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衍抽回手,回应她,“雁门关是夏国疆土,我有责任,必须前去。”
司卿予闻而不言,她能懂,他说这番言辞,只是为了不让她有负担罢了。
他明明就是为了她,她可不是什么大傻子。
司卿予靠在马车边上,美目微阖,至于封承衍,石涅一事怕是又要丢给手底下人着理,她不太喜欢看到他这样。
往后,他亦是两国君王,当以天下,百姓为先。
都传他薄情冷漠,可渐渐的,她看到的都是他一次次突破底线,一次次堡垒崩塌。
而自己,又不是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少哪里,她没有闯过。
思虑半响,司卿予淡淡开口,“放心,石涅一事我帮你,我很有银子的。”
封承衍哧的笑了声,不答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过了很久,老天可能看不下去了,雨终于停,马车依旧马不停蹄前行。
一路都有暗卫护送,以及密送函件,看着马车前沿某个被雨淋湿的黑金华服男子,竹林上的暗卫愣住,一个不小心,从竹林跌了下来。
…
司卿予盖好上好的狐狸毛毯,封承衍用的东西哪能是些糙料,就譬如这马车,宽敞舒适,该有的应有尽有,外面的路途不管如何颠簸,小几上的冷茶半滴未洒。
一路都稳稳的。
司卿予瞥了眼那堆整齐摆好的奏折,好像都是昭启的,忙完昭启又到夏国,他也真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经过一家客栈,司卿予决定让封承衍把湿衣换了再继续前行。
此行也要三五日放到雁门关,兄长负伤昏迷未醒,她在京城如何能安生得住。
跋山涉水她都要去一遭。
客栈里,司卿予接过付元递来的衣袍,推门进客房,眼见封承衍站在浴桶前神色凝重,衣袍湿答答的粘在身上,迟迟不褪下。
司卿予瞥了眼不怎么样的浴桶,“换是我,我也不用。”
堪称不约而同的嫌弃,指不定还有旁人用过。
封承衍修长的手捏了捏眉宇,“嗯。”
司卿予放下衣袍后,面无表情离开客房,反正是他纠结,又不是她。
司卿予走去楼下,在方桌前坐下,倒了杯茶轻抿。
付元坐在她对边,眼神四处瞟了瞟,“殿下可用?”
司卿予只回两字,“没用。”
付元叹了口气,又环视四周,手括在唇边,声音如蚁,“殿下沐浴就爱泡泉,难为他了,他做什么都挑剔得很,就怪殿下投胎好,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从小锦衣华服,用的都是最好的…我跟你说,别的他更挑剔,你以后就懂了。”
司卿予清清冷冷‘哦’了声。
听着那道脚步声传来,付元咻的闭上嘴巴,低头憋着笑,“殿下,可以启程了。”
封承衍一如既往无视付元,睨了眼比她走还快的女子。
二人闷闷的上了马车,总隔着距离。
司卿予淡淡看过去,封承衍换了一身月白色祥云锦服,一进来后便是看刚送来的函件。
司卿予不理他,靠在窗檐上休憩。
他沙哑的嗓音传来,“有人故意将顾府的事,告知于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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