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衍同司卿予回了一处私宅,没再回别宫。
司卿予与封承衍刚回私宅,林清儿紧接着被送过来。
至于林清儿在马场骂那位太子的话,司卿予也通过付元了解了不少。
司卿予理也不想理,从不喜欢她人的道歉。
目送林清儿的背影离开,方才,她也看到了林清儿脸上的巴掌印。
司卿予抬脚关上屋门,看了眼立在香灯前点香的男子。
司卿予开口,似在自言自语,“我觉得她很清醒,可又很蠢,蠢到为了那个太子放下自我。”
“谁。”封承衍问道。
司卿予坐到罗汉塌上,支着侧脸瞥过去,“裴云宵的太子妃。”
封承衍不知道说什么也不了解,只回一个嗯字。
司卿予百般聊赖的问他,“你不回京吗。”
封承衍回道,“尚未办完事。”
司卿予也没再问什么,随手拿过书翻了翻。
不多时,司卿予又起身出门,封承衍转身只看到她的背影离去。
付元站在门中央与之擦肩而过,而后,付元走进来朝他拱礼,“殿下,密函已经送出去,调了五十万精卫。”
封承衍修长的手挑了挑香,沉声问道,“建宁侯的事呢。”
付元回道,“裴云宵决定三日后登基,现下他打算重用建宁侯,以示正位。”
对于建宁侯的事,付元也知道些许,又接着说道,“这个裴云宵还真的一步步掉落陷阱,越是生性多疑的人,越要从心治他根本。”
封承衍不答,搁下香勺迈出房门。
付元抱着佩剑跟在他身后,“事已经处理完,殿下打算何时返京处理石涅一事,属下好提前准备。”
“等她,她想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封承衍回道。
司卿予离开私宅秘密出去了一趟,入了夜也没有回来。
封承衍坐在书案前看了一夜的公文,一夜来,朱笔都坏了六支,付元也站在屋檐下抱着一捆朱笔候了一夜。
殿下的朱笔,今夜异样爱坏,但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一夜,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值到翌日清晨也未停歇,雨雾如纱,司卿予撑着红色的油纸伞出现。
她的出现,付元抬眼望了望屋檐落下的滴答雨滴,松了口气,终于能把那捆朱笔收好了。
司卿予撑着油纸伞进了廊坊,路过付元身侧,她慢慢收起伞。
只见付元擦了一把汗,“殿下不开心。”
司卿予步伐退了一步,偏头问向付元,“为何?”
付元抽了下鼻子,“不知。”因为你彻夜不归
司卿予索性也不问,把手中的伞扔给他,理好衣摆走进屋内。
屋里坐着的人闷声不吭,紧抿的薄唇流露几分薄情,浓眉又显出几分凌厉,然而,那副样子摆名要人去哄。
谁会去哄他,别人可能会,司卿予不会。
司卿予走近了些,异样平静的观察他。
封承衍头也不抬,手中的朱笔又断了,肉眼可见的冷沉,“付元。”
付元又跑回来,扔下朱笔麻溜利索的滚,小心翼翼带好门。
司卿予站在书案前,还是安安静静观察。
好像生气了…
封承衍拿过朱笔继续处理公文,狭长的眼眸掀了掀,不动声色看她一眼。
他又收回,然后,他又忍不住看她。
半响,他还是忍不住了,搁下朱笔,“过来。”
司卿予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道,“我惹你生气了?”
她不过去,封承衍瞅她一眼,她还是没反应。
封承衍心沉了沉,看不清眼前人到底在想什么,却在此时怎么也把控不了自己。
封承衍轻叹气,起身过来,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青丝,一如既往按在他怀里,哑着嗓子回她,“没有。”
他哪里舍得怪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千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司卿予在他怀里闻了闻他身上独有的兰麝冷香,笑他,“你有的。”
封承衍回她,“没有就是没有。”
想起来由,司卿予推开他,抬眼望着他,问道,“你怎么调兵来北凉。”
封承衍低了低眼,那双秀长的浓睫下,眼底似没了焦距,压抑着某种复杂情绪,低着声音应了句,“他们敢当我的面围你,不该吗。”
闻言,司卿予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问他,“就这样?”
倒显得明知故问了,因为她猜过,只是不知道该回什么。
封承衍淡漠自若,“就是这样。”
真的就是这样,而已。
以后,也不止这样。
司卿予看着他,没回什么,这一刻,两人沉默不言,似乎都在压抑下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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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坊处,付元靠在柱子上长长叹了口气,聂无休一如往常的黑袍,站在旁边。
付元又是叹气,“你主子去哪里了,走也不吭一声,不回来也不吭一声。”
聂无休瞥他一眼,“我主子又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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