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锦楼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没再说话。
喻轻轻也不会自讨没趣,她翻过身,试着努力睡觉。夜里做了一个梦,三年前的那些过往再次映入她的脑海,纠葛的情愫涌上心头。
一直到早上自然醒来,她都没缓解夜里多梦的疲劳。还好今天剧组给了假,她只需要坐一趟飞机回沛城,没有其他的工作。
睁眼时,沙发上没人。
喻轻轻也没刻意找,起身去浴室。
三十分钟后,她在房间门口和刚回来的男人碰面。见他手中什么都没有,喻轻轻下意识蹙起眉:“你去干嘛了?”
不是去买东西,那是什么?
傅锦楼摇摇头,不愿多说:“醒得早,出去走走。”
他太高了,沙发于他而言太过窄小,勉强睡上一宿,却难逃腰酸背痛的后遗症。
“我一会儿要去机场。”喻轻轻看了一眼钟表,故意错开目光:“你是一起走还是另有行程?”
不是为了一同回去,喻轻轻只是想将麻烦整合起来,一并解决。
因为傅锦楼一定会和她一起走。
果然,傅锦楼嗯了一声:“我们是同一班航班。”
他早已订好了返程的机票,根本不用她问。
喻轻轻站在原地没说话,垂着眸子犹豫了会儿,才抬头看他:“回去之后,希望你别再打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是各自安好比较好。”
说一套做一套。说得就是喻轻轻。
此时,背着身子在拿衣服的傅锦楼僵了一下,他没回头,也没说话,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喻轻轻有些憋屈。在她的视角,傅锦楼这三年最大的变化,就是不爱说话,没有以前积极面对她了。
从昨天到现在,喻轻轻已经算不出,他有多少次闭口不言,不作回应。
他不说话,喻轻轻也没再强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要做甲方。
沛城机场——
喻轻轻伪装得很严实,就怕和傅锦楼传出什么没必要的绯闻。
从机场出来,喻轻轻直奔大厅外的红色汽车,拉开车门,她挑衅般地回过头,笑看着身后的傅锦楼,道:“我有闺蜜来接,抱歉,不能和你同行了。”
“……”
“还有,你可以问问你朋友,我们为什么分手。哦,也别忘记去哄未女朋友,她可是生气了。”
话落,喻轻轻跨腿上车,嘭的一声关门,与门外的男人隔绝视线。
红色车子越来越远,留在原地的男人就像被人抽走了魂,久久才见回神。
车厢内,喻轻轻摘掉了口罩帽子,拿起单缈车上的零食就开始边吃边哼歌。
单缈还没从刚刚见到傅锦楼的震惊中脱神:“怎么又搞到一起了?”
长期被顾鄢珵的混样耳濡目染,喻轻轻学起他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十分轻易:“看不出来么?我在诱骗一个失忆男人的感情。”
“失忆?”单缈惊,“怎么回事啊?”
喻轻轻吃着薯片,摇头时声音模糊:“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没问。”
估计是被顾鄢珵打的吧。喻轻轻猜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粤粤怎么样啊?学校还适应吗?”
单缈闻言笑得有些无奈,一字一顿:“我不知道顾鄢珵是怎么培养的粤粤,他有些让我意外。”
喻轻轻拢眉,“意外?”
她下意识以为小孩子不听话。
单缈啊了一声,慢慢解释:“怎么说呢,粤粤好酷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夸奖,愈发让喻轻轻摸不着头脑。
“说一句你不爱听的。”没给喻轻轻拒绝的机会,单缈就接着说:“粤粤的模样,和我当年见到的傅锦楼,一模一样。生人勿近,贵公子做派。”
“……”
喻轻轻不知道怎么接话,半晌,她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瞥过脸去:“人家都说,粤粤长得像我。”
其实粤粤像傅锦楼的,只有眉眼,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但就整张脸来说,并不会达到传说中,别人看一眼,就能认出他和傅锦楼是父子的相像程度。
“你感觉不出来,是因为你是妈妈。”
单缈看破不说破地适可而止。
粤粤不是一个温柔的孩子,但他是一个温柔的儿子。
在喻轻轻面前,他会收起所有高人一等的凌人姿态,他会伏低做小,讨妈妈的欢心。在外人面前,他就是气质冰冷,不易靠近的小少爷。
说句稍微难听的话,顾鄢珵抚养大的男孩,怎么可能是乖宝宝?
但这些,喻轻轻都不会感受到。
她说得这么隐晦,喻轻轻一时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便问:“你的意思是他不好?”
“没有不好。”单缈否认,语气打趣:“只是说,粤粤的基因还挺傅家的。”
傅家,头号豪门。
“屁!”
喻轻轻轻笑出声,根本没把单缈的玩笑话放在心上。
“不过我和你说个正事儿。”
喻轻轻很自然就转移了话题:“听顾鄢珵之前说,傅锦楼和霍妧西快要订婚了。我打算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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