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声。
“奸.淫.掳掠?”
男人还是无声。
“还偷看女人洗澡?”
男人依旧闭不吭声。
“我跟你说说我的吧。”似触及到伤心事,老人双眼立刻泪水潸然,掩面嚎哭,颇有孟家女哭倒长城之势,“老身三岁丧爹,五岁丧娘,父母留下家财万贯,贪官见我年幼强抢,十岁得了肺痨,家财用尽,恶奴相欺,妻子与他人私奔,养儿不孝,可怜我老朽一人年近六十还被扫地出门,身无分文,饿的两眼发慌偷吃了两个包子,被就关入衙门,命运如斯待我,天理不公啊!”
宋楚霍然睁眼,沉浸了几秒,蓦地起身。老人掩面的手微挪,留了一条小缝看他,不明所以。却见宋楚从袖中拿起一根银针将牢门的锁撬开,走至他牢门面前。然后在将他的锁撬开。
老人拿开掩面的手,疑惑,“你干嘛?”
宋楚潋滟一笑,“我要睡觉,你说呢?”
“反正我不走。”老汉就着地下滚了一个圈,面上哀哀戚戚道,“老身含恨入狱,堪比六月飞霜,还未沉冤莫雪……”
宋楚打断,“东方前辈。”
镇南王讶异,“你居然认识我?”想他无聊透顶,想到初次与曲华裳见面,便是在这牢房之中,所以便来这小住几日,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故人。
只是,这人是谁?他怎么没一点印象。
宋楚眼眸一挑,提醒道,“前辈的肚兜直至现在还令本少记忆犹新!”
“是你!”镇南王恍然大悟,爬起身,兴致勃勃走至宋楚面前,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两声,边打量边道,“我就说那呆木头怎么没事跑到这监狱来,你惹他了吧?不然怎么把你弄到牢里来?嗯,不错,不错,这牢锁不花三秒就打开了,颇有我当年的风范。”他语声一顿,又道,“竟然这牢门打开了?你怎么还不走?”
忽地,空中一股浓烈呛鼻的烟雾在四周弥漫开来,呛得镇南王猛一阵咳嗽,火势迅猛,熊熊大火随风四处狂窜而入,那赤红的火焰仿如沉睡中渐渐苏醒的巨龙,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所有一切,势不可挡。
“我靠,着火了,着火了。”镇南王气得大跳起来,“TMD,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动作倒比我想像中慢多了。”宋楚唇角勾起一抹冷弧,两人屏住呼吸,刚欲冲出去,突地,瓦片上丢了一根麻蝇下来,她抬眸,便见秋月裹着一层湿淋淋的棉被从屋顶探出个头,急忙道,“主子。”
宋楚敛眸,快速抓紧麻蝇朝屋顶飞身而出。“前辈,后会无期。”,两人飞快飞下屋顶,跃入牢房外早已备好的马匹,“驾”地一声策马飞奔。
“唉,等等我呀!”镇南王连忙运提轻功飞出,当他飞出火海,夜色下只见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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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
城外郊区,诗竹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突闻马蹄声响,她眼中忽地一亮,抬眼望去,夜色下,两道风姿卓约的纤细身影策马而来,“吁”地一声在她面前勒紧了马绳。
秋月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秋月有负主子所托,当日若不是奴婢一时大意,被东方陵止派人劫走,他也不会顺藤摸瓜得知事情真相,寻到真正的莫春宛,以至让主子陷入凶险之地,奴婢该死。”
宋楚凝眸,“这不关你的事,先起来吧!”
秋月抬眸,躬首道,“谢主子。”
诗竹上前一步,望着宋楚白衣上渗出的殷红血迹,担忧道,“主子,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不碍事。”宋楚淡淡道,“惊云呢?”
诗竹道,“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主子,现在有何打算?”
“先回楚国,我也是时候该好好会会宫中那位贵人了。”宋楚双腿夹起马腹,掉转马头,拿起马鞭往马肚上一抽,道,“驾。”策马扬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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