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文寺一如既往的宁静,果不其然,普文寺所有死士皆不在,怕不是早已潜入各府官员书房搜寻罪证以此要挟同流合污。
寺院打钟声敲响,亥时。
各院熄了火。
司卿予安安静静躺在老树粗枝上,单手搭在脑后,一身黑袍阴暗到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朝仅有的一处亮光看过去,便见一身袈裟的秃头和尚理着佛珠,边手提着灯盏漫步穿过廊坊,人,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都喜欢把自己装扮成吃斋念佛且无畜无害的模样。
和尚消失在拐角,司卿予慵懒抬手示意,隐在四处的黑袍人悄无声息跃往后山西苑。
后山西苑小楼,只见和尚将门掩紧。
司卿予起身跃过屋顶,跃入西苑后处的悬崖绝壁之上,轻松立在小楼的窗檐下方。
西苑,她当初就来过,就是在这里看见封承衍不守男德…鉴于此处地形,司卿予还是了解的。
下方是悬崖绝壁,小楼里面香火不断,烟味熏着,故而和尚并没有把窗檐掩紧。
窗檐下方乃是万丈悬崖绝壁,论是哪个绝世高手都容不下身,和尚也便不防。
不,天榜武功第一的高手或许能行,但是天榜第一的高手怎么可能在此,和尚认为。
司卿予透着窗檐隐约看到里面的光景,只见和尚走去灵牌前,搁下佛珠点燃起香火。
和尚低声道,“皇姐怎么没去宴会。”
此话一出,长公主从后阁挑帘出来,没有往日高傲的姿态,如今面色平静无比。
谁会信,事事冲动不顾前不顾后的人会谋朝篡位?夏皇第一个不信。
长公主终究是长公主,封承衍留她这般久,也不是不无道理。
皇家中人果真善于伪装,带着面具,为那皇权霸业互相算计。
长公主同样取香点火,“今日适宜求神拜佛,过来看看。”
和尚意味深长的笑,“皇姐,你老了。”
长公主安静一拜,只朝一处灵位前插上香火,弹了弹衣袖的烟灰,“肃亲王,你也老了,老了,就等不了了。”
肃亲王,乃先帝最小的皇子,肃亲王是先帝醉酒宠辛歌姬所诞下的皇子,身份并不光鲜也无母族可依靠。
这和尚便是肃亲王。
造不成威胁,以至于,当年夏皇登基对肃亲王并未下死手。
和尚又道,“朝廷官员没几个干净的,搜寻到他们的罪证若能以此要挟,介时会好许多势力支持。”
长公主问了问,“承衍来过吗。”
和尚拿过掸尘细细清理灵台,“许久前来过,着了风寒来泡潭泉,后来司明德也来,他的嫡女也来,白容也来,人过多,怕暴露我也没敢关注他们的动向。”
别人不了解,可和尚了解白容此人,和尚那是连打听都不敢打听,早早便安静歇下,倘若自己有所动静,白容肯定发现…和尚哪里会轻举妄动关注司府那对父女。
长公主声音有些思疑,“相府嫡女来过?”
和尚应道,“司明德下山遭暴雨,她才来的,而后那位相府嫡女与承衍起争执,打得西苑的门都烂掉,还是我修的,不知道多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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