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切,余则成知道叶晨这边正在等着自己给他递上台阶,所以也不再犹豫,到了天津站后,去自己的办公室放下了公文包,然后径直的去了叶晨的办公室。
余则成进到办公室,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叶晨还是一副盛怒未消的模样,余则成严重怀疑他是在演自己,不过也没作死的去拆穿,反而在他近前轻声说道:
“站长,您消消气,别生气了,再气坏了身子。我是这么想的站长,陆桥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只能算是不忠于保密局,但他对党国还是很忠诚的,毕竟他没有把消息泄露给红党嘛。
警备司令部那边,走漏了消息,导致行动漏空,那也只能说明他们内部有奸细,陆桥山只是间接责任。”
其实无论是余则成,还是叶晨,心里面都很清楚,陆桥山是郑耀全安插在天津站的一枚棋子,所以余则成才会说陆桥山不忠于保密局,但是对党国还是忠诚的,因为天津站现在姓毛,而陆桥山效忠的是郑耀全。
至于这次的任务,那就更可笑了,明眼人谁都知道这是李涯故意给陆桥山挖的一个坑,就连陆桥山的太太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叶晨会不清楚吗?可他还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因为只有陆桥山下去了,余则成才会有上位的可能。
叶晨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余则成大声说道:
“他这就是典型的私欲膨胀,拿着党国的利益去公报私仇!”
余则成频频点头,他知道叶晨现在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他这是在给自己腾空出副站长的位置。要不然当初李涯连犯下两次大的失误,他也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最主要的就是因为陆桥山不是自己人,不能为我所用,所以叶晨才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感念着叶晨的好,余则成一脸遗憾的说道:
“确实,没能抓住深海和北方一号,我们确实是失去了立功的绝好机会!可是站长,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啊,尤其是不能让其他省站知道这个消息。”
余则成是在提醒叶晨,这一次的事情,说穿了都是李涯针对陆桥山,使出的小手段。这种事情是经不起查的,一旦被其他同行获知叶晨这边对着属下的行为拉偏架,传到郑耀全那里,即便他们俩是老同学,到时候也会心生芥蒂的。
叶晨一副一脸不甘的样子,对余则成说道:
“我怀疑袁佩林的桉子,也坏在这个陆桥山的身上!”
余则成心中暗笑,因为袁佩林就是因为自己从陆桥山这里得知李涯经常出入绣春楼,而泄露了行踪,说是坏在陆桥山身上,也没什么毛病。
不过天津站自从叶晨当这个站长,破事儿烂事儿一堆,在上面的印象极其不好,此时出了陆桥山这么个倒霉蛋,自然是要背起几口黑锅来,叶晨的行为是保密局的特务惯常的甩锅行径罢了。余则成莞尔一笑,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站长,让这些事快点过去吧,最好是密件上报总部,怎么处理陆桥山,直接推给郑耀全,他们都是老广,关系好,看他怎么处理。您要是处理,很难说郑局长会怎么想,到时候扔过一双小鞋来,您说您穿是不穿?都别扭不是?”
余则成这边已经递过了台阶,叶晨只要就坡下驴就好。不过他还是故作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开口说道:
“依我现在的脾气,我就地正法了他,郑耀全能奈我何?!”
换了别人,也许没有说这话的底气,不过叶晨能当上天津站这个甲级站的站长,走的是常海丰的路子,当初两人可是睡在上下铺的同窗,郑耀全同样也是。
所以叶晨真要是把陆桥山给崩了,郑耀全是断不可能为了手下的一条狗,来找叶晨的麻烦的,那样他在海丰公子那里都说不过去。
余则成跟在叶晨身边这么久,对于叶晨的背景自然是很清楚的,他笑着说道:
“老师,您消消气,就是就地正法,也得上报总部啊,这好歹也是个中校。您说以后,天津站难免跟上面产生什么交集,老师啊,从长计议为重!”
叶晨看向了余则成,然后轻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
“交给南京让他们处理算了,您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把报告写的重一些,不就完了吗?”余则成回道。
叶晨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马奎通红,陆桥山内讧,我特么倒霉透了!正好,你陆桥山自绝于党国,就怨不得我了。则成啊,你来当这个副站长!”
余则成的心中狂喜,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故作矜持的说道:
“老师,这不合适吧?要不还是跟李队长商量商量吧?”
叶晨摆了摆手,然后对着余则成说道:
“李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副站长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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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陆桥山这次被李涯给拿住了手腕,所以也容不得他狡辩,因为这就是事实,而且还有录音材料作为旁证,陆玉喜那边也已经开了口了,现在负隅顽抗已经没了任何的意义,所以他把自己勾结陆玉喜,截胡李涯行动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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