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县袁头村外。
袁头村出了村子,有一座不大的小树林。小树林中,陈阳、马义林、老范、赖疤眼还有关龙章等人正围蹲在地上。此时正值中午,阳光从树叶中照下来,撒下来点点斑驳。
陈阳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地说道:“袁昌海,又名袁大头,是这个村里人。家里就他一个人,是一个老光棍。住在进村左手第三户。”
关龙章和赖疤眼两个人听得跃跃欲试,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大中午来一个小村中,捉一个破落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阳爷,您就说怎么捉吧。”赖疤眼瞪着他那双疤瘌眼说道。
“那有啥好说的,照我说直接扑过去,嘁哩喀喳把人一绑,不就就完了,废什么事啊。”关龙章用手里的驳壳枪顶了顶帽子,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道。
“你知道个屁!听阳爷的!”赖疤眼开口骂道,关龙章瞪了一眼赖疤眼,却不敢反驳,把脖子一缩不再说话。
“两位别急,你们只负责警戒就行,这人吗,还是由我们几个北平过来的人抓。”陈阳说道。
马义林和老范一愣,他俩还没有说话,赖疤眼就急眼了,“这怎么能行!这种粗活怎么能让远道来的长官来干!这不是打我们易县警察局的脸吗!今天说到天边,也是我们来干!”
关龙章也是急赤白脸地说道:“陈老弟,要说咱俩不外,但是别说哥哥我不给你面子,这事今天你说了可不算,这种笨差事,还是由我和赖队长来干!”
陈阳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看了看老范几个人,很是为难地说道:“既然这么说,那就这样吧。辛苦易县的弟兄们了,到时候少不了两位的功劳。”
“甭说这个!说功劳就见外了!咱们什么交情。”赖疤眼冲着陈阳谄笑地说道。
关龙章看了一眼赖疤眼,深为被赖疤眼抢了先而懊悔,也连忙说道:“可不是吗,咱俩谁跟谁,你忘了虎头山的事了?咱可是一起剿过匪的!”说着话,冲着陈阳挤眉弄眼地笑。陈阳也了然地冲他笑了笑。
二十几个人从小树林中出来,大摇大摆地进了村。
这会儿正好是饭点,村口倒是有不少人,端着大碗蹲在大槐树下面,边吃边聊天。
赖疤眼径直朝着一个手里端着大海碗,掌心里还扣着几瓣蒜,正往嘴里飞快地扒拉着面条,四十岁左右瘦高汉子。
“袁会长,吃上了。”赖疤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袁村长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哎呦,我说是谁,赖队长!怎么大中午头来到我们村了。”
“怎么着,光认识官大的,我这官小的管不了你,是吧?”关龙章见袁会长没有招呼自己,觉得在陈阳面前失了面子,开口揶揄道。
袁村长为人机灵,看到关龙章,伸手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你瞅瞅我这眼神!关队长,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啊。”说完冲着关龙章谄媚地笑。
“别废话,知道袁昌海家吗?”赖疤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知道啊,怎么了?他犯事了?”袁村长问道。
“不该问的少问,带我们去。”关龙章抢着说道。
袁会长连忙点头答应,直接走在前面,没走多远,就指着一家颇为齐整的院落说道:“就是这家了。”
袁昌海家的大门紧闭,赖疤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人在家吗?怎么门关的这么紧?”
“在家,上午还在村口逛呢,说什么让大家把粮食藏好,不要让鬼子…”袁会长说到这里,连忙停住,吐了吐舌头,说道:“他娘的学他说话,学秃噜嘴了,皇军,是皇军,说不要让皇军抢了去。”
“这样的人,你作为村里的维持会长,为什么不报告?”关龙章眉头一皱说道。
“不敢啊,他认识这个。”袁村长貌似神秘地比划了个“八”字。
陈阳老神在在地说道:“怎么样?听到了吧?我可是盯他很长时间了!”
赖疤眼挥挥手,让袁会长走开。关龙章那边已经吩咐上了:“小三,翻墙开门。”
赖疤眼也连忙说道:“老孙,你也上去,麻溜点。”
刁小三和老孙两个人,分别向后退了几步,接着紧跑了几步,用力向上一跳,扒上了墙头。
两个人好像是要比赛一样,都没有看清楚下面的环境,直接一跃而下。
随着扑通,扑通的两下声响,随后就听见了一阵猪哼哼的声音。
什么情况?几个人面面相觑,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响,袁昌海家的大门就开了,随后刁小三头上顶着一头污秽出现在门口,用力朝着大家招手。
大家纷纷捂着鼻子从刁小三身边走过,“什么情况?”关龙章从刁小三身边经过,也捂着鼻子问道。
“真他娘的晦气!跳猪圈里了。”刁小三说道。
“瞅你那点出息。”关龙章有些哭笑不得地骂道。
“那个老孙还不如我呢,我掉圈里了,他掉猪圈墙上了,可能垫着腰了,摔得现在还没有起来呢!”刁小三不服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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