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义长公主不开心了,男子作为伺候的奴才自然不能不懂事,于是解释说:“长公主至尊天下皆闻,奴才身份微贱,代表不了天下人,若妄自尊大,岂不是失了礼数,贻笑大方?”
滴水不漏的一些话,听得就让人舒坦。
嘉义长公主轻轻抬眸,媚眼生波,“看来,你还挺机灵的,懂得讨本公主的欢心,所以,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知道吗?”
暗示意味十足,房间内暧昧的气息缠绕着彼此,犹如春雨滋润大地,嘉义长公主此时此刻要的就是有人安安静静地服侍她到满意为止。
不过嘛,今日的她注定只能是失望了。
只见男子低眉顺眼说:“长公主,奴才卑贱之身,担不得如此……”
“怎么?你想抗令吗?”嘉义长公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乌云压顶,令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猫小狗,高兴时不计较你做了什么,不高兴时,呵……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违抗我的命令?”
从来没有一刻觉得那么窝囊,嘉义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眼神狠厉。
燕启视她于无物也就罢了,区区一个面首,也好意思反抗她?
当他是宁折不弯的文臣吗?
“长公主……”话未说完,立即被嘉义长公主捏住下巴,冷冷一笑,“不听话者,打,这个规定你应该没有忘记吧。伺候了本公主几次,就妄自以为自己是牌面上的人了,可以目中无人,推辞反抗本公主了?你的一切荣辱生死,皆在我的一念之间,本公主让你死,就绝对不会让你活过三更天。”
伴随着语气的高低,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直捏得男子喘不过气来。
话音刚落,门口闯进了两个侍卫,嘉义长公主猛然松开手,冷声吩咐道:“这个人伺候公主不周,着重打五十大板,丢去柴房里,让人看着他。”
“是。”侍卫毫不留情地将男子拖走,无论男子如何求饶叫苦,都不为所动。
嬷嬷走了过来,目露心疼:“长公主,方才是奴婢没有照顾好长公主,才让您……”
“不用了,再唤一个人过来伺候吧,对了,就要之前的那个人,懂了吗?”
嘉义长公主睫毛微颤,继续躺回贵妃榻上,潇洒慵懒地吃着点心。
嬷嬷应声退下。
嘉义长公主的身边素来不缺男人伺候,大魏公主也不可能为了驸马从一而终,毕竟驸马自己都有可能寻欢作乐,为什么公主就不能找几个可心的面首伺候服侍呢?
瑞安长公主是特例,她与驸马感情一向不错,甚少有这些花边新闻传出来,即便是第二任驸马对她不敬,她顶多是自己一个人过,还真的没有与男子不清不楚的。
嘉义长公主就不同了,她与燕启本来就是同床异梦,说话都聊不到一起去,看待彼此也是非常冷漠,燕如茜的身世,才是维系他们在一起的根本。
燕启比不过燕承,后面奉旨娶了嘉义长公主,两夫妻各怀鬼胎,举案齐眉什么的不存在的,也就外人面前装装痴情人。
在这种情况下,不养几个体贴的面首让自己快活快活,嘉义长公主咋缓得下心口这口气?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来,对比前面的男子,这个过来伺候的面首似火中妖精,面容昳丽,个子也很高,看样子是一个容易让人眼前一亮的。
嘉义长公主徐徐睁开眼睛,漫不经心道:“你给本公主过来,好好按摩一下肩膀与脚跟。”
“是。”
男子低头,随即膝跪在地,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力道拿捏得当,伺候得嘉义长公主几乎快要睡着了。
嘉义长公主眯了眯眼,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才唤小雨,长公主可以随意叫唤我。”
小雨巧笑答道,当指尖触及嘉义长公主柔若无骨的脚趾时,嘉义长公主终于睁开了眼睛,笑了笑,“看样子,本公主这里来了一个有趣的人啊。”
嘉义长公主府每年都会特意挑选一些面容姣好的面首送到府上供其亵玩,嘉义长公主阅男无数,很少人会被她看在眼底,或许,那个人应该可以。
只是他已经死了,嘉义长公主怎么可能愿意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浪费精力?
于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一批又一批,唯独不见那熟悉的悸动。
如今嘉义长公主却被这个名叫小雨的面首勾起了年轻时的往事,不禁兴致一来,对待小雨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奴才愿生生世世伺候长公主,生死无悔。”
小雨郑重其事地发誓,眼眸中那浅浅的喜欢,以及与记忆中的人儿十分相似的容貌,嘉义长公主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
“你……很好。”
可比那个人好得多,最起码,他负了她,而她却要一直记得他。
凭什么呢?
她明明是世间尊贵的公主,为什么将目光一而再再而三地停驻在一个注定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难道只是因为他优秀卓越,风流恣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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