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难敌看完,递给杨毅。杨毅又递给杨宋奴和其他将领看了,都点了点头。杨难敌说道:“既然如此,最好不过。本王就派孤王的长子杨毅为使臣,和王犷大人一起,前往下辨觐见陛下!”
王犷和杨难敌告辞,杨毅和两个随从,一起回下辨。王犷走后,杨宋奴说道:“父王,大哥在河里放的毒水,难道没有作用?”
“这个还真不好说。可能毒性轻微,也可能毒水流过以后,刘曜的将士才从河里取水。不管怎么说,不打仗就是好事情。”
王犷和杨毅骑着马在前面,王犷的两个随从,杨毅的两个随从跟在后面。六个人后面,是一辆拉着礼物的马车。来到下辨王宫,王犷和杨毅给刘曜跪倒行参拜大礼。王犷说道:“陛下,仇池国主同意和睦相处,派他的长子杨毅为使臣,前来觐见陛下!”
“两位爱卿免礼平身!能够这样,朕心甚慰,非常好!”刘曜说道。杨毅站起来,把礼单递给王犷,王犷又递给刘曜。刘曜看了看,笑了笑,放到一边。刘曜说道:“来使杨毅听封!”
“臣在!”杨毅说着,又跪倒在地。刘曜对范隆说道:“太尉,你去朕的车辇上,把封赏仇池国主的诏书拿过来。”
“杨毅爱卿请起!”刘曜让杨毅起来入座。范隆拿来诏书,开始宣读:“朕皇恩布于四方,德政润泽天下。和睦代替杀伐,享盛世于万民。朕署仇池国主杨难敌为使持节、侍中、假黄钺,都督益、宁、南秦、凉、梁、巴六州、陇上、西域诸军事,加封为上大将军、益、宁、南秦三州牧,领护南氐校尉、 宁羌中郎将、武都王,子弟列为公侯将军者十五人,皆享二千石俸禄。”
“臣代替父王谢主隆恩!万岁万万岁!”杨毅再次跪倒施礼。刘曜又对范隆说道:“给武都王杨难敌准备礼物,让使臣带回。”
“刘干将军,你率领五千精兵,在这里帮助武都王守卫下辨城!”刘曜吩咐道。刘干站起来说道:“微臣遵令!”
杨毅拿着刘曜的封赏诏书,带着礼物回仇池城不提。杨毅走后,范隆说道:“经过几个医官治疗,大部分将士病情有了好转。症状轻的,不需要用药了。陛下经过太医医治,感觉怎么样?”
“朕这两天用药以后,感觉好了一些。杨难敌长子前来,朕挣扎着不让他看出来。好起来的士兵,才让他们守卫城门。杨毅一走,朕感觉又严重了。四肢酸疼,头重脚轻。既然收服了杨难敌,刘干将军继续在下辨看住杨难敌。朕走了以后,刘干将军让士兵们收罗下辨城内城外的尸体,都在城外挖坑掩埋了。”
“陛下英明!”刘干、范隆等几个人说道。
刘曜上了车辇,在里面躺下,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刘干把刘曜送到北门外,给刘曜跪倒施礼,起来回下辨去了。西门和北门外,两个大营都拔营起寨。来时三万人马,回去一万五千多。
大队人马一路往北,出了仇池地界,来到秦州地面。经过秦州州治上邽时,道路两旁跪着好几个人。范隆上前一看,原来是陈安和他几个手下。陈安先给范隆施礼,然后说道:“太尉大人,我在这里等陛下多时了。请太尉和陛下说一下,我陈安求见!”
“陈大人,事不凑巧,陛下这几天病了,谁也不能见!”范隆不冷不热地说道。陈安看了看不远处的车辇,因为帘子挡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陈安无奈,又不敢起来,只好在路旁跪着。等刘曜的大队人马过去了,陈安等人才慢慢起来,回上邽去了。
范隆走在队伍的前面,刘曜仍然病势沉重。当行进到略阳郡时,太保呼延寔率领五千士兵,押运着粮草、辎重前来接应。呼延寔说道:“大司徒怕粮草和辎重接济不上,就让我送来了。”
范隆大喜,对呼延寔说道:“太保大人,现在到了我汉赵地面,您率领的粮草、辎重走的慢,就在队伍后面跟着吧!”
“好吧太尉,陛下现在情况怎么样?”呼延寔问道。范隆忧心忡忡地说道:“虽然陛下收服了杨难敌,但陛下却因故一病不起。这几天陛下茶饭不思,病体沉重,只好在车辇上躺着。”
呼延寔点点头,然后朝着车辇跪倒施礼。呼延寔站起来,和范隆等人互相施礼。然后命令运送粮草、辎重的人马靠边站着,让攻打仇池的人马先过去。呼延寔率领的人马,跟在后面。
没有见到刘曜,陈安和几个手下将领回到上邽府衙。陈安居中而坐,看上去有些愤愤不平。陈安的弟弟陈集,部下赵募,杨伯支、姜冲儿等人,在下面就座。看着哥哥一言不发,陈集问道:“哥哥,您是为没有见到刘曜不高兴,还是有什么忧虑?”
“弟弟,各位弟兄,真是一言难尽啊!想当初,我年轻那会儿,我是南阳王司马模帐下都尉。在前朝,我也是名震陇右的名将。司马模死后,我追随他的儿子司马保。司马保非常器重我,谁知道司马保的部将张春等人想刺杀我。三年前司马保自称晋王,我自称秦州刺史,开始攻打司马保。再后来凉州张寔派兵救援司马保,仅过了一年,司马保就被部将张春、杨次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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