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缓缓掀了眼帘,陷入沉思。
总归是自己错漏一步,没有将顾家阿怜与兄长的事计入在内,不曾去深深思虑情感之事,兄长对于顾家阿怜早已一片真心,方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她秘密派的人有阙云宗与黑袍人,负责保护兄长与父亲的安危。
可到底是谁想致兄长于死地,走这步路她料想不到的,看来对方很聪明,知道动手杀不死用这种摧毁人心的方式令兄长迷途,而在战场负伤。
她也才知道,兄长是真的很喜欢顾家阿怜。
想来,对方定是知道兄长与顾怜之间的事。
也总归,自己太疏忽,原来,情到深处可以毁人的。
封承衍将函件递过来,司卿予接过,扫着上面的字,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盯着纸上某个名字瞧,好半响,她才还给封承衍,接着继续睡。
已经入了夜,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
一路来马车走走停停,能感觉到时不时都有暗卫给封承衍送函件与公文。
等她醒来,天已经渐渐亮起,封承衍此时正倚在窗边,视线望向窗外,微风轻拂着他几缕墨发,侧影朦朦,修长干净的手敛着琉璃玉笔,也不知在想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醒了,他转过脸来,什么话也没说,不由打了个轻微的喷嚏。
司卿予才记得,封承衍淋了几个时辰的大雨,司卿予靠近他,抬手触了触他的额头,还好,没烧。
封承衍不知怎的,总算露出一丝笑容,永远一丝不苟的弧度,每次都一模一样。
他当然不是铁做的,好在他身子骨好,哪能淋淋雨就能病得一塌糊涂。
收回思绪,他沾了沾墨,继续批阅小几上堆积的奏折。
司卿予看着他批折子处理函件,不语,总是那么安静。
秋风吹过,凉丝丝的感觉袭来。
好半响,封承衍头也不抬的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揪人衣?”
他被她揪衣都不知道多少次了,闻言,司卿予陷入沉思,小时候不想抄经书,揪师父的衣摆就不用抄,小时候不想练功,揪师叔们的衣摆可就不用练了,后来只要她揪人衣…事事有求必应。
用到封承衍身上,同样奏效。
就像第一次揪封承衍的衣摆,唤他回头,他就回头。
就像郊外抓蛐蛐,示意他抱,他就抱了。
就像来时揪封承衍的衣襟,多一秒都不想等,他嘴里都是拒绝,可他还不是无奈妥协。
思及此,司卿予盯着他低垂的长睫,告诉他三个字,“你不懂。”
封承衍哑着嗓子回应她,“如何不懂。”
司卿予手指头勾了勾,“过来。”
封承衍手中的笔一顿,掀了掀眼盯她好半响,于是把耳朵凑近,期待她能说些什么的什么,他喜欢的什么什么。
司卿予附在他耳际,正欲开口。
这时,马车外传来付元的叫唤,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言辞,“殿下,我们路过江城,可要吃东西再继续前行?”
封承衍眸色一敛瞥向锦帘覆下的车门,无比深沉,肉眼可见的心情绷坏。
其实,司卿予根本没想说什么,可封承衍不懂,他还在期待。
期待是什么的什么。
半响,封承衍继续提笔批阅奏折,问向司卿予,“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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