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沉沉,林清儿安排来的两位宫女被司卿予弄得筋疲力尽。
回了殿,司卿予垂着头,手中的书被风翻了一页,袭来的风更加凉几分。
司卿予望了眼窗外,如今已经理所当然的入住这里,若要秘密安插亲信干涉北凉朝政,那么便是只能从裴云宵下手。
司卿予总不能持紫令逼迫裴云宵重用建宁侯,未免太愚蠢,最好的方法便是不动声色,让裴云宵自个儿纳入麾下。
正想着,她手中的书被抽走,司卿予抬眼看了看,封承衍正看着她,那如墨般的眉目褪去了往日的深沉,可还是那么冷。
“相爷已经安然抵达京城。”封承衍说道。
想来,他亲手拟的诏书应当到司明德手中。
司卿予别开脸‘嗯’了声,清清冷冷。
“吃过膳食了吗。”封承衍问道。
司卿予不回答这个问题,眼见夜色渐沉,她抽出宣纸,用炭条画了张女子画像,便是之前在普文寺西苑看到的画像。
半响,她递给封承衍,问道,“何人?”
封承衍目光微微一沉,然而却没说是谁,只道,“画功不错。”
司卿予直接收回一把揉成纸团,“天色不晚了。”
说罢,司卿予伸出手指向窗外,那处的方向便是裴云宵的住处。
封承衍长睫微垂,似能看出了她的心思,“西北有四个弓箭手,东处南处有十名高手,其余的看守外殿,屋顶不是明智之举。”
司卿予回他,“我知道。”
今日看过了。
封承衍问道,“所以?”
司卿予舔了舔唇,迷离的眼尾微微上扬,轻轻唤了声,“封承衍…”
闻言,封承衍若有所思的看她好半响,才出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查,没必要去。”
司卿予没说什么,支着侧脸一直在浅笑,那是没完没了的冷。
封承衍打量了她一眼,似看穿了她一般,“莫非,对我有所企图?”
不多时,入了夜,司卿予慵懒靠在宫柱边,睨了眼躺在榻上中迷药的男子,说得轻描淡写,“封承衍,你都玩不过我,就凭…裴云宵?”
愿不愿意让你而已,司卿予似叹息了声,消失在窗檐处。
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个细致,她只安排裴云宵今夜必须出别宫。
是必须。
…
司卿予潜入别宫东院,别宫东院便是裴云宵的住所,一阵猫叫声响在草丛外,东院的士兵听到猫惨叫声后,几名护卫连忙顺着声音前去打探。
“那边有动静,过去看看。”
“应是太子妃的猫儿,快去抓回来,明日若受点伤,该罚了。”
然而,司卿予一身黑纱裙,懒散的躺在茂密的老树之上,边手提着只小畜生,小畜生耷拉着圆圆脑袋,脖子的肉团堆在那,晃晃荡荡,仿佛被人恐吓过一顿的模样,小畜生那是叫都不敢叫了。
些是嫌这小畜生太肥,司卿予毫不犹豫撒手,那小畜生啪嗒落在草丛上,一下子蹿着离开。
司卿予淡淡乏眸,睇向不远处的寝宫门口,那间寝宫便是裴云宵的住所。
恰巧,林清儿提着锦盒糕点靠近寝宫门口,小畜生蹿到林清儿怀中,蹭来蹭去仿佛吓坏了般。
“宵宵乖儿,本妃不能带你进去…”林清儿弯下腰把猫放下。
守门的士兵朝林清儿拱礼后,推门请她而进。
寝殿里,裴云宵抬头看向林清儿,直接问道,“清儿怎么来了。”
“想着殿下,便来了。”林清儿摆好糕点后,一块又一块的夹起来,送到裴云宵嘴边,“清儿亲手做的,殿下尝尝…”
裴云宵似很满意这个糕点,“辛苦清儿了,今日可有查到什么。”
“那位司小姐与启皇有私情。”林清儿走去裴云宵身后,抬手轻轻帮他捏着肩膀。
“孤知道。”裴云宵皱了皱眉,“孤问的是此女怎么来的北凉,堂堂闺阁千金来此做甚。”
林清儿手不轻不重的捏着,“查到的消息都指向,是启皇派暗卫接来的,大抵是启皇太想念佳人。”
闻言,裴云宵扑哧冷笑,“你看他像挂念佳人的样子吗。”
林清儿应道,“挺像的,那姑娘骄纵得很。”
然而,裴云宵语气十分笃定,“封承衍不喜欢骄纵俗耐的女子,能懂?”
就比如他今日见到司卿予的种种,又娇嫡又俗耐,就这?封承衍绝对看不上的。
他最了解他,封承衍绝不喜欢俗不可耐的女子,但假设封承衍打心底喜欢,那么便是此女藏得深,装出来的。
但是,为何要装?
生性多疑的裴云宵,又怎会放下警惕心,但凡封承衍身边的人,他都留着心眼。
想到此,裴云宵又开口,“没有女人能入他的眼,你以为那种心性能吃得了他,他是谁啊,他是封承衍。”
林清儿回道,“万一美色呢?男人都喜欢美色,启皇些是不例外。”
裴云宵皱了皱眉,“此女虽倾国倾城,越看越惊艳,可封承衍绝无是那种图美色的可能。”
听到此话,林清儿面上明显不悦,谁喜欢听到自己的夫君夸别的女子美艳,林清儿没敢抗议,默默忍着,“那殿下在怀疑什么。”
裴云宵笑道,“孤也不知,意感她不像一般人。”
说罢,裴云宵按住身后人的手一把拉过抱在怀里,走去床榻。
林清儿往他怀里缩了缩,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听着格外清晰的心跳声,满脸娇羞,“今日臣妾与她对了几句,就觉得她仗着启皇的身份自恃而傲,没什么不妥。”
裴云宵把人扔榻上,压上去,“明日,清儿再去邀邀她,与她搞好关系,可知?”
林清儿娇羞的低唤,“好的殿下。”
“清儿真香…”
“殿下真讨厌。”
然而,才没一会儿便有太医敲门贯入寝殿,司卿予瞥着太医进去,扬唇笑了笑。
不多时,裴云宵穿戴整齐的出来,黑沉着张脸,满是不痛快。
林清儿搂了搂轻薄的外纱跟随出来,“殿下要出别宫吗,现下已入夜,可是去哪里。”
裴云宵默而不语,连夜策马出宫,司卿予避开耳目紧随其后。
果然,如她所想,饶是他高高在上芝兰玉树的裴云宵,也不例外。
男人,对于女人可以只宠不爱,可以利用你宠你,一旦翻起脸来那是半分情面不留。
而且,他也不会只宠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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