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少非皱眉,“我没听懂,什么叫过两年你……”
“就是你得多罩我!”
我提着声儿,“我家后院这么多先人可作着证呢,一旦哥们这思想有滑坡了,你得多提携!多帮助!明白没!”
“靠!”
庄少非点头,“我还以为你要托付我什么呢,不就是提醒你捐款做善人,监督你生意别玩赔了么,小事儿,咱后头有一帮哥们呢,谁都不能让金小爷出差头!!”
“谢啦!”
我大咧咧的笑,“哥们认识你,三生有幸!”
心里发酸,话只能点到即止。
咱这生意啊,都是心血,得让大蒜稍微有点数,有庄少非在,我能放点心。
“假,哎,金小爷你假不假?”
庄少非眯着眼看我,“想谢就来一曲,捞干的……哥们能在这环境听金小爷唱个歌,也算是终生难忘了。”
“唱歌?”
我咝了声,答应大哥不在外面唱歌了,寻思寻思我看向他,“哥们给你喊个麦吧!”
庄少非不解,“喊麦?”
我清清嗓子,头微微点起,“一人,我饮酒醉,醉把那佳人成双对,两眼,是独相随,我只求他日能双归……我痴情红颜,我心甘情愿,我千里把君寻!”
“我去~”
庄少非轻笑,眼神亮着,饶有兴致的看我,“相声啊。”
“说红颜,我痴情笑,曲动,我琴声妙,我轻狂高傲,我懵懂无知,我只怪太年少!”
我起身,劲劲儿的站到庄少非对面,爱演,“一生征战何人陪,我谁是谁非我谁相随,戎马一生为了谁,能爱几回我恨几回!”
“靠,还能这样?”庄少非笑眼弯弯的,毫不掩饰的欣赏。
“败帝王,我斗苍天,我夺得皇位以成仙,豪情万丈天地间,续写另类我帝王篇!”
“……相思,我愁断肠,眼中,我泪两行!”
我喊得挺激动,“我多年为君一统天下我戎马把名扬!”
“我回眸沧海一曲感触梨花香,将军出征人在外,我归来之日谁还在,兄弟把酒论豪迈,驰骋疆场谁言败!”
环境怪怪的,地点也怪怪的,词儿还有点记不住,自己胡乱改了改,发泄了一通!
我心这才算是畅快了!
“鱼儿~”
庄少非眼里的笑意不知何时敛了,唇牵着,神情却些微的复杂,“你这什么喊麦,是给你大哥听的吧,霍毅,对不对?”
“嗯!”
我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给兄弟听,也给我大哥听,大蒜,我快要想死我大哥了!”
“穷矫情~”
庄少非不屑的,扯住我胳膊往回走,“霍毅不快回来了吗,你给哥们唱个曲儿还带打折的……靠,你这就是好色忘友,回去睡了!”
我笑的没心肺,折没打,想是真想啊~
……
一晚。
我都有些失眠,起来后有些心慌,嘱咐金满玉简单的把衣物收了收就让她上了我车。
道别的也简单。
来日方长。
“三丫,下次回来一定要多住两天啊。”
老太太抹着眼泪,她听我说北宁有急事也不敢多留,不是叮嘱满玉别给我惹麻烦,就是让我以后常回家看看。
昨晚又没和我聊几句,能舍得么!
哥们理解她对儿女的这份心,嘴上宽慰,心里还是想着快点。
搞笑的村民们又早早地过来了,也不知道是看什么热闹,听说我这就要走还挺讶的,直问我怎么不多住几天。
“我三妹在北宁还有公司呢!她公司还有事儿!”
金文龙的腰板直了几分,刚消肿的脸透着一丝得意,:“咱家三丫现在可是做大事儿的人!还把满玉也带到城里,赚大钱的!”
“哎呦……”
村民们唏嘘着,“三丫了不得,了不得啊。”
我坐在副驾驶,没多话,客套了两句就让庄少非启动了车子,闪!
心里明白,哥们回来的时间虽然短,但开着车,办了事儿,还能把满玉带到城里。
在村里人眼里,绝对不一般了!
至于金家人呢,有了点虚荣心,人之常情,都可以理解。
老实窝囊了这么多年,哥们也的确该让金大娘的家人仰起头,挺起胸了!
玩牌么,咱得打好了啊。
……
车里很静。
庄少非一路都没什么话,满玉坐在后面,脸上包着纱布,在镇上销完婚姻档案后跟我道了声谢,擦了把眼泪,就闷上了。
我知满玉心里苦,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话该说的都说了啊!
惦记着大哥,我心事也重,窗外的风景后退,归心似箭的~
路远,车子开到北宁已经黄昏了,繁华入目,自行车铃声叮叮脆耳。
街边的牌匾上挂满了当代标语,‘五讲四美三热爱。’
我有些许晃神,很久没仔细的打量过这个城市了——
小三年的光景,马路上的机动车越来越多,姑娘们的衣服也翻了许多花样,假领子销声匿迹。
前卫的姑娘们,穿着玻璃丝袜,搭配颜色艳丽的薄款毛料掐腰大衣,脚踩黑色高跟鞋,娉娉婷婷,谈笑风生,走在街边,真是一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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