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欺小,长跳蚤。”
小女孩儿也是一脸天真,伸出指头刮自己的脸。
元因觉得自己的拳头不但变得很重,还越来越烫,他大叫一声,手一甩,小女孩儿跟着他的手飞了起来,然后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
元因看自己的手背上被烫出了几个大泡,又惊又怒:“什么鬼东西!”
小女孩儿笑嘻嘻地看着他:“刚才这个弟弟说的都是实话,你的那个气球戳到了葡萄藤,自己爆炸了。”
元因脸涨得通红:“你……放屁!”
小女孩儿笑吟吟地,似乎更加开心。
“放屁?我知道南越小屁孩儿放屁是最臭的了,都说闻起来就像那种‘瓦斯’一样,我还听说,这种东西遇到火是会爆炸的……”
元因不知道这小女孩儿在东拉西扯什么,不过她这么古怪,一定不好惹。元因退后一步,做了做手势,想让小伙伴一起上。
那小女孩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要放出屁来,烧了自己的裤子……”
话音刚落,元因觉得屁股一阵火热,然后闻到一股子焦臭味。他急忙回头一看,自己和小伙伴的裤子已经燃了起来,着火的地方居然就是菊花附近。
“你看吧,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放屁,引燃了裤子,还好意思说别人。羞羞羞……”小女孩儿哈哈大笑。
宁一凡蹲在地上,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小女孩儿身上的灵压在瞬间忽然飙升,可他居然没有看出来小女孩儿怎么做的手脚。
元因他们狼狈无比,跳着叫着扑爬滚打,才扑灭了屁股上的火。
元因惊疑不定:“你到底是谁?”
元因身后有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忽然想起来什么,凑到元因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元因脸色微变:“你就是景薄衫?”
小女孩儿挑了挑眉毛:“真不好玩,这样就被你们猜到了。”
元因身后那个男孩明显是识时务的,他往后一缩:“你……你……不是跟着你的老师牧阳关……牧老师去海羽国了吗?”他似乎吓得不轻,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牧阳关,中州最年轻的银牙榜宗师,超ss级修者。
出自南越大宗牧家,惊才绝艳,二十岁游历天下,不但自创了玄功“君子不器”,还首创了玄灵双修的方法,现为天御院首座。
牧阳关与同列银牙榜的摩诃般若门主韩少白齐名,两人合称“南牧阳关,西寒少白”,被誉为将来最有可能接五尊尊位的人。
牧阳关这人卓然不群,视礼法规条为无物,位望极尊,又非常护短,天御右院的学生没有少吃他和他的弟子的苦头。
其中尤以景薄衫最为“恶名远播”。
“老师有事在那边耽搁,让我先回来。我听说这几天你们墙那边的人经常过来玩儿,我就在墙上坐着看一会儿,谁知道你们还真跑过来……放屁和撒野来了。”景薄衫仍旧笑嘻嘻地,但是语气已经颇为不善。
元因也听说过景薄衫,她是炎尊堡过来的学生,本是罹天炎尊的嫡系亲属。
夏泽炎尊堡虽然从南越业火堡分裂了出去,但再怎么说也是业火一脉,有不能分割的香火情。业火堡在南越地位崇高,仅次于“殇魔明尊”的明氓哀牢山,因此景薄衫身份也比较尊贵。
她到天御院后又拜了牧阳关为师,牧阳关从来是一个惊世骇俗的人,又出了名的没大没小,他的弟子基本都是无法无天之徒。
景薄衫看上去年纪小,手段却高,左右两院一旦发生冲突,景薄衫一定有份,而且经常把右院整得苦不堪言,是天御院出了名的“恶霸”。
“原来只是个北蛮,你算什么东西?敢戏弄本大爷!”元因虽然听过景薄衫的“恶名”,但他横行霸道惯了,除了皇宫后就没怕过谁。
这时看景薄衫一个小小女娃儿,元因也没放在心上,。
景薄衫慢慢止住了笑容,元因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转头一看,身后的小伙伴都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景薄衫对着元因一指。
宁一凡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个硬币大小的疤痕,那疤痕颜色尚红,恐怕是个新伤。
随着景薄衫这一指,空气中又传来一股焦臭味。
这次元因马上感觉到了痛苦,他的一只眉毛烧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众人都跑了起来。
元因心下害怕,也跟着跑了,边跑边恶狠狠地说:“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临走还不忘紧紧捏着手上的“球皮”。
景薄衫微微皱眉,看着对面还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小女孩儿,问:“你为什么不走?”
这个小女孩儿年纪看起来更幼小,虽然长得没有景薄衫那样好看,但也是个长相讨喜的孩子,只是长了两颗大板牙,眉毛比较粗,嘴唇也有点厚,是一张比较有个性的小脸。
小女孩脸上有些青痕,似乎是被打了的,头发有些脏,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小女孩儿认真地说:“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但是你是右院的人呀。”面对这样一个弱弱的小女孩儿,景薄衫也不可能欺负她。
小女孩儿吸了吸鼻子:“什么是右院?”
看来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
于是景薄衫翻白眼:“那你想干嘛?”
小女孩儿又很认真地说:“我想和你们玩。”
“我们?”景薄衫看了看宁一凡。
小女孩点点头:“元因他们老是欺负我,我不想和他们玩。”
“先不说我,你愿意和她玩吗,小弟弟?”景薄衫问宁一凡。
就算宁一凡脸皮厚,被一个小女孩儿这样叫“小弟弟”,他不禁也有点脸红。
“哥哥,你和我一起玩嘛!”那小女孩儿说,伸出手来拉了拉宁一凡的衣角,“我看到你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人陪你玩。”
“你怎么知道?”宁一凡不禁有些奇怪,脱口问道。
“因为我经常在墙上看呀。”小女孩儿说,然后她轻轻在墙角一按,身子飘飘忽忽地就飞了起来,攀到了墙头上。
这是正宗的玄功轻身功法,看来这个小女孩儿来头也不小。
“有意思!”景薄衫拍手,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好吧,以后你们两个就都跟我混了。你们两个叫什么?”
“宁……旸。”
“祁忆!”
这是宁一凡和景薄衫还有祁忆的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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