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抬手撤下了谢轻舟身上的结界转过身来问道:“轻舟,可有此事?”
谢轻舟勾出一个浅笑:“师尊,弟子并不知。”
他的话坦坦荡荡,在这乱糟糟的台子上却丝毫不显慌乱,不愧是魔尊,见过大世面。
“何师弟。”
天玑看向执法堂长老何观生,强烈的威压让他都皱了下眉头,他握紧了长鞭开口:“天玑师兄是在质疑师弟吗?”
“我并无质疑何师弟,只是师弟无缘无故诬陷我的徒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何观生与天玑虽为同门师兄弟,但是两人之间的不合,在坤灵仙山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这次谢轻舟让何观生抓到了错处,可是大张旗鼓的来了一番,想要给天玑一点教训。
“天玑师兄,执法堂办事,向来有理有据,昨日晚上是有人看到谢师侄从禁地出来,不然我何苦要请雷刑。”
雷刑是坤灵仙山用来处罚那些犯有大错的弟子,只因这雷刑无人能挨得过去,大多在受刑途中便一命呜呼了。
“何长老这话,弟子不认,昨日我没有去过禁地,长老可不要被他人蒙骗了。”
谢轻舟的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何观生也最是厌恶他们师徒二人的嘴脸,正欲反驳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我替谢师兄作证!”
任衿衿高声喊道,然后小跑着过来,苑烜也赶忙接上话:“我也替谢师兄作证。”
何观生被这一道声音打断,只能收回了自己刚刚准备抬起的手,任衿衿狠狠瞪了何观生一眼,对着天玑行了一礼。
“弟子见过天玑长老。”
天玑看着她身上的灰色衣裳问道:“不必多礼,你是外门弟子?”
任衿衿点了下头说道:“弟子确实是外门弟子,只不过这几日承蒙谢师兄教导,师兄也算是弟子半个师父,今日听说了师兄的事情,特来为师兄正名。”
其实她刚刚本来想转头就走的,本来还以为大魔头会被打个半死,没想到他丝毫不慌,甚至还扭转了局势,哪里还需要她眼巴巴的凑过来。
但是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凑上去,虽然大魔头不会感激她,但是她这波好感是一定能拉得住的!
想到这里她就开口了,现在她还没办法进到内门,没办法在谢轻舟面前刷脸,有一点算一点,就算做狗腿子,她也要做谢轻舟身边的第一大狗腿子!
谢轻舟看着她,别以为他没看到她嘴角得意的笑,他可不相信任衿衿会有什么好心,就算表面对自己恭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他。
不过他留下她不也正是因为她这幅多变的面孔吗?
“哦?你既然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天玑笑的一脸和蔼,眼瞅着何观生冷哼了一声,任衿衿仰起头也给他哼了回去,能欺负她任衿衿的只有谢轻舟!他算个什么狗屁玩意儿!
“弟子这几日术法学习的不太好,是以昨日请教了谢师兄,师兄很负责任,单独对我进行的指教,敢问何长老,你说有人亲眼所见谢师兄从禁地中走出来,可否与我对峙呢?”
任衿衿学着谢轻舟的样子,把小腰板挺得直直的挑眉问道,来啊,她任衿衿的嘴可不怕他们。
何观生挥了下手,便有一名弟子走上前来:“弟子见过天玑长老,见过何长老,谢师兄,苑师兄。”
这人面目平平无奇,还颇有礼仪,把辈分比他高的通通见了一礼,得到天玑的应允,这才开口说道:“弟子昨日依照何长老的吩咐,去清辉堂取东西,经过禁地的时候便见谢师兄从中走来。”
他的话不偏不倚,而且也有人能给他作证,他确实是去清辉堂取了东西,这下两方各有一证人,各持己见,倒是不好评判了。
“这位师兄,谢师兄昨日可在后山教导我修习术法,我因无法熟练运用,还被后山的草给划伤了胳膊。”
说罢她伸出手,将袖子撩上去,只见嫩白的胳膊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划痕,看样子确实是新伤,任衿衿笑了下,这是她昨晚上在山林间奔跑时划伤的,此时拿来当证据刚刚好。
谢轻舟看着她胳膊上的伤不发一言,任衿衿这张嘴,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很。
“这,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谢师兄从禁地出来的。”
那弟子刚刚还憨厚的脸庞立马变了,他恶狠的看向任衿衿:“是你!你做了什么手脚对不对!”
说着说着他还想上手,正待他想上手去抓任衿衿的时候,苑烜伸手拉了她一把,谢轻舟往前走了两步态度很是温和的说道:“这位师弟,是想在归寂峰动手吗?”
虽是温和的态度,可是语气却一点也不和善,那位弟子摇了摇头,只觉得刚刚自己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般,竟然当着两位长老的面儿做出这种事情来。
“弟子知错了,还请两位长老见谅。”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何观生看着眼前这一幕嘲讽说道:“我执法堂比不过天玑师兄,既然师兄想保,我自当卖你一个面子,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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