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小的都记住了,”肃文一笑,“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詹士谢图疑惑地看看索伦与程万年,笑了,“肃文,你那套东西,在军营里行,在侍卫府,你连这个都算不上。”他伸了伸小拇指。
“大人,我哪敢跟您动手?”肃文笑道,“不过,我有一味药,让您再放开肚皮吃碗坨,至少再吃十碗。”
“知道你小子通医理,皇上都知道,”詹士谢图笑道,“是秘方吧,大家都是兄弟,直接说得了呗。”
“我先跟您说,这方子有些霸道。”肃文笑着把詹士谢图拉到一边
詹士谢图提防地看着他,“怎么着,说吧。”
“老詹,适才你吃牛肉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的味道?”肃文吡笑道。
“你身上的味道?”詹士谢图乐喽,“你又不是牛,怎么,是你的牛黄狗宝?”
肃文也笑道,“是,我不是牛,不过,我的东西现在还在锅里呢,噢,适才我不是去后厨了么,他们的皮硝没了,你要了二十斤牛肉,还要得急,人家没着,就直接尿到锅里了。”
詹士谢图瞪大了双眼,但旋即又笑了,“你成心恶心我是吧?”
“不恶心你,我嫌肉烂得太慢,我也尿了一泡。”他看着詹士谢图,笑不可遏。
“你说笑呢,我不信。”詹士谢图脸上已没了笑容,喉结上下跳动着,似乎十分难受。
“呵呵,爱信不信,要不你现在回去瞧瞧,或抓个伙计问问。”肃文笑着朝前走,又一下回过头来,“老詹,我觉着我干不出来吗?”
“呕——”
话没说完,旁边倒是人有吐了,二人吓了一跳,再看去时,却是索伦在后面呕得昏天地黑,脸色煞白,詹士谢图一阵膈应,也呕了起来。
“哎,老程,你怎么不吐?”看着程万年心平气和站在一边,肃文纳了闷。
程万年平静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吃东西眼不见为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百年老汤里什么没有,就是死耗子也能捞出一两只来,撒点尿怕什么!”
这回该轮到肃文惊讶了,没想到程万年接着道,“他们俩要么是金枝玉叶,要么身份贵重,在阳谷老家,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那么挑剔。”
肃文不禁对眼前这个武状元刮目相看,“得,还是老程你通透,怎么着,还能吃得下吗?能吃得下,跟我吃碗坨去。”
“只要你请,我就去,”程万年憨厚一笑,“老家的饼子,我进京赶考时,俺娘可让俺让吃了顿饱饭,俺一次吃了十九个!这点牛肉适才还都让老詹抢着吃了。”他比划着,一个饼子足有一个盘子那么大。
“成,那我俩先要十碗碗坨,不够再要!”肃文顿生豪气。
这二仙居“坨碗王”——王老三,碗坨做工精细,二人也不相让,那程万年更是吃得头也不抬。
只他二人吃,肃文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打眼朝外看看詹士谢图、索伦等人,还在外面抹着嘴巴,待把目光收回来时,他有些愣,一少女正在注视着他,也有些发愣。
“你也来承德了?”肃文笑着走过去,“老板,给这桌来两碗碗坨,算我账上。”
“姨娘新晋了一品诰命,太后省亲,需得有命妇陪驾,就都跟着来了。”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天官魏瑛的掌上明珠霁月,站在她身旁一脸警惕的正是她的贴身侍女梅香。
肃文还想说什么,霁月却急了起来,梅香却抢先开了口,“适才有两位姑娘,看着象是宫里的,可能出来给主子买东西,让人拉着往西去了。”
霁月急道,“她们人生地不熟的,看着那人不地道,别让人给骗了。”
“怎么回事?”肃文一听说是宫里的,也上了心,程万年也抬起头,看着这边。
“那刘二整日里不干正经营生,他听他们嘀咕着,说是给京城鸿胪寺什么大人,这位爷,寺里不净是和尚么,什么时辰也有大人了,那得是几品官啊?”
他说完,肃文已是明白过来,这两个宫女久在深宫,外面的情形竟是半点不知,这是遇见“卖荷花”的了!也就是诱骗良家少女卖与大户人家!
他不当混子已有两年了,但就是当混子时,这卖荷花的营生,他与多隆阿、胡进宝也从来不干!
“此寺与彼寺不同,老板莫要打岔,”肃文正色起来,“这人,往哪走了?”
他板起脸来身上自有一番气度,那老板是个生意人,本就小心翼翼,忙把路来指,程万年一拍桌子,人已是飞快跑了出去,只听得外面詹士谢图问了一声,马上有几个小侍卫也跟着去了。
看着詹士谢图从外面走进来,肃文方才对霁月说道,“他们这是遇到卖荷花了的,老程亲自去追,大致没有差池,再不成,知会热河都统,断然是走不失的。”
这前世后世此类事情竟是屡禁不绝,以致多少家庭因它哭干了眼泪,熬干了心肠,命途悲惨,惨绝人寰,它,才真正关乎百姓运命,一个朝廷,多烽大事都做了,这点事还管不好,只能讲,当政者麻木不仁,有权者玩忽职守,对此类人刑罚太轻,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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