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信的声音轻微传来,几乎听不见,莫征衍凝眸瞧着他,好似是想要辨析清楚他到底是在指谁。
楚笑信手里的文件还紧握着,好似都要被抠破了。他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会给个交待。”
金融投资部内秘书瞧见了百叶窗外人影而过,立刻外出阻拦,“楚总,年总正在忙,现在不方便……”
楚笑信以绝对的强势态度到来,“我现在就要见他,要么你去通传,要么就给我让开!”
此时的莫斯年正和部门下属会谈,当下被打断了,对方疾步而来,“年总!”
“什么事。”被中途打断显然是会不悦,莫斯年蹙眉问道。
“年总,楚总在外边,他一定要现在见您!”助理将事情说明。
这边更是明白清楚了。原来是因为楚笑信,莫斯年沉眸。对面而坐的下属则是处于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默了一瞬,莫斯年吩咐道,“你先回去按我说的做。”
“是。”那下属松了口气离席。莫斯年又是朝助理道,“请楚总进来。”
于是办公室大门处,离去的下属和前来的楚笑信擦肩而过,“楚总。”
楚笑信没有回应,像是来不及。更似是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他直接找上莫斯年走了进去。
莫斯年见到是他到来,他开口微笑道,“楚总,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一定要现在就谈。”
楚笑信走定到那张大班桌前方,他手里的文件扔了过去。
“啪----”一声响,文件丢掷到了莫斯年面前,楚笑信道,“这是你交给总经办的?”
面对质问,莫斯年显得十分平静,他瞥了眼那文件,只是被翻开的第一页扫了过去,就已经确认,“有什么问题?”
“难道楚总今天过来。是来为自己澄清,想要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是我诬陷你?”莫斯年反问,更是夺定道,“所有的明细,每一条每一句都写的明白,你做了什么都被记录在案!楚总,没有人陷害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敢做,却不敢认了?”
莫斯年的质问锐利如刺,若是平常人早被他驳的说不出话来,证据确凿,再是解释不过是狡辩,此刻的兴师问罪,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被刨根究底后的垂死挣扎,不过是无济于事。
楚笑信望着莫斯年,在这诺大的房间里,没有了旁人,一切都安静着,莫斯年倒是想要看看他是如何的为自己辩述,可是他一开口,却是让莫斯年一怔,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只是问,“到了今天,我自己所做一切,我都会认,绝对不会逃避推卸。现在我只问你,这份文件的举证资料,是谁给你的!”
是他不带慌忙的眼神,沉定的看着自己,让莫斯年有片刻的怔愣,而后他道,“谁给的资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你认了就好,请去向总经办向董事会,向整个莫氏交待。”
“是谁给你的!”楚笑信却是坚持,他喝道,“告诉我,是谁!”
“抱歉,这一点无可奉告。”莫斯年回绝。
“说出那个人!”楚笑信却是激烈不已,他甚至是拍案作响,惊的一整张桌子都砰砰而响。
莫斯年拧眉,这和记忆里为人处事泰然自若的楚笑信完全背道而驰,眼前的这个人,还真的是楚笑信吗?他不清楚,只是他还在质问,“莫斯年,告诉我,是谁举证,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盲目的追问幕后的人,这真是让莫斯年困惑,“你现在问是谁,还有什么意义?想要找到那个人,然后好去报仇?”
“你到底说不说!”他怒的几乎是要泄愤的地步了。
“我已经说过了,无可奉告。”莫斯年只回他这一句,他瞧了眼时间,起身说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今天就到这里为止,你该去交待的,还是去交待,在这里找我生事没有用。”
莫斯年拿起西服就要离去,楚笑信却往他冲了过去,他挡住莫斯年的去路,莫斯年定睛于他,只在刹那间,他揪住了他的衣领,“在哪里!你是在哪里见过她!”
是他,又或者是她?莫斯年并不知道,但是领子被攥的那么紧,喉咙处都有被卡住的窒息感觉,却是清楚证明楚笑信的愤怒和焦灼,已经到了那临界点,莫斯年原本只是困惑,此刻倒真是不解,“你这么想要知道他在哪里,是因为你想见他?”
“你知道她在哪里!”楚笑信深沉的眼眸里好似燃起了一丝希望来,他更是追问,“告诉我!”
“为了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所以我不会说也不能说。”莫斯年道。
“我不会动她!你约她出来,跟我见一面!”楚笑信退而求其次。
“但是他不想见你,也不愿意见你。”作为举证人,在这种时候都不会露面,更何况关乎到内部的大事。
是啊,她不想见他,不愿意见他,所以才再也没有露面过,楚笑信一下定在那里,那手还攥着莫斯年,“她不见我,我去见她还不行?难道这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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