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想愈是觉得生气。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处理过这么麻烦的事情了。
原来在新选组时代,他当然也抓住过一些铁了心要替萨长传递情报、甚至是做坏事的女人。也有必须要去审问女人的时候,或者必须要和女人见面谈正事的场合——不过,那些时候,总是不必他亲自来伤脑筋进行交涉的。
有一个人,是再完美不过的可靠人选去处理这种事——再也没有比她更值得信任的人了。而且她也总是能够把事情妥善地处理好。该挖出情报的,她会得到情报;该严厉处置的,她也会作出恰当的处理;甚至是在盘问一些胆小的女人时,她还会温和地安抚对方,在不动声『色』的闲谈间就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即使再棘手的任务,再棘手的谈话对象,她也能够很好地处理。
土方忍不住在心中想着,假如此刻她在这里的话,她会如何对待这位棘手的九条,又最终会决定如何处置这位亦正亦邪、神秘莫测的九条小姐……
然而她不可能在这里。他所期待着的事情永不可能发生。他的家乡还在那里,但是那里再也没有那样的一个人,异想天开、活泼狡黠、坚定勇敢,自始至终都和他站在一起,自始至终都拼命追随着他、追随着他的信念一道前行,可以和他一起去来年的夏日祭、后年的夏日祭、往后无数年的夏日祭了——
土方叹息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直率地说了一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为什么要答应担当这个萨摩人的密使,只身一人假扮游女跑来官军的大营里冒险?为什么要劫持西乡从道,把事情搞得无法收拾?他不相信假如她不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的话,西乡从道会主动出声示警、把她真正的身份与目的暴『露』给官军这一方的人;因为那么做才是真正在官军与萨摩之间制造了不可弥合的理由,把事态推向无法回头的地步……
土方试图客观地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却发现根本没有一种合理的解释能够解答这些疑问。
除非——
他还没有想下去,就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推理过程。
“因为,这就是我的宿命。”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和刚才略带笑意的愉快感截然不同。
“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我确信自己能够做到一些什么。”她说。
然而这个答案却只能让土方更加感到『迷』『惑』不解了。
难道她真的是被『逼』迫的?这和她所表现出来的出『色』的身手以及坚韧的『性』格似乎并不相符;而且,她可是一位连西乡从道那样的人都要称一声“九条小姐”的人,以西乡从道现在的地位,可是没有必要对每个人都使用这样礼貌的称谓的,即使对方是萨摩来的密使也是一样——那么,她是被什么威胁了吗?否则的话,以这样的地位,不想来的话,拒绝应该也可以做到吧?
“……萨摩,是控制了你的什么重要之人吗。”土方慢慢地问道。
“所以,你才不得不被迫听令于他们……”
他感觉她的气息有点不稳,像是十分惊讶似的。
“怎么……您怎么会这么想?”她笑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但这种反应只是让土方更加肯定了一点自己的想法。他转过头去,竭力在微弱的光线下盯住她的脸,说道“……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吗?”
他听见她的喉间仿佛梗了一下。然后,她忽然尖锐地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
“不,还不是说的时候。”她回答道。
土方!!!
这句回答几乎像是在证实着他的推测一样。然而她既然没有说出来,也就无从得知究竟她被那些萨摩人所控制的软肋是什么。土方只能尽量抓住时机猜测道
“是他们控制了你重视的人吗?你的家人?还是你的……”
他没有把后面的那个词说出来,因为她已经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内藤先生曾经有遗憾的时候吗?”她突兀地问道。
土方“……什么?”
九条小姐轻轻叹息了一声。
“就是……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因此必须把那件事放在夫人之前的优先位置上……可是那件事或许会暂时危害到夫人,所以会令人不安,害怕自己这么选择不对,会留下遗憾……”她慢慢地解释着,这一次解释得异常详细。
然后,她也同样把脸转向土方的这个方向。虽然在黑暗里,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这黑暗也同样放大了语声,使得对方的每句话都仿佛产生了深入人心的效果——
她问“内藤先生,您有过这样的时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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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6日
其实副长还是打算套一下妹子的话啊,毕竟他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妹子,只是觉得这姑娘对自己还有点善意,大概还有救?【大雾!
所以他打算看看妹子究竟有什么计划,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就在她做坏事之前阻止她
但是他也察觉到了妹子今晚的行动其实对萨摩不是太有利,所以陷入了『迷』『惑』w
下次更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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