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搭档身上回来,齐云成继续说事情,“见着我舅舅啊,我说您给我想个主意吧。我现在干什么好?我舅舅没让我走,说你别干什么了,我这正用人,我有事情忙要走几天,现在你给我看这买卖得了。”
栾芸萍肯定一声,“现在有了事情做。”
“舅舅交给我八个伙计,六袋面、两包米,柜里还有不少钱。别说,我这么一接手有一副一品少掌柜的样。”齐云成挺直身子,得意了一下。
“我这个人比较机灵,能干买卖,由打我接手那天说,整整两个礼拜……也不是我跟你吹,我这个缺德号。”
“卖不少?”
“没开张!”
“没开张啊?”
栾芸萍一副白费功夫的样,而这都是传统特有的一个包袱。
“这个我觉得不能忙,哪有天天死人的啊。外加我舅舅有钱足够赔的,但是也不能光赔,得想办法。”
齐云成说着说着,目光很恐怖地看向了旁边的搭档,栾芸萍脸色都白了,“怎么着?你要干嘛?”
“你先去死一下,等我赚钱了,你再活过来。”
“没听说过,到时候我掀得开棺材盖吗?”
“别介啊,让我先赚点,放心你是我搭档,第二份半价,要一家人一块儿那你可高兴了。”
“怎么样?”
“我给你打七折。”
“去你的吧。”
这一块儿是刚才后台现商量的包袱,使出来效果不错,能清楚的听见台下笑声阵阵出来。
他不同意,齐云成回过头来耷拉着脸,“没生意怎么办啊?我一看对面有一百货商场,他们买卖也是不好,他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他来了一个游行广告,门口扎着花牌楼,撒点传单。这么一来他买卖缓起来了,我一想,哦,原来得用这个办法。”
齐云成恍然大悟,表情放开,自信起来,“那就行了,我开始跟他学。”
“你怎么跟他学啊?”栾芸萍好奇着。
“我也闯闯牌子,来个游行广告。再弄一口杉木十三圆儿,扎这红绿绸子,弄两块木头板子,挂俩大棺材,顾了份乐队一共花了好几千块钱。”
“真下本。”
“吹吹打打刚走出不远。”齐云成一探脖子,抬手一指,“一出胡同,地面警察看见了。”
“这么大架势可不看见。”
“你干什么的?
闯牌的。
什么买卖?
棺材铺!
回去!!”
哈哈哈哈!
传统相声魅力便在这里,要知道齐云成和栾芸萍没有改变太多,就是单纯的演绎,但是怎么说都可乐。
哪有棺材铺闯牌打名头的。
在笑声中,齐云成看着警察还很为难,“别啊,我们这花了好几千块钱的本了,我们绕个弯就回去行不行?
不行,再绕弯给你们全部带走了。
我一想钱白花了,我得把他赚回来。”
“怎么赚?”
“发点传单。”
“啊?”栾芸萍百思不得其解,碰一下搭档胳膊,“棺材铺发传单?我都没听说过。”
齐云成:“现在你听说了。”
栾芸萍:“对,还真听说了。”
齐云成:“传单的底稿是我写的。”
栾芸萍:“怎么写的?”
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再捏着一头,齐云成露出认真表情,开始在桌面上书写,“本缺德号,开张三十五周年大纪念,减价仨星期。
原码八折,第二份半价,买大的绕小的。
诸君不要错过这大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念叨一通,栾芸萍都在跟着下面老少爷们一块儿乐,“快差一个团购价七折。”
“哦,对对对,这个不可能忘。”
拿起扇子齐云成弯腰再在桌子上补一笔,“底下是地址,顺便放一张棺材的照片,还要弄一块儿铜板印在传单正当间。”
“这干什么用?”
“让人看清楚。这一下足足印了四万张,四万张印得了我让四个伙计一人抱一摞往外发。可巧有一位走到的,视力不好,接过来他不知道什么买卖。”
扇子打开,逗哏的拿着眯着眼睛看,“什么买卖?嗯?今天的鞋样子怎么那么肥啊?”
栾芸萍指了指打开的扇面,“你看看这是鞋吗?”
“哎呀,卖棺材的?谁他妈要哇!”齐云成爆了一口粗口,捧哏地扶着桌子好笑,“人都骂上了。”
“我一想怎么办啊?也是赶巧。”
“怎么?”
“我们那有一庙会。我立马叫伙计,雇车去。”
“干嘛?”
“拉着棺材赶庙会。”
整个节目越说越可乐,身为徒弟的周顾蓝笑容就没下来过,而一看座位上的人几乎跟她一样,脸上都是喜悦。
足以证明这个段子的趣味性十足。
老前辈创作的段子,有很多智慧。
与此同时栾芸萍心情不错,一边瞧着下面一边指着自己搭档,吐槽一句,“这人也是穷疯了。”
齐云成不管他说,“到了庙会,保安都欺负人,不让我棺材进庙。我想不让进就不让进吧,全部卸门口,我来一个棺材摆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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