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离开干净后,司卿予拍了拍衣摆,清理了会,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烫了下,她慢慢抬眼,撞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看着她。
司卿予从不迫容开口,“方才你若是介意,你早把我扔掉了,可你没扔,没拒绝。”
说明,封承衍也是任由她胡作非为。
封承衍彻底失笑,永远一丝不苟的弧度,他把手中的狼毫笔一扔,起身走去内阁,“今日我有事,自己待,别乱跑。”
司卿予一下子跳到书案上,不冷不淡‘哦’了声。
封承衍清清冷冷出声,“更衣。”
他话音刚落,便有宫人端着锦衣华服等鱼贯而入,前去内阁服侍他。
待封承衍穿戴完毕,留下一句话便离开,“有事找付元。”
而后,殿内只剩司卿予一人,司卿予趴在桌子前百般聊赖的玩笔,这里离裴云宵最近,好下手办事。
司卿予玩笔玩了好半响,待四周安静了些,司卿予正欲开门前去打探一番。
刚打开门的那一霎那,门外站着位艳丽张扬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是气派,身旁都是无数宫女随从,排场很大了。
便是裴云宵的太子妃,林清儿。
那一瞬,林清儿盯着她的容颜直看,闪过惊讶震撼之色,这女子果然生得绝色。
司卿予双手架在门边,神色淡漠的回应对方的目光。
依稀能听到宫女不满的低声嘀咕,“她见我们太子妃不行礼吗,她也不是启皇有名分的妃子啊,怎么如此不知规矩…”
都知昭启君王的后宫空无一人,在众多宫人眼里,她们只当司卿予是昭启君王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
即使闻言,司卿予神色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林清儿方才发现看她入了迷,收敛讶色,偏头训斥宫女,“不得无礼,来者皆是客。”
司卿予淡淡瞥对方一眼,看来,裴云宵也对自己存在怀疑,开始派人来套近乎了。
只见林清儿回过头看她,林清儿恢复清贵飒爽的笑,“姑娘既是启皇的朋友,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姑娘告知本妃。”
无非就是表面客套,司卿予淡淡回了一个字,“哦。”
林清儿所为也不失得体,亦没有放下身份交心,仿佛只在按规矩尽东道主之宜,林清儿认为,没什么名份的女子她不至于去上心应付。
林清儿脸上也没有任何让人看得出的端倪,依旧大方得体的姿态,“姑娘若是觉得无聊,亦可让宫女带你四处走走,这几位都是本妃手底下的婢女,机灵好使唤。”
无非送人来监视自己,司卿予淡然一笑,“真好,我正缺人。”
同样,封承衍手底下的护卫都是男子的,总归有些不方便,有人送来,何乐而不为。
见她收下,林清儿示意那两名宫女过来,而后,林清儿正欲要走,又回头,“秋日风高干燥,姑娘可想饮些花茶,本宫同几位小姐妹便也在别宫后花园。”
司卿予冷冷一笑,仿佛侍宠生娇的模样,直接拒绝,“他不让我乱跑的。”
司卿予打心底无所动容,即使这里是北凉,她亦不惧怕,不想做的事直接拒绝便是。
到底是能成为裴云宵的太子妃,林清儿打心底虽鄙夷也不露显,还是大方的笑,“可刚刚姑娘明明要出门。”
司卿予回应道,“门隔音不太好,知是太子妃大驾光临,自当亲自出来迎接。”
言意之外便是你们北凉不好,连门都不好。
林清儿又怎会听不出,她低头笑笑,“本妃有事忙,那便不打扰姑娘了。”
看着林清儿离开,看着对方留下的婢女,司卿予偏过头随意扫了眼,小伎俩。
“带我出去走走。”
宫女点头,“姑娘这边请。”
司卿予默默跟在宫女身后,真就瞎逛,她有内力走走没什么,可她走来走去来来回回的走,可是把那两位宫女搞累垮了。
这一趟,司卿予摸熟了路,也算得知,裴云宵为了防封承衍,同样住在别宫,如今北凉先皇丧期未过,裴云宵并未敢登基,扬言伤心欲绝称在别宫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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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司明德统领大军回到夏国京城,夏皇领着百官与百姓都候在城门迎接。
“恭贺相爷大获全胜!”
司明德照礼数朝夏皇叩礼,夏皇也是强颜欢笑扶他起来。
“朕为爱卿设宴接风,进宫饮几杯。”
“老臣伤了几刀,军医说不可饮酒,身子骨老了。”司明德确实伤了几刀,好在无大碍,也只是习惯了。
夏皇叹气,“爱卿为家国镇守边疆而负伤,朕一定要好好封赏爱卿。”
而后便是些客套话,互相给足面子。
司卿予与封承衍前去雁门关一事并无人得知,所以只见相爷独自一人领兵回城也无甚稀奇。
司明德也没进宫,无非就是令人艳羡的封赏,司明德寻了借口说太操劳身体不适并未进宫。
司明德独自坐在书房里,把那一堆堆弹劾长公主的奏章扔到火盆里烧掉,以后再也用不到了。
“阎王都不想收我,你还处处要我的命,处处置我于死地,不累吗。”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司明德起身去开门,眼见是夙王府的暗卫付寻。
司明德一愣,“何事?”
付寻抱着锦箱站在司明德面前,“殿下托我带重要之物亲手交给相爷。”
鉴于突如其来的人,司明德还没来得及反应,付寻轻轻低头,“相爷,可否能进书房谈。”
司明德方才折步回书房,“进来吧。”
付寻跟在他身后,掩上门,而后把锦箱搁在书桌上,开锁,掏出一样又一样,“昭启的立后诏书,昭启的凤印,殿下的庚帖…”
样样都用了心备齐,司明德也没多感动,仿佛早已知晓对方来的目的。
付寻接着道,“这只是殿下的承诺,司府若允,殿下昭告天下,夙王府便即刻来下聘,夙王妃亦可,想要夏国太子妃亦可,当然必须是昭启的皇后。”
意思就是只送来承诺,先尊重司府上下的意愿。
是先字。
司明德能懂,默着不说话,神色淡漠。
“若不允也无妨,反正也只能是司小姐的。”付寻此话别有一番深意。
付寻交代完毕,顶礼告退便离开。
看着消失殆尽的黑影,司明德淡淡看了眼书案上摆好的种种,沉默好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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