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和家里人告个别?”宁宴问道。
“这有什么好告别的,你走了还会再回来。”玉真道人急得很,“主公那边正需要您协助,只要您一去肯定受重用,到时候您发达了,成了公主女帝,你家里人哪会记得你今日这区区不告而别的小事。”
宁宴若有所思,“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贫道岂能害您,您是贫道的小主子。”玉真道人笑嘻嘻地道,“四小姐将来飞黄腾达了,还请记得对提携贫道才是。”
宁宴笑了,“好说,好说。”
楼下,裴延几个人等了好半天,楼上也没有动静,裴延皱了皱眉,朝楼上看了一眼。
玉真道人现在的状况是打不过宁宴的,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
“旺财,旺财你去哪里?”金树看着旺财绕着塔跑了,跟着喊了两声,旺财头也不回。
裴延看了一眼旺财,忽然抬脚进了高塔,“宁宴,聊完了吗?”
他上了三楼,其他人也跟着上来。
等他们上来以后,随即愣住了,因为三楼不但没有玉真道人,连宁宴也不在。
“宁宴!”裴延心头一跳,跃出了窗户,随即冲进了树林里,其他人也纷纷跟上,自动往不同方向跑去。
找了足足一个时辰,京城都封了,也没有见到宁宴。
不只是宁宴,玉真道人和旺财也不见了。
“难道玉真道人还有帮手?”金树擦着汗道,“如果单独是玉真道人的话,应该带不走老大的。”
想要带走宁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宁宴晕倒了人事不知,可是这样的话,玉真道人是带不走的,毕竟塔有三层,他自己跳下去都费劲,除非他有帮手。
但如果帮手来,他们在楼下不该听不到打斗声。
另外一种可能,宁宴自己跟着玉真道人走的。
但宁宴为什么跟玉真道人走?走也行,那为什么不和他们打招呼呢?
金树想不通。
“不用想了,”裴延看着紧闭的城门,对十文吩咐道,“将城门打开吧,不用搜查了。”
十文应是去办事。
大家都看着他,裴延低声道:“宁宴十之八九,是和玉真道人一起走的。”
“她要投奔宁王?”余道林错愕地道。
“有可能,毕竟宁王是她的父亲,将来宁王得势,她就是公主了。”沈思行挑了挑眉。
金树目瞪口呆,
“老大,走了?”
其他三个人一起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那、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去哪里?”
沈思行摇了摇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总不能阻止她去当公主吧?”
金树嘴角抖动,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
“回去吧,累了!”裴延叹了口气。
大家看了他一眼,跟着他回了大理寺。
裴延刚到大理寺便被太子传去了太子府,太子倒没什么大碍,问了玉真道人的事,得知玉真道人和宁宴一起失踪了,太子立刻派兵去追查。
“定不能让宁捕头受到一点伤害。”他道。
裴延看了一眼太子,微微颔首,“让殿下费心了。”
太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今天高塔上,玉真道人的罪己诏,说完后,民间可有反响?”
“有一些,我已经派人在全城监察,若有反响或异动,随时处理。”
太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哦,那就好。”
他知道,今天玉真道人那番话说得相当严重,他清醒以后,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裴延告辞离开太子府,边走边往两边打量,嘀咕了一句,“臭女人,一句招呼都不打!”
“爷,宁捕头没给您留信,一定是觉得您和她有默契,知道她在想什么。”九文道。
裴延扫了他一眼,“那当然!”
他说着嘴角勾了勾。
这边,沈思行三个人回了家,刚到家便冲了出来,急着道:“白起不见了,上午明明还在家的,下午就不见人了。”
“怎么不见的?”沈思行问道。
“他在门口等宁宴回家,我去厨房的时候还看到他了,可等我出来,就不见他人了,我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
“要不要去报官?”她问道。
沈思行皱眉,摇了摇头,“我觉得不用,可能是宁宴将他带走了。”
他肩头也有烈焰标志,宁宴不放心,一起带走了。
“对!白起脾气倔,除了老大谁都带不走他。”金树道。
柳叶听得一脸懵,“宁宴带走?那宁宴吗?”
“进去说!”
宁宴一走两日,音讯全无,京城里外也开始不太平,那日太子的罪己诏本来平息了,但隔了一日后,又突然开始发酵,四处都因为这件事,出现了百姓暴乱。
打砸衙门,上街讨伐的事层出不穷。
七日后,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江南那边也传来暴乱的消息。
“七天就能传那么远?”裴延站在街边,冷声道,“看来,有的人在推波助澜,借机闹事,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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