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外表不仅取决于遗传基因,更重要的还是后天保养。
当看见孙元庆口中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的儿子孙定秋时,楚青鱼对此说法深表赞同。青年眉骨略低,眉稍微扬,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平展,骨相清俊,是典型的浓艳系美人。
看见孙元庆的第一眼,孙定秋就狠狠松了口气,然后就是眼神警惕地打量坐在孙元庆旁边,明显把他爸哄得服服帖帖,乐得跟二傻子一样的少女。
没办法,他爸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这种性格在顺风顺水的时候还好,一旦遭遇挫折,必定连连受挫一蹶不振。就是因为这一点,孙定秋的祖父才把他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生怕他随了他爸的性子。
可惜老人考虑得再周到,世事无常,到底也没等到孙定秋顺利接手一切就撒手人寰。对他们家产业虎视眈眈的人看准时机,一步步下套,这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天知道今天一大早接到母亲电话,说他爸把手机手表玉佩等一应值钱东西留在家里,只穿了一身最廉价的衣衫悄悄出门不知去了哪里时,孙定秋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爸一直很好懂,不管是他还是母亲,一看孙元庆把贴身戴了几十年的平安玉都摘下来了,出门还一反常态不跟他母亲报备,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孙定秋丢下一堆急待处理的事务火急火燎出门到处找,连下属县的祖宅都跑了一趟,一个小时前他拜托的朋友才发现一条线索,说有人看到他爸打了辆车直奔海边。
看到人没事,孙定秋才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麻木的五感和大脑一点点恢复。
孙元庆看到儿子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开心,想也不想就挥手:“儿子,你怎么来了?!”
招呼完了才想起来自己是跑这边干什么的,看儿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看就没像平时那样把自己打理妥帖再出门,顿时心头一虚,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顿下来。
对上他那副怕怕的小眼神,孙定秋一点脾气都没了,无奈一叹,走上前喊了他一声:“爸,回家了。”
一句“回家”,孙元庆又红了眼眶,从车前盖上跳下来,手里拿着的竹签上还插着个芝士丸子,问孙定秋吃了没。
不说还好,一说孙定秋就感觉饿得慌,肠胃里仿佛有根烧红的铁杵使劲搅。手刚按上腹部,一杯热饮就递了过来。
孙定秋抬眸,逆着夕阳余晖的少女对他说:“热牛奶,我还没来得及喝。”
孙元庆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也递来一杯封口塑料撕开,明显被某人挖着吃了里面配料的奶茶。
面对两种选择,哪怕前者会欠人情,孙定秋还是坚定地选择了前者。反正都已经欠对方一个大人情了,也不差这一杯牛奶的事。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他爸爱喝的十分糖无限添料的甜腻腻奶茶可怕呢?
一个人是吃,两个人是吃,三个人还是吃,刚刚才有几个外卖小哥骑着小电驴勤勤恳恳给他们送了餐点,目前还有几位送餐员正在一路狂奔前来投喂的路上。
楚青鱼索性邀请孙定秋一起吃这顿公路晚饭。
孙定秋何时在这样的环境下吃过东西,刻在骨子里的用餐礼仪让他哪怕饿到胃痛也依旧克制地拒绝了:“谢谢,不过不用了。”
五分钟后。
孙定秋往左,看看他爸坐在路沿上一口一个芝士丸子吃得正嗨。往右,同样坐在路沿上一腿打直一腿屈起,拿着一串炸蘑菇有一口没一口吃得优雅淡定的楚青鱼。
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长相贵气的青年破罐子破摔地选择了一起坐下,埋头吃一盒刚从保温箱里提出来的海鲜粥。
别说,还挺好吃的,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问一下这是哪家的,以后工作忙得来不及吃饭的时候好下单订餐。
虽然他家就是做餐饮的,可孙定秋私以为工作和私人生活还是应该有点界限。
——几年如一日地吃同一种口味,谁受得了?
吃饱喝足,太阳也彻底落下海平面。海边的风更大了,也更冷了。楚青鱼站起来拍拍裤子,跟两人打招呼:“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孙定秋抬头看她。一时有点茫然。
慢慢玩?玩什么?玩他爸跳海他去劝的游戏吗?
孙元庆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很是不舍地一边挥手拜拜一边问:“小鱼,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一起玩?”小鱼太会找美食了,今天吃的东西是孙定秋觉得每一种都忒好吃了。
如果楚青鱼知道他这个评价的话,只能说肚子饿了那啥都闻着香。
楚青鱼不是很想带这人一起玩,大哭包一个,还疑似饭桶,简称又菜又能吃。可好歹也是一顿饭的交情,不能说得太直白了,所以楚青鱼想了想,说:“我就这个国庆节放几天假,平时忙着上课刷题,估计没空玩儿了。”
孙元庆一向很会抓重点,眼睛一亮:“那我明天再找你玩?”
楚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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