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给了银子就是不一样。
仅用了一刻钟。
李太白就来到高达夫的住处,大老远就看到他正在演练枪法。
阔别三年有余。
如今再远看高达夫,李太白很快发现了几分变化来。
人还是那个人,但手中的枪法已褪去青涩,真正具备几分稳重自持的味道。
“果然,高兄这三年没有携带。”
亲眼见到好友取得长足进步,李太白自然也发自心底替他高兴。
听着耳边的枪势啸动山林,李太白顿时觉得技痒,下一秒佩剑横出,甩了个剑花,脚尖一踮向前飞去。
李太白大笑道:“高兄,吃我一剑!!”
原本还在讲解枪道的高达夫,闻言猛然转过头,正见一道白衣剑光化羽,翩跹而至。
起初高达夫不解,以为是什么贼人。
可那句熟悉的“高兄”,一下子就让他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惊讶过后,高达夫心中同样升起几分喜悦。
他一跃而起,调转长枪做出守势,爽朗笑道:“太白兄放马过来。”
张清源早已退到一旁。
他回屋抓起一把高达夫昨夜喝酒留下的茴香豆,饶有兴趣地站在无眼前,欣赏这难得的枪剑对决。
轰隆!
枪剑碰撞在一起,掀起大了大片的尘土,剑芒与枪芒纵横交错,幽静的密林间金铁交击,不绝于耳。
李太白云游天下这么久,手中的剑法却一刻也没落下。
他如今的剑道也算是集各家精华,疾驰如行云,叱咤如游龙,变化万千,层出不穷!
高达夫暗暗心惊。
他竟然不知道李太白这剑招,竟然具备了几分杀戮的意境。
不过这一下子,高达夫的战意也被激起。
他撑着枪杆舞动枪花,觥筹交错间,宛如汪洋大海,将李太白刺过来的每一剑都正好挡住。
随着战况的焦灼,高达夫改守为攻。
长枪挥舞间留下一道明亮的轨迹,在竹林中形成一道绚烂而华丽的光芒,势大力沉,像是泰山压顶般砸下。
李太白眼神微变,好不容易侧身躲过,脸上尚且残余几分庆幸。
若是常人,早在这一枪之下丧失了战意。
可他李太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自当是愈战愈勇。
又是一个回合过后,二人拉开身位。
高达夫见李太白的模样有些狼狈,索性将长枪倒插,轻笑道:“太白兄的剑法高某佩服,不如今日就到这。”
李太白喘着粗气,抬手拭去眉间的汗珠,笑容依旧:“高兄,我这还有最后一招,若你能接下,我李太白才算认输。”
此话一出,高达夫顿时生出几分兴趣。
他神情凝肃抬起长枪,郑重道:“太白兄,请!”
“好!”
李太白爽朗一笑。
下一刻,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
他以手拭过剑身,手中长剑带起阵阵风声, 剑芒激射而出,剑尖犹如细雨般纷纷洒下。
霎时间,高达夫有种如临大敌,如芒在背的感觉。
恍惚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棵苍老的梧桐树垂落凋零,一位白衣剑仙枯荣逢生。
“这一剑,名为‘岁月’!”
……
半个时辰之后。
李太白与高达夫经过简单的清洗,对坐在小屋的桌前。
张清源捧着两坛酒供给二人。
李太白熟练接过,笑着看向张清源:“高兄这徒弟,当真也极具灵性。”
高达夫满脸谦逊:“是清源这小子努力。”
“师父过奖。”
张清源谦虚道:“本来清源还觉得自己枪法有成,直到今日见了师父与前辈交战,才知己之不足。”
说罢他麻溜提起长枪,向着院子外走去。
“师父,我去练枪了。”
高达夫笑着答应:“小心一些。”
“高兄,你这徒弟还知道给咱们留空间。这般人情练达,以后若是到了官场,怕是如鱼得水了。”
“但愿如此吧。”
高达夫说完,径直捧起面前的酒与李太白碰杯:“不说了,咱们喝酒。”
“来干!”
……
这酒是高达夫自己酿的,比寻常酒肆的还要更烈一些。
以李太白的酒量,一摊子下去也微醺了。
相比之下,高达夫倒是没什么变化。
李太白抬起头,笑着看他:“高兄,你果然变了不少。不只是喜欢喝酒了,就连酒量也更好了。”
“毕竟人总是不变的。”
高达夫也对自己的变化乐见其成,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对了,太白兄,你今日来不知所为何事。”
酒过半巡,高达夫才想起这茬。
李太白神情淡然,轻声道:“我不日将要成婚了,是安陆许家的女儿。”
“安陆许家?”高达夫一楞,旋即拱手道喜:“这可是宰相之家,恭喜太白兄!”
李太白笑容有些生硬,无奈道:“是我入赘,高兄无需道喜。”
高达夫一听顿时急了。
还不待他开口,李太白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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