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哈哈一笑:“哦,是吗?那这样好了,我把到目前为止你们父女对他做的事情都跟他说说,看看他是不是会这样认为?”
凤舞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摔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严世藩,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我就跟你拼命,你这辈子再也别指望我和我爹会跟你有任何交易!”
严世藩的独眼里充满了淫邪的神情,在凤舞那令人喷血的胸部扫来扫去,不怀好意地说道:“凤舞,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可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你这么恨我又是做什么呢,那天狼看着不错。实际根本不解风情,又怎么可能跟我的床上功夫比,以前我对你是有点粗鲁。我保证以后。。。”
凤舞再也听不得他的这些淫词浪语,素手一挥,就向严世藩的脸上打去,却被严世藩轻轻一抬手,手腕处被两只手指牢牢地夹住,再也伸不出半分。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还是这么烈,何必呢?咱们有过协议,这次合作了之后。你去跟你的天狼,我继续做我的小阁老。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只不过嘛。我这里永远给你留着一条后路呢,你的好处我严世藩忘不了,正妻之位一直空着,就是给你留着的呢。”
凤舞几次想从严世藩手里抽出玉掌,可却是给严世藩牢牢地卡住了酸劲,半点力都使不出来,情急之下,朱唇一张,一口玉唾喷出,直袭严世藩的面门,严世藩的眉头一皱,侧脸闪过,手上却微一松力,让凤舞趁机插回了手。
凤舞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玉腕,一边恨恨地说道:“恶贼,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这次的事情是我爹跟你的交易,也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你别指望拿我的秘密来要挟我,此事一毕,我自然会向天狼说清楚所有的事,他要杀要剐,我都无怨无悔,以后我也再不用提心吊胆,良心有愧,严世藩,我凤舞哪怕在阳光下死,也不愿意再在黑暗中苟活!”
严世藩不停地“啧啧”咂嘴:“何必这么要死要活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天狼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做过的事,这次你我联手把那事给做了,天狼以后除了你还会娶谁?放心吧,虽然这个人很讨厌,我也恨不得杀了他,但看在你爹和你的面子上,我也可以饶过他一回,毕竟跟你爹的合作是长期的事,你说呢?”
凤舞默然无语,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按原计划行事吗?”
严世藩收起了刚才那副轻浮孟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事情也就这样了,我不能让天狼在这里碰到我们,现在就起帆回宁波,下一步嘛,还是按计划进行,凤舞,这可是决定你以后能不能得偿所愿的关键一步,可千万别犹豫心软哦。”
凤舞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这个不用你提醒。”一转身,她的身形便闪到了三丈开外,几个起落,便奔得成为一个不大的黑点。
严世藩摇了摇头,冲着一边怪石磷峋的礁石,笑道:“我亲爱的岳父大人,来了这么久也不跟小婿打个招呼吗?”
陆炳一身黑衣,阴沉着脸,蒙面的黑巾已经被扯下,三缕长须在海风中乱舞着,黑里透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一步步地走到了严世藩的身边,每一步,脚下的石块都给踩成了粉末状。
严世藩微微一笑:“岳父大人的武功又有长进,可喜可贺!”
陆炳的声音如金铁相交:“可惜还是给你发现了,严世藩,你对我女儿就不能客气点?堂堂当朝重臣,说话跟个市井流氓无赖似的,难怪凤舞这么恨你。”
严世藩哈哈一笑:“只怕凤舞最恨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为她安排了人生,逼她做了那么多不想做的事情的父亲吧。”
陆炳的眼中神光一闪,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父女间的家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你我的合作,也只限于这一回,这点是我们事先言明的。可是你违背协议,居然想要害天狼的性命,若不是天狼胆色过人,这会儿已经死在双屿岛上了,严世藩,如果你害了天狼的命,我必杀你报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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