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过去了,音讯全无。
赫连夫妇耐心也磨光了,觉得人世相逢便是缘分,错过了也就是缘分尽了,前几年还有在多方打听,这几年慢慢的开始把这件事情放下来,人生活的重心总在改变,不能失去平衡。
当然,在这期间最熬人最难受的是赫连玦。
他很长很长时间,甚至是现在都无法接受自己只不过去学校做个考前体检,一上午的功夫再回来,熟悉的病房空空如也,从那一刻开始,阮糖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迅速而残忍。
苏云兰哽咽道:“你说我们六一到底怎么办,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没有走出来反而越陷越深,好好的孩子学了抽烟喝酒,夜夜失眠,沉默的像块石头,我这个当妈的真的好心疼。”
赫连文韬惆怅:“唉,别说六一了,我也没走出来。”他和妻子对视一眼:“那种刻骨铭心可是一辈子的,而且你说一个人一辈子能掏心掏肺几次?”
苏云兰纠结着:“其实我觉得人与人之间靠的还是缘分,换句话说,只要糖糖,她,还在这个世——呸呸呸,肯定在的,那么他们就一定会遇见对方的。”
赫连文韬不忍心看着儿子落寞的身影,又把窗帘拉上,走回床边:“但愿如此。”
同一时间。
北欧正是晚上九点多。
阮糖盘腿坐在壁炉边看书,壁炉里松枝燃烧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响,明亮的火光照在她脸上,通明温暖。
她身边有一只法国斗牛犬正在酣睡,小家伙肉呼呼,鼾声不容小觑。
阮糖中途几次被吵得分神,无可奈何的要把它喊醒:“Wenli!Wenli!醒醒!你好吵哟~”
这只法斗叫威利。
不是精心取的宠物名,这只法斗刚从狗舍抱回来她看了一眼,脱口而出就喊它Wenli。
她脑袋里依稀记得她喜欢的少年最崇拜的英雄就叫杨威利——YangWenli。
小家伙也是要面子的,一脸呆呆的审视她,过了几秒像是听懂了,哒哒哒爬起来,在离她半米的地方啪嗒一下趴在地毯上接着睡,鼾声五秒后响起。
阮糖:“······”
她脑袋疼,看一眼时间打算回房间睡觉。
今天的复健结束得早,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得以看书做自己的事情。
她扶着一边的沙发起身,有些踉跄。
陶诺正好下楼,忙过来扶她:“别动,我来扶你。”
“没事儿,我自己可以。”她勉强站立,对着陶诺笑了笑:“妈妈,你看我好了欸。”
陶诺扶稳了她:“好没好我要听医生的答案,你肯定又是骗妈妈。”
阮糖搓着手心儿,抿唇淡笑:“妈妈,我真的很想回国。”
“我真的很想六一哥哥。”她蹲了一秒,声音苦涩。
陶诺心酸为难:“可你还没完全痊愈,现在回去会被——”
“我也就这样了,除了不记事儿,动作慢之外,和正常人一样不是吗?”阮糖央求道:“当初医生也说了我能活下来能康复成这样,真的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不贪心,现在只想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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