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朝堂之上。司马睿正在和文武大臣商议祖逖北伐,以及北方的刘琨、段匹磾、慕容廆,还有愍帝等相关的情况。
周顗说道:“数年前,流民首领张平和樊雅在谯地聚集了数千人马,还各自封自己为坞主。吾王当时审时度势,派遣行参军、谯国人桓宣去谯地劝降张平和樊雅,两个人准备投降朝廷。当豫州刺史祖逖屯居芦洲时,想把这两个人收入帐下。于是派参军殷乂去见张平。殷乂到了张平的大营,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的房子可以当马厩’。看见大铁镬,又嘲笑说‘可以熔铸成铁农具’。张平大怒,说镬是帝王之物,你怎敢口出狂言给毁坏!殷乂威胁张平说,‘你再不投降,你的头颅就没有了,还爱惜什么镬!’张平怒不可遏,当时就把殷乂在座位上斩杀了。虽然祖逖率军攻打了一年多,但还是没有攻克张平的营垒。后来还是祖逖使用离间计,张平被部下谢浮所杀,这样祖逖才占据了太丘。”
“祖逖数万人马,竟然不能收服张平和樊雅网罗的几千流民。为了攻下谯城,祖逖还派人请求南中郎将王含的援兵。”王导说道:“王含派遣参军桓宣带领五百人马,帮助祖逖攻打谯城。最后还是桓宣凭着一张嘴,单人独骑去谯城才劝降了樊雅。”
朝堂上文武大臣们正在议论,忽然门口的侍从进来禀报:“启禀晋王殿下,豫州刺史祖逖,派人前来上表!”
“让来人进来!”司马睿说道。从大殿外面,走进来一个穿晋军服装的人。来到司马睿面前,跪倒施礼:“参见晋王殿下!”
“祖连,是祖逖将军派你来的?”司马睿问。祖连答道:“是的,我现在是祖逖将军的参军,前来建康呈送祖逖将军的表章。”
祖连说着,把表章递给费仁。费仁来到司马睿跟前,把表章递给司马睿。司马睿打开表章,只见上面写着:王含将军之参军桓宣,奉命率军救援谯城。凭能言善辩之才,说服流民帅樊雅献城投降。兵不血刃,乃桓宣之功,乞请吾王任桓宣为谯国内史。
司马睿又把表章递给费仁,让费仁又读了一遍。费仁读后,又把表章放回龙书案上。司马睿说道:“这些年祖逖将军北伐,劳苦功高。桓宣从旁协助,功不可没。祖逖之言,本王认可。”
“祖连可先暂住驿馆,待两日后领取任命文书,再回去回复祖逖将军。”司马睿说道。祖连躬身施礼,出去了。
司马绍和司马裒兄弟俩正在低声说话,司马裒突然一下子栽倒在地。文武大臣们大惊失色,司马睿也看到了,马上站了起来。司马绍大喊:“快叫御医!快叫御医!二弟不省人事了!”
随后司马睿从台阶上面下来了,焦急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司马裒平躺在朝堂的地上,嘴里吐出了一些血污。司马睿摸着司马裒的脸说道:“裒儿,你醒醒啊!醒醒!父王叫你呢!”
王导也赶紧过来,蹲下身子抚摸着司马裒的脑袋喊道:“殿下,醒醒吧!我们江左朝廷初建,好多事情离不开你啊!”
在场的文武大臣,也都一声声呼喊着:“殿下!殿下!”
两个御医赶紧来到司马裒跟前,两个人放下治疗箱,一个把脉,一个翻看司马裒的两只眼睛。只见司马裒紧闭双眼,把脉的那个御医慌慌张张给司马睿跪倒:“晋王殿下,没有脉搏了!”
“李御医,张御医,你们还等什么,赶紧给本王施救啊!”司马睿面有怒色地说道。两个御医战战兢兢,一个掐人中,一个按压司马裒的胸部,但没有任何起色。司马绍等司马家族的人,还有其他文武大臣,脸上都是一副非常焦急的样子。
“回禀晋王千岁,琅琊王归天了!”李御医无奈地说道。听了李御医的话,司马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司马绍也是哭的撕心裂肺。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情都非常沉重地哭了起来。
“晋王千岁,琅琊王的身体已经凉了!”张御医摸了摸司马裒的身体,无可奈何地回复道。司马睿一边大哭,一边喊道:“老天爷,你为什么夺走我这么可爱的儿子?他还是个孩子啊!”
时间不长,司马裒的王妃山氏来了。只见她跑着进了大殿,大声哭喊着扑倒在司马裒身上。山氏哭喊了几声,一下子就昏厥过去了。李御医和张御医又赶紧救治,山氏总算慢慢睁开了眼睛。山氏看了看司马睿,和自己一样哭得很伤心。山氏说道:“父王,我夫君怎么回事,就这么走了?平时他身体很强壮,没有病啊!”
司马睿强忍着悲痛点点头,没有说话。一个琅琊王府的女仆哭啼着,抱着一个几个月的小男孩来到大殿。小男孩看到躺在地上的司马裒,竟然也哭泣起来。周围人见状,哭得更伤心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失声痛哭,司马绍见自己的侄子来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安国,你父王他走了,来伯伯这里来吧!”
司马绍过去,把司马安国抱起来,再一次放声大哭。那个女仆过来,把司马安国接过去,来到司马睿旁边。司马安国用稚嫩的小手儿,摸了摸父亲的脸庞,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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