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的视线开始朝着他们躲藏的前方望去,当我发现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不禁再一次惊讶了。他们所窥探的动静竟是一头硕大的水牛,不对,更确切的说,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瘫倒在灌木间熟睡的放牛娃儿。
那是一个大概十岁出头的小毛孩,穿着粗陋的麻布衣服,正在柔软的草地上非常惬意的酣睡着,他身旁的牛儿还在附近悠闲地啃食青草。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原来他们是想挖取那孩子的心脏!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为那孩子捏了把汗。他也许还在做着青天白日梦呢,殊不知,致命的危险正要降临在他的身上。
我看见张老八那个狡诈的东西俯身在地上拾了一块碎石,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石头扔了过去,正好砸中了那孩子的身体。放牛娃儿猛地惊醒过来。
张老八又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吸引那孩子的注意;那小孩儿果然中了计,只瞧见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探头探脑,开始朝着张老八所在的那丛灌木好奇地走过去。
情况万分危急,我只觉得全身血脉喷张,心想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被他们残忍杀害,我立马从地上一喝而起,跟着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两米多高的陡坡,猛地朝着张老八扑了过去,一边大叫着:
“快跑!”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孩子早就走到了灌木旁,被那个牛高马大的老外一把攫住,再也挣脱不开。我确实低估了张老八的实力,总认为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再怎么身手敏捷,也不可能敌得过像我这样一个年轻力壮满腔热血的青年啊。
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二话不说就朝着张老八那个干巴巴的脑袋狠命砸去,在这种情形之下,我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一刻我完全红了眼,根本不去想对方的死活了。他们对于我的突然出现明显大吃一惊,但是仅仅一秒钟过后,他们脸上的惊讶随即变成了一股盛气凌人的凶残。
张老八只是轻轻地一侧身,便躲过了我的致命攻击;我一击落了空,正准备收回身子,再次发动猛烈的攻势。然而对方却抓住了微小的时差,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他用力一捏,我顿时感觉到好像一把铁钳夹住了我的手,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忍受,我一松手,石头便掉落在地上了。
那家伙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地用另一只手狠狠给了我一拳,我的脸颊被他击中,一股暖暖的液体顿时从鼻腔深处喷涌而出!
紧接着,一股令我无法控制的眩晕猛烈袭来,我只感觉到身子一软,随即瘫倒在地上。但是并没有立即晕死过去。
张老八又朝我扑了过来,用坚硬如铁的膝盖狠狠地顶住了我的脖子,我一时间甚至无法呼吸,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杀死我的念头,见我脸色铁青,便稍稍松了一松,让我勉强能够喘气。
与此同时,我清楚地看见那个老外一手拽住那个拼命挣扎的小孩,另一手早已经取出一个装满液体的注射器,只见他朝着那小孩露出一副可怕的狞笑,接着便把注射器的针头往那孩子手臂上一扎,竟把里面的液体全都注入了孩子的体内。
数秒钟过后,那孩子就颓然晕倒过去。
我又听见张老八说了一句:“杰克!快拿注射器!”
那个被称作“杰克”的外国佬笑了一笑,并不慌张地从背包再次取了一个装满液体的注射器,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是致人晕厥的麻醉剂。
看着那个外国佬慢慢地朝我逼近,我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尽管已经满脸血污,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但是迫于求生的本能,我甚至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我想马队长应该会冲过来救我的。
然而一切奇迹并没有发生,我又被张老八狠狠给了一拳,终于失去了再度挣扎的力气,“开膛手杰克”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旁,毫不犹豫地捋开我的袖子,便把尖锐的针头扎入了我的皮肤,直到他打完这一针,方才从我手臂中抽出注射器。同时对我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充满仁慈地说道:
“主啊,请饶恕我的罪过――”
听见外国佬假惺惺的祈祷,我心里不禁暗笑,心想我要是“主”的话,定将你这孙子打入十八层地狱,并且让你小子永世不得超生!
气归气,然而我毕竟被他们制服了,根本没有能力再作反抗;可奇怪的是,那一剂麻醉液被注入我的身体以后,几乎过了两分钟,我非但没有像那个放牛娃儿一样晕厥过去,反而越发精神抖擞起来,脸部的疼痛也奇迹般慢慢减轻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禁想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老八和那个“开膛手杰克”也顿时惊讶不已,我趁此机会猛地一跳,居然挣开了束缚,不过我刚跑了不到两步,便被张老八飞起一个膝盖,狠狠顶在了我的腰部,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哒”声,被顶了的部位刹那间传来一阵剧痛。我两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上,拼命地挣扎起来。我能够清楚地听见自己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发出的低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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