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我的?”许成语狞笑,似与顾铭不共戴天,怒吼道:“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以为你缄默不言,就没人知道你的破事儿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是陆思亲口告诉我的!现在不仅是我,班上前三排的同学几乎都知道此事!”
听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信息,顾铭没有激动,反而淡然若素,微眯双眼盯着许成语,安静思考——看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换句话说,是陆思撒谎?可是,陆思为什么要撒谎,因为不想伤害他,又怕他一直烦着自己,所以找我做挡箭牌?
杨雷此刻心情很不好,说话尤为狠厉:“别一副疯狗模样,看的老子恶心。一口一句陆思的,你真以为她是多么出尘圣洁的女神?我告诉你,就算她倒贴过来,我家铭爷还未必看得上。”
万涧相对冷静,帮忙说了一句公道话:“许成语是吧,你不是陆思的什么人。她和顾铭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如果你想安心住在我们5-16寝室,就不要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你们俩和顾铭是一伙的,自然帮他说话!”许成语依旧激动,还在努力挣扎,想锤顾铭,“我不允许你们这样侮辱陆思!如果你们再说她半句坏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哪怕我不是她的谁,我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包括打架!”
“啧啧,说的打架是很伟大的事情一样,老子打的架比你读的古文还多,就这还想吓唬我?”杨雷冷笑,嗤之以鼻。
万涧则说:“你还是省省力气,别一个劲地乱叫。如果你真找我们打架,现在已经趴下了。”
许成语不受威胁,大吼道:“就算我被打趴下,也不会让你们好受!”
“够了!”沉思半晌的顾铭忽然出声,强行吼断他们的争吵,不耐烦地说:“许成语,我只说一次,我和陆思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拿此事来找我麻烦,简单啊,约个时间,带好你的兄弟,我们上天台打啊!”
“你胡说!陆思亲口告诉我的事情,不可能有假。”许成语不信,依旧拉着嗓门大吼。
顾铭揉了揉耳朵,与这种疯子说不清楚,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杨雷和万涧松开他。往前走,身子站的笔直,“你不信,没问题,过来和我打啊,这次我绝对不跑。”
见顾铭如此行事,许成语反而迟疑,揉了揉双臂的痛处,皱眉问:“你说的是真的?”
“要打便打,爱信不信。”顾铭懒得跟他废话,冷声抛出这么一句。
许成语思考清楚了,冷静说道:“好,月假刚刚结束,今晚郑老师会组织换位,如果你不再和陆思同桌,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不再找你麻烦。”
待许成语穿好衣服,带上课本和本子离开后,三人陷入沉默。
好久之后,顾铭忽然看向杨雷,瞧见他双眼发肿,面色憔悴,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忍不住问:“雷,昨天你没去网吧,今天怎么会和万涧结伴回来?”
杨雷神色很不好看,迎着顾铭的眼沉默一小会,终于如实说道:“昨天发生了不少事情。最开始我们五人说好去网吧,你们三个先打车走了之后,只剩我和恬恬学姐俩人。我和她聊的挺投机,心头欢喜之余,动了一点歪脑筋。
我和恬恬学姐打车到塔尔门广场后,我带着她在横七竖八的胡同里乱走,目的是想多和她独处久一点。我最开始只打算多绕几圈,再去网吧。可是走着走着,我渐渐起了贪念,想一直和她走下去。
于是,我假装忘了路,找不到那家黑网吧。
恬恬学姐最开始还没上心,觉得迷路了就算了,慢慢找回去就好。可是,我在接下来和她的交谈中,露馅了,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
万涧已经听过一遍,心不在焉,顺手点上一根烟,又发给顾铭和杨雷。
见杨雷跟着点上烟,顾铭犹豫一会,觉得他们这仨聊天,就得点上烟才有味道,跟着点上,问:“你是如何把自己出卖的?”
杨雷苦笑着继续说:“我聊着聊着忽然说了一句:恬恬学姐,穿过这条胡同,转角处有一家很不错的面馆,我和万涧去吃过……”
顾铭忍不住大笑,调侃道:“你果然是个人才,假装迷路的同时,还能把这些路段小店说出来。”
杨雷继续说:“露馅之后,恬恬学姐很生气,要回家。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她身上没带钱,我的身上也没钱。打不了车,回不了家。
我想带她去网吧,她不肯,还骂我混蛋。我看她瞎找路,怕她走丢,只能一直跟着,然后,我们俩都迷路了。
说实话,大城市唯一的缺点是,每条街每条路都长的差不多,一旦迷路就难以原路返回。
我跟着恬恬学姐在城市里瞎转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回到塔尔门广场。于是,我又能找到路了,带着她一同去了黑网吧。”
顾铭点头,忍不住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们找到黑网吧,发现我和小雪已经走了,还好找到了万涧,求助于他,给李恬恬打车回家的费用。你则是留在网吧陪万涧上了通宵,所以你们才会结伴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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