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在朝堂中的职位作用就是算吉日,吉时,看天象。
说来与她学的巫术,沾上的关系不小。
只是不知,这个文大人,既能在天启偌大的王朝坐上钦天监的位置,在看星相算吉时方面的本事,定也差不到那里去。
白灵渊淡然道,“忘了是在什么古书上看的。”
听得此言,钦天监疑惑着神色,因着古墨尘在又不敢再多问。
白灵渊却问道,“文大人,你可知这灵虚殿祭坛是当年何人布下?”
文丘听白灵渊主动发问,来了兴趣。
“回齐王妃,史书上记载,这祭坛乃是五百年前皇室先人所布,王妃如此问恐怕也是看出了奇门八卦阵?”
这个祭坛原来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
思及古墨尘还在身边,她道,“本妃不懂什么奇门八卦阵,只是觉得祭坛颇有些神圣,才有此一问。”
钦天监文丘点头,认为白灵渊不过是谦虚之词。
“看来齐王妃不仅在诗书方面聪明过人才思敏捷,对于巫术天象亦有些研究。”
文丘自是知道这灵虚殿祭坛的布置,就算是略懂布阵看相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能看灵虚殿祭坛布置的门道,定不是泛泛之辈。
旁边红衣男子听得文丘此言,心中越发觉得可疑。
只感到站在他身旁的女子,神秘莫测难以琢磨。
白灵渊未免引起旁人起疑,解释道,“那里,只是三年前祭祀过后,本妃便回去翻了翻古书,所以才略能看出一二,远不及文大人。”
文丘还欲讨教一番,察觉古墨尘眼神一冷。
忙行礼道,“要说的话下官已说完,就不叨扰王爷王妃了。”说完,便退到了远处不再上前打扰。
白灵渊不解,为何文大人话说到一半就走开。
要不是因为古墨尘在自己不好暴露太多,还真想再与这个钦天监多探讨几句关于布阵占卜方面的话。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还未遇到真正能懂得奇门八卦的人。
身旁红衣男子便无视旁人揽着她,“风雨太大,我们进去。”
感受到古墨尘搭在自己腰间的温暖手掌,若是没记错,这已经是古墨尘不知几次自然而然的揽着她了。
若不是因着在外人面前,说不定早就将古墨尘推开。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揽揽腰也就就忍了。
此刻屋檐外风雨飘摇,待二人走进灵虚殿内。
殿内极其宽阔,朱漆色大柱掉了些许颜色,未像外面梁柱般完全脱漆掉落。
殿内两旁燃着数百支青灯烛火,蜡影微晃,殿内用纱帐阻隔的最里面,隐约能看见供奉着的百位历代先皇国母之灵牌。
灵虚殿分为内殿与外殿,此时他们就身处外殿。
外殿除了烛火蒲团以及上香的鼎炉,殿中无一杂物。
此刻明德皇帝正身定身,站在帘帐最里面的灵位前,皇后在旁侧不敢多说话。
风雨摇摆吹到灵虚殿门屋檐下,帘帐微晃,明德皇帝良久后从最里面走出帘帐,传下众人进了灵虚殿堂内避雨。
因着这灵虚殿是皇室直系宗亲历代令牌供奉之处,除了看守陵墓的守卫,极少会让人进来,就算是朝堂官员也不列外。
众官员得了明德皇帝的命令,最先犹豫着不敢进去,后在商明洗的带领下,其余官员才陆陆续续走进去。
外面官员进了灵虚殿中躲雨,因着规矩在,亦只是在外殿,保持安静不敢作声。
白明沧走进内殿,朝着明德皇帝行礼。
“皇上,雨后路面湿滑,恐怕等会下山不宜坐马车。”
明德皇帝摸胡须思虑,“爱卿传令下去,待雨停后,都走路下山。”
“是。”
旁的发生了什么事,白灵渊未曾过多注意。
她走近窗前,目光望向外面景象,暴雨倾盆,黑云压顶,方圆百里似乎都沉寂在一片漆黑磅礴的大雨间。
因着方才暑热,此时殿外大理石台皆冒起蒸腾的雾气。
素手不自觉抚摸上了颈脖间的玉珠,若说真有这种超自然的力量,那颗玉珠究竟是什么来历?
古墨尘看着走近窗户边的女子,随后也慢慢走近白灵渊。
他只静静站在她旁边,顺着白灵渊的目光,紫眸望向窗外天色,思绪难测未曾多说话。
足足在灵虚殿中等了有半个时辰,随着雨势逐渐变小,天空中乌云拨开,天色渐亮。
白明沧见天气转变,启禀明德皇帝后便都收拾着离开灵虚殿。
所有人都缓慢走下山,禁军侍卫派遣了一队将马车马匹,率先从大路安排下去。
明德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下安全抵达山脚下凉亭,而其余人,皆走路下山。
雨后阳光透过繁茂枝叶,斜照在天山各处,树林草丛间冒出氤氲的白雾,颇有几分虚无的飘渺感。
白灵渊提裙看着石梯路往下走着。
下山时祭服裙摆拖沓太长,以至于自己走路更加小心了些。
偶尔脚下有些湿滑,便有个强有力的力量扶住自己,这一扶着直到坐上马车都未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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