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宵策马前往某处偏僻的小苑,司卿予使用轻功紧随其后。
只见裴云宵进了小苑,满心欢喜的踢开门,“蓉蓉,孤来了,你伤好了些没。”
然而,裴云宵入眼的那幕使得他大开眼界,瞬间气血沸腾,饶是他裴云宵也受不了,毫不犹豫拔出剑朝红鸾塌上相拥的男女刺去。
这一夜,裴云宵的心腹大将周将军睡了他的蓉蓉。
这一夜,也没什么人得知太多原因,只知道周将军就这么死了。
裴云宵提着剑坐在石阶上,眼神空洞,语气带着警觉,“启皇呢。”
护卫低着头回禀,“启皇一直在别宫休息,他的人也没有出动过,此事…可能蓉姑娘早已同周将军许久了。”
裴云宵思虑半响,打消了怀疑封承衍的念头,自己出城,是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又不是封承衍逼的,只怪他太喜欢怀疑别人。
裴云宵每次来这里时,都会提前告知这个女子着备好等他前来临辛,今夜是他风风火火赶来,也才得知自己养在外边的女人竟给他带了那么大一顶帽子。
还是自己重用的亲信。
接着,护卫的声音又传来,“太子,周将军战功赫赫,如今他被刺死了该如何交代。”
裴云宵怒红着双眼,“你想拿孤的脸面去交代吗!就说他坠河而死!”
听这话,护卫点头,又提醒道,“有没有可能是太子妃设计太子前来的。”
裴云宵低头看着华服上的鲜血,回想方才吃过的糕点,以及林清儿身上的香气,裴云宵笃定便是林清儿设计的。
设计他来此捉奸。
裴云宵冷冷勾唇笑,“女人的勾心斗角,孤若登基,可不是只有她林清儿一个女人。”
“口口声声说爱你,心里念着的都是你的权…”
“往后,给孤牵制住林家,夺权!”
听完后,护卫提醒道,“可是,林家可是太子最有力的臂膀。”
裴云宵冷漠斥道,“林清儿敢算计孤,有一便有二,往后林家指不定爬到孤头上。”
见那一幕,司卿予满意的离开,裴云宵越是生性多疑,但凡一点点的可能,裴云宵都可以弃之不用。
此计不仅除掉裴云宵手底下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亦可以让裴云宵同林家生嫌隙。
唯有让裴云宵亲眼目睹,他才能越恨林家,越恨便越不可能重用。
正想着,聂无休出现在她身后,“主子,安排好了,建宁侯的马车些是快同裴云宵相遇了。”
而此时,裴云宵满身杀意的策马回宫,偶遇一辆马车。
护卫提醒道,“回太子,那是建宁侯,出城祭祀亡妻去了。”
裴云宵本就在气头上,声音极其冷酷,“他怎么不同孤叩拜,如此无视孤吗。”
护卫道,“太子忘了,建宁侯是先皇的人,太子殿下不是想除掉他吗。”
抛开这些,裴云宵想起方才的种种,又见到建宁侯痴情于亡妻又对自己不搭理的模样,从而令裴云宵不由感叹道,“难得建宁侯有颗忠诚之心,夜黑风高还念着亡妻,可有人会愿意这般对待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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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多疑的人内心都孤独,加之方才的各种刺激,裴云宵心里绝对低落到谷底,偶遇建宁侯,见建宁侯有颗至诚至热又不虚伪的心,无疑,可以让裴云宵留下深刻感受。
只需留下那么点点感受,就够了。
攻人,唯有攻心。
像是裴云宵这般的,低谷的时候,便是软肋。
司卿予已经回到别宫时,寝殿里黑得瞧不见人影,也能感到压人的气息传来。
从黑暗之中传来封承衍低沉又沙哑的质问,“司卿予。”
司卿予无视掉,掏出火折子把整个寝殿的烛火点燃。
司卿予回过头,便看见封承衍负手站在她身后,丝质的黑色外衫,一丝不苟的套在他身上,腰处的同色丝带也只是随意系着。
封承衍开口,嗓音略微嘶哑,“去哪了。”
司卿予没答,当然是指引裴云宵去捉奸,一石二鸟的坏事。
见她不语,封承衍又往前走了两步,端坐在书案前,窥不见丝毫情绪波动,“随便你吧,人手不够自己调令。”
想怎么玩怎么玩,给她做后盾便是了。
司卿予侧身面向他,“你看我,缺吗。”
封承衍削薄的唇角紧紧抿起,“不缺。”
当然不缺,司卿予还是问了句,“万一过火。”
她又顿了顿,“那么…封承衍会不会为我踏平北凉。”
她没说你,她说封承衍。
意思就是,万一玩过头惹怒北凉,你会为我踏平北凉吗。
封承衍只回一个字,“会。”
然而,司卿予似听也没听,仿佛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蜷着身子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垂着眼皮懒懒开口,“封承衍,冷。”
封承衍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朱笔,去抱来锦毯盖在她身上。
视线低下,又见她不安分的手揪住他的衣摆,封承衍慢慢拿开藏在锦被下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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