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的那位太太不知是什么来历?”
“老太太大概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将人记在湘仪夫家的叔叔名下,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是从偏远深山里来的,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真的?就这样老太太能同意?”
“所以说,豪门哪有真亲情。四少找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八成是给年董摆明态度呢。”
“听你这么一说还有可能。那女孩也挺可怜……”
“她哪里可怜,能扒上四少能是个没手段的?看着吧,年家往后还有的是热闹呢。”
王安妤本想坐在凉亭躲闲,不想停了这样一场豪门大戏,如果谈论的主角不是她就更好了。
“诸位这么想看戏,不如我叫哥哥请南山园子过来唱几日?”
说闲话的几人也没想到今日宴会的主角会出现在这里,一时又惊又怕,讷讷不知所言,推推搡搡地溜了。
年鹤延并未阻止她们的动作,拨开身旁的藤蔓,进了月亮门。
不出所料,王安妤靠坐在凉亭里喝茶。
“就知你在这里。”
他走近,抬手将挂在王安妤肩头的花瓣摘下。指腹用力捻了捻,不知是花香还是她身上的香味,浅浅淡淡,又不容忽视。
“先生怎么过来了?”
年鹤延在她身边坐下。
“就许你躲闲,不许我偷懒?”
王安妤轻哼。
“我可没这样说,先生越发不讲理了。”
看他要申辩,王安妤拉开衣领,将锁骨处的咬痕给他看。
“莫说我冤枉了你,这都青了,怎么也遮不住,叫大嫂和姐姐好一顿笑话。先生分明答应了不……总之,就是你不讲理。”
年鹤延看着她雪白肌肤上青中带紫的牙印,眸色暗了暗。他抬手,将人拉到怀里搂住,或者更像是禁锢,一手在她锁骨处摩挲,流连。
牙印很深,反复叠加总不见好。
重逢后,年鹤延总想给她身上留下痕迹,如烙印一般,最好刻进灵魂里。
“先生?”
王安妤从不拒绝他的亲近,最大的反抗就是被咬时用指甲在他脊背回以相同力度的抓挠。
疼痛不会叫年鹤延清醒,只能让他更加兴奋。
几次后,这样微乎其微的反抗也没有了。
她的纵容,叫年鹤延愈发肆无忌惮。
“阿妤。”
年鹤延低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回去吧,妈该找我们了。”
年鹤延很轻的回应,帮着她整理好裙摆。
路上,他道:“母亲想叫他们认认你。往后见面的机会不多,记不住也无妨。”
“过些日子带你去各地看看。昨日刷视频不是想去看天安门升旗吗?我们就先去四九城。”
王安妤认真听着,一概都点头应好。
来了这里,他们相处的方式变成了年鹤延说,大多时候王安妤都是听着。
前厅就在眼前,年鹤延看着里面谈笑的人群,紧了紧掌心的手。
“阿妤,你……”
王安妤驻足看他,没有等到下文。
“怎么了?”
“没事,进去吧。”
他很温柔地笑了笑,直到宴会散去也没有松开手。
年家众人在客厅坐了会儿,各自回房间休息。
王安妤将老太太送回房间,多聊了一会儿婚礼的事,转眼就交过了夜。伺候老太太睡下后,她才关门出来。
“先生?”
年鹤延就站在门外,身上还是白天的衣服,显然没有回房间就等在这儿了。
王安妤一愣,牵了他的手回房间。
“妈说婚礼的场地要再调整,宾客比预想的要多一些……”
两人的房间在四楼。
只做了婚姻登记还未举行婚礼,老太太担心王安妤介意,给她单独布置了房间。
年鹤延当时没反对,她也自然应下。
夜里辗转,总觉不安。她想去小客厅接杯水,开门就被倚靠着走廊墙壁假寐的年鹤延吓到了。
“是要喝水吗?”
年鹤延声音干哑,眼中难掩疲惫,可看着她始终温柔。
“你等等,我去给你接。”
王安妤躲开了他的动作。
年鹤延抬起的手僵在空中。他垂眸,努力克制翻涌的情绪。
“先生。”王安妤握住他冰冷的手,笑了下,“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温暖自相贴的掌心传到四肢百骸,他重新拥有了呼吸。
走廊灯光昏暗,王安妤紧贴着他的臂膀。
“我有些怕生,总是睡不着,先生能不能陪陪我?”
重新躺回被窝,两人间隔着半臂的距离。
王安妤慢慢靠近,将头抵在他肩膀处。
“我要睡了,先生晚安。”
年鹤延掩在夜色中的手松了又紧,终是没能忍住将她揽入怀中。
“阿妤。”
一声轻叹,随即是落在额头的亲吻。
隔日老太太得知他们睡在一间,便叫佣人收拾了年鹤延的东西,放进了王安妤房中。
“母亲……”年湘仪有些担忧。
“左右阿妤愿意纵着,随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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