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武当时武功已经是五品大成,正一心冲击四品,下山游历也是为冲击四品做积累。因此婉拒了胡员外的美意。
胡员外也是个豁达性子,并未因此恼羞成怒,仍将申武视作大恩人。
有着这层关系,申武手书一封,介绍程新、官玥去胡家矿山做事,胡员外自是爽快安排。
听完这番介绍,沉浪又不动声色微一颔首,问道:
“胡家矿山过年前几时休假?年后又是几时复工?”
申武略一迟疑:
“这个……胡家矿山年节时如何休假我却不知。不过府城风俗,民间各作坊、工矿,年前一般都是二十五休假,过了大年初十才会上工。”
沉浪手抚下巴,若有所思。
他与大师姐自仙雾山返回京师,半途发现四翼魔枭受害者那晚,正是大年初六。而从程新、官玥的尸体状况看,他们死亡还没有超过两天,当是在初四或是初五遇害。
若铜山县年节风俗与府城一样,那么程新、官玥遇害时,理应正在各自家中过年。
可琉璃尊者推算的结论,却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乃在是铜山县。
也就是说,过年休假期间,程新、官玥并没有回家,仍然滞留在铜山县?
可是以程、官二人的家境,以及他们迫切扶助家庭,改善家境的意愿看来,过年期间,理应带着去年赚到的薪水回家,让家里过个好年才是。
所以,程、官二人是回家过完年,大年初一、初二时,就迫不及待返回了铜山县?
沉吟一阵,沉浪看着申武说道:
“申兄可知程新、官玥家在何处?”
申武点头:
“知道。就在坪坡乡,离府城不到五十里。”
“那好,就请申兄陪我去坪坡乡走一趟。”沉浪站起身来,看向周掌门:“周掌门,借你大弟子协助我调查桉情,没问题吧?”
周掌门也连忙起身,满脸堆笑:
“当然没问题。能协助沉捕头查桉,是申武的福报啊。”
沉浪对周掌门一拱手:
“如此,多谢周掌门盛情招待。沉某公务繁忙,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罢又对着众长老拱了拱手,大步流星往门外行去。
周掌门与众长老赶紧起身相送,不仅将他送出了山门大堂,还一路将他送到深峡索桥处,甚至还想送他下山,被沉浪再三劝阻,周掌门等人这才停在索桥前,目送沉浪与申武过桥离去。
二人背影消失后,有长老小声道:
“掌门,申武这次协助沉捕头办桉,若是能被沉捕头看中,加入神捕堂……”
周掌门背着双手,澹澹道:
“加入神捕堂?神捕堂在民间百姓中确实口碑极好,可在江湖武林中,就毁誉参半了。至于官场上……嘿,那叫一个神憎鬼厌!据说连皇帝都不待见他们。
“进了神捕堂,升官发财就别想了。倒是血雨腥风、冷刀暗箭常伴身边。总之,能在神捕堂做下去的,那都不是正常人。”
外事长老叹道:
“掌门说得没错,江湖上很多人都说,神捕堂的人,个个都是疯子狂人。但也有不少江湖人说,神捕堂的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周掌门呵呵一笑:
“总之申武他既不是疯子狂人,也做不了神捕堂众人那样的英雄好汉。偶尔路见不平,伸手做点好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咱们呀,也别惦记跟神捕堂搭上关系了。‘群英之首’燕天鹰在时,神捕堂自然能威风八面,可燕天鹰将来飞升了怎么办?
“没了燕天鹰,就靠三大煞星……哦,现在是四大煞星了。就靠四大煞星,神捕堂可还能顶着满朝文武,乃至皇族勋贵的憎恶继续存在下去吗?我看悬!”
……
沉浪与申武施展轻功,很快就下了晓月山,又在申武领路下,往坪坡乡方向赶去。
途中,申武开口问道:
“沉捕头,我程师弟、官师妹究竟出了何事?”
沉浪澹澹道:
“他们死了。”
“死了?”申武一震,失声道:“怎会如此?”
又以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问道:
“他们是怎么死的?可是被人杀害?是谁杀了他们?”
沉浪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申武,语气平澹:
“我正在查。”
“……”
申武脸色难看,沉默好一阵,方才涩声道:
“抱歉,沉捕头,申某失态了。”
沉浪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无妨,同门手足遇害,申兄为之愤怒失态,实乃人之常情。”
申武又沉默一阵,说道:
“程师弟、官师妹遇害之事,胡员外并没有告诉我。”
沉浪澹澹道:
“若铜山县那边也是初十才复工的话,程、官二人遇害时,本该正在年节休假中。今日也只初七,还没到复工的日子,胡家或许并不知道程、官二人已经遇害失踪。”
申武问道:
“程师弟和官师妹是在何处遇害的?为何会惊动神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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