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
小孩见靖王不动,张着手往他身上扑。
一时间,靖王不知自己该不该抱。
他面色难看。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大庭广众之下闹开,生怕别人不知他养外室的事情吗?
“这样看,更像了。”
人群中传出窃窃的议论声。
“可不是嘛,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是我耳目闭塞,居然不知道靖王殿下都有孩子了。”
“可是你不知道,只怕大乾的百姓都不晓得。”
“所以是……他养的外室。”
护卫们往队长身上看,让他拿个主意,要不要将这女子驱逐。
若孩子真是靖王的,那这位可是靖王的女人,他们哪里敢随意动手。
护卫队长又哪里知道怎么办。
“把她带上走。”
马车里的靖王终于有了动静。
他动作粗鲁地将孩子抱在怀中,声音中的不悦似要化为实质。
马车离去了,街上的百姓却像炸开了锅。
看完全程的楼上四人,神色如常。
“真是没想到,靖王殿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沈珏兴冲冲推门而入。
他方才就是看热闹的百姓之一。
“世子若是愿意,国公自会为你求娶门当户对的妻子。”
沈珏连连摆手。
“别了吧,他挑的妻子各个都跟夫子似的,我可无福消受。”
“世子慎言。”
年鹤延从他手中夺下茶壶,防止他牛嚼牡丹浪费这上好的茶水。
“慎言慎言。”
沈珏捏起一个酥皮糕丢进嘴里,吐字含糊:“白瞎了你天仙般的姿容,却生了个老古板的性子,实在可惜。”
“先生才不是老古板!”
王安妤低声嘟囔。
年鹤延看她嘴唇动了动,大概能想得到她说的内容。
也不知今日这场热闹和小丫头有多大的关系。
看王清许的表现,他们大概也是知道的。
如此看来,小丫头是触及到王家的决策圈了。
头回当先生,就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学生,他也是有些天分在身上的。
年鹤延挑着唇角,心情愉悦。
王清许聊得尽兴,离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他对着年鹤延抱拳道:“年兄,日后有机会再约。”
得了年鹤延颔首,他方才心满意足。
当日,靖王养了外室,连孩子都有了的消息,在王家有意渲染下,很快就传遍了盛京。
之后又有好几位女子被邻居指认是靖王的外室。
真真假假,传言就变了味儿。
靖王从风流才子成为贪花好色的浪荡子只不过两日的功夫。
京中的二郎们自觉揭穿了靖王的真容,一边为王清芸抱屈,一边写诗作词讽刺靖王,好不热闹。
“如何?”
涟漪端着鸡丝粥过来,见绿意守在门口,小声地询问。
绿意摇头。
从姑娘知道靖王不仅养外室,连孩子都有了的消息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房间里的摆设都被砸了个遍,她们担心姑娘会受伤,几次敲门都被训斥了。
这会儿谁也不敢去触姑娘的眉头。
“涟漪姐姐,你还是等会儿再进去吧。”
绿意看她额头上鼓起的包,小声说道。
涟漪摇头,示意她敲门。
“姑娘午膳就没吃,这都一天了,可别饿坏了身子。”
绿意没有再劝,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半晌,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冷冷的“进来”。
她心中一喜,看来姑娘已经冷静下来了。
王清芸最初听到消息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靖王这个在原着中,干净如清风,皎洁如月光的男人,居然私下养了那么多外室。
她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费尽心思,不惜放弃男主哄来的人是这般下作的样子。
气过闹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赐婚懿旨已下,她跟靖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容改变。既然这样,她就该利用这点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
涟漪面不改色踩在碎瓷片上,将鸡丝粥端进去。
“姑娘,这是奴婢去小厨房做的,没人注意到。”
王清芸最满意涟漪的就是这点。
“额头没事吧?”
“只是小伤,并不痛。”
王清芸应了声。喝着鸡丝粥,脑中开始思索如何扭转这样的劣势处境。
白氏听说她绝食一日,顾不得生气就赶到了明慧馆。
抱着面色惨白,红肿着眼睛的王清芸抹着眼泪将靖王好一顿埋怨。
“你放心,母亲就算豁出老脸,也绝不让你受委屈。”
王清芸担心她坏事,送她出门时让涟漪去找了桂嬷嬷。
朝堂上,靖王再一次被范鸣参了。
这回他没了说辞,只对着兴正帝一个劲儿地认错,并表示会好好补偿王清芸,那些外室也会在她入府前处理干净。
“弟弟,你实在是糊涂啊!”
兴正帝一副怒其不争,却又念在血亲上不好责罚他的为难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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