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下面的将领们齐声答道。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有个宫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陛下,仇池氐族、羌族的一些首领,司马保的部将杨韬,陇西太守梁勋前来投降!”
一听这个消息,刘曜马上站起来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刘曜随后和将领们走出仇池王宫,前来迎接这些投降的将领和地方官。杨韬、梁勋还有多位氐、羌首领,在宫门外给刘曜跪倒施礼。刘曜满脸笑容,把这些人一一拉起来。来到王宫,刘曜回到上面坐下,然后说道:“先请各位爱卿入座。你们能够识大体顾大局,使将士、百姓免受刀剑之苦,这是明智之举!范隆太尉,马上安排盛宴,款待这些前来投奔朕的有识之士!”
“是,陛下!”范隆应声出去了。杨韬、梁勋等人起身,再次给刘曜跪倒谢恩。刘曜说道:“各位爱卿快快请起!当下中原和北方战乱频仍,东面的石勒,仍然对我汉赵虎视眈眈。既然各位爱卿投奔了朕,你们就是汉赵的臣民。你们回去准备几天,朕让呼延清将军率领五千将士保护你们,等侍中乔豫从长安赶来,和呼延清将军一起,把居住在陇西的一万多家氐、羌子民,都迁移到长安居住生活。安居乐业,共享太平。待朕拿下仇池城,降服了杨难敌,朕回到长安,一定和各位爱卿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多谢陛下!万岁万万岁!” 杨韬、梁勋等人说道。
酒宴结束后,呼延清和杨韬、梁勋等人来到下辨北门大营。侍中乔豫也奉命从长安赶来,和呼延清一起,率领五千士兵前往陇西等地,随后和一万多户氐、羌百姓,踏上了去长安的路。
刘曜正在王宫和众将商议,如何攻打仇池城。一个刘干的亲兵进来禀报:“陛下,大事不好了!下辨城里很多将士染疫了!”
“染了什么疫病?”刘曜感到奇怪,急切地问道。还没等这个亲兵回答,又有两个仇池城外的士兵进来禀报。
“陛下,大事不好!很多将士得病了!”一个从西面大营来的士兵说道。另一个来自北门大营的士兵说道:“北门外大营,很多将士也染疫了!这些人浑身无力,上吐下泻!”
这几个报信的士兵,说完都捂着肚子跑出去了。刘曜突然也感到身体不适,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商议军情的其他将领,也开始难受起来。刘曜强打着精神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都染疫了?是不是将士们吃了不干净的饭菜?难道水有问题?”
“马上去查清楚,做饭的水是不是有问题!”刘曜说着,也捂着肚子去了茅厕。两个侍卫跟着去了。三个报信的士兵,各自又跑回去了各自大营。将领们也不得不去茅厕,像赶集一样。两个侍卫架着刘曜,从茅厕回来勉强坐下。刘干的亲兵在下辨城里,第一个先回来禀报:“启禀陛下,攻城前用的水,是两天以前的!”
“难道被仇池人在河水里下毒了?”刘曜有些疑惑地说道。刘干说道:“陛下,您感觉怎么样?我去城里大营看看情况。”
刘曜摆摆手,刘干出去了。这时两个城外的士兵也回来禀报:“陛下,我们做饭的水,都是提前从河里打的,已经两天了!”
“陛下,怎么办?”范隆也捂着肚子,很难受地问道。刘曜说道:“等刘干将军回来,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马上撤兵!”
不大一会儿刘干回来了。刘干说道:“陛下,将士们都是一样的症状,浑身无力、酸疼,上吐下泻,根本不能打仗。”
“范隆大人,马上派人去城里和城外两个营寨,严密封锁将士们染疫的消息。走漏消息,格杀勿论!”刘曜吩咐道。
“是,陛下!”范隆说着,出去了。刘干看着刘曜越来越难受,问道:“陛下,您是不是躺下休息,让随行的太医医治?”
“夜长梦多,容易走漏消息。让侍卫们准备车撵,准备回长安!”刘曜说道。光国中郎将王犷说道:“陛下,如果杨难敌得知了消息,一定会前来追杀。其他氐、羌部族如果反叛,我们就会腹背受敌。依臣愚见,趁着杨难敌在仇池城,他不了解咱们的情况。我们给他来个威逼利诱,让杨难敌臣服,陛下以为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你和太尉商量,以朕的口气给杨难敌写封书信,你作为朕的使臣,前往劝说杨难敌。”刘曜说道。
“好的,臣这就去办!”王犷说完,找范隆去了。
王犷携带着刘曜的书信,和两个随从骑着马,来到仇池北门外。城楼上的士兵一看就三个人,一个问道:“干什么的?”
“我是汉赵皇帝的使臣,前来给仇池王送书信的。”几个士兵互相看了看,不敢放进来。这时正好杨毅上到城楼上,看了看下面问道:“你们占领了我们的下辨城,还有什么话说?”
“原来是杨将军啊!请打开城门,我有要事见仇池王。”王犷说道。杨毅想了想,从城楼上下来,让士兵打开了城门。王犷进来,给杨毅施礼,杨毅也拱手还礼。王犷随着杨毅来到仇池府衙,杨难敌正在上面无精打采地端坐着。见杨毅领着王犷来了,就问道:“你们汉赵皇帝,占领了我的城池,今又来干什么?”
王犷先给杨难敌施礼,杨难敌也没有难为王犷,就让他坐下。王犷说道:“前两天我们双方,为了下辨城各有伤亡。本来陛下打算继续南下攻打仇池城,拿下仇池全境,后来和文武大臣们商议了一下,都认为忍为高,和为贵。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为什么非要兵戎相见呢?所以陛下派我来,给您送来归顺陛下的书信。”
王犷说着,从身上拿出书信,递给杨毅。杨毅把书信递给杨难敌,杨难敌展开书信,只见上面写道:
仇池国主殿下知悉:
自古以来,征战难免。能止兵戈,善莫大焉。朕此次征伐,已攻取下辨。本可挥师南下,乘胜势如破竹,再取仇池城。思前想后,和好为佳。若国主有称藩之意,年年纳贡,岁岁称臣,朕即刻撤兵回长安。国主可派遣使臣,随朕的使者前来下辨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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