消失了之后没多久,我忘了。”
那一刻,肖慕清整个人砸进了座椅靠背上,像是陷进了一个沼泽。
想活着,想逃离,可是却又一步一步的往下陷。
车里的气压低的骇人,俩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静悄悄的,只有沉默和压抑在发酵。
“琦琦,疼吗?”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刻,肖慕清的声音褪去了刚才的暴怒,恢复到了从前的温柔。
像是那个坐在沙发上,一边给她涂药,一边问她疼不疼的好男友。
疼吗?
以前疼过吧,但是现在,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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