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老半天,吕庆良终于是从房间了走了出来,看清楚冯梦晓的样貌后,却是忍不住再次大哭起来,而且想要上前求抱抱,冯梦晓自然是尴尬无比,两个人离婚好多年了,最好是保持礼节比较恰当,可是他的样子又的确是很需要自己来安慰一下,如果就这么把他推开显得不近人情啊。
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冯梦晓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拥抱,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啊,不可以让他在最无助的时刻连一个拥抱都无法享有,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
萧芸平静地看着吕庆良哭了半天,随即给他递了一瓶水,两个小面包,吕庆良手擦着泪,打开瓶盖猛喝了一大口,面包捏在手里没有动,然后礼貌地和冯梦晓保持了距离,他也不希望打扰到对方的生活,都分开那么久了,竟然还有心找到这儿来,对他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啊。
吕庆良又喝了一大口水,随即转过身去,不想去看冯梦晓的眼神,因为多看一秒他就有种心碎的感觉。
冯梦晓轻声说道:“庆良,你别在逃了,跟我们回去自首吧,你一直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呀,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我自什么首,我又没犯法。”吕庆良心里明白,可是嘴上却强硬得很,“我只不过是来乡下休息一段时间而已,这难道也犯法啊,还有你们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啊,我要休息了,你们赶紧走吧。”
萧芸微笑道:“我们要是走了,你不得马上跑得连影子都找不着呀,请你放心好了,对你那些小爱好我一点都不关心,也没人让你去自首,只是想请你陪我们回去调查而已。”
吕庆良洗了一下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待在这儿挺好的,我哪都不去,求求你们了别在折腾我了好不好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们要抓我,请拿证据出来说话,如果拿不出来,那你们就请便好了,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你们关心。”
左桂真冷冷说道:“你的妹妹死了,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吗?”
闻听此言,吕庆良身体一软差点摔在地上,随即又故作镇定道:““她的离世,不过是生命轮回中的一环,毕竟在无常的人生旅途中,离别总是难免的。正所谓古语所云:‘纵使千里搭长棚,也终有筵席散场时。’这句话恰如其分地阐释了生命的脆弱与必然的别离,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芸淡淡说道:“哟呵,看来你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呀,说的话还挺有诗意,不过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的死不是结束,还会死更多的人,而你迟早有一天也会被那个人找到的,幸好今天找到你的是我们,要不然你就是一具尸体了,不要心存幻想了,只要和我们合作,把幕后真凶揪出来才能救你自己的命。”
冯梦晓主动握住了吕庆良的手,有些伤感地说道:“庆良,你不是冷血无情的男人,你对闵婕和我都很好的,还记得那是一个难忘的旅程,我们三人同行,却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暴雨,我不幸着凉,第二天一早,我烧得厉害,热度持续不退,你焦急万分,立刻带我去了附近的小医院,匆忙之中,我们未及时准备足够的现金,你不得不当日往返家中筹集医疗费用,当你摸黑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我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你心系医院,本想再次前往,却没想到闵婕也病倒了,需要你的照顾,你焦急地往返于医院与家中,只求我们平安,这些曲折的经历,至今仍然历历在目,难道你全忘了?”
吕庆良撒开她的后,一边后退,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求求你别说了,我是个废物、胆小鬼,我怕死,你就别管我的事情了好嘛。”
忽然萧芸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当即痛得吕庆良惨叫一声,脸上露出扭曲痛苦表情,倒在地上眉头皱成一团,试图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左桂真和冯梦晓都吃了一惊,不明白萧芸为什么突然打人,不过现在她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也不好指责萧芸什么。
萧芸低下身子,揪着吕庆良为数不多的头发,又生生地将他给提溜了起来,口中说道:“现在是什么感觉?”
吕庆良哭着说道:“好疼啊,你能不能先放手啊。”
萧芸冷冷说道:“我tm费尽心思找到你,可不是来看你表演哭戏的,你tm不是怕死吗?那好我现在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也要把你两条腿打断,我让你给劲儿跑,是不是给你脸了,叽叽歪歪的半天,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眼见他一直在这里装孙子,萧芸可没有这个耐心和他说废话。
吕庆良被萧芸冰冷的表情吓得不轻,他完全相信对方会真的干掉自己,或者是打断自己的腿,于是立刻就怂了,表示愿意和她们回去。
萧芸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淡淡说道:“你肯听话就对了,之前好歹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看看现在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开个门都要吓自己半天,就你现在的状态,不用谁来对付你,要不了多久你自己就被自己心中的恐惧给吓死了,回去后先把自己好好拾掇一下,洗个澡吃个饭,最起码也得有个人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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