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侯的话虽说是要自损八百的法子,着实令裴云宵咽不下去,但是即是派兵赴边境,天下间也无人得知其原因,裴云宵只好咬牙秘密将马场那八百御林军编军送去战场。
翌日,得知裴云宵即将要登基,北凉各地藩王入京,可没给裴云宵什么好脸色,讨要传位圣旨,先皇死的时候哪里肯拟旨给裴云宵,裴云宵便是里外受压制。
“太子的传位圣旨呢,给几位皇叔看看。”
“没有圣旨,太子如何笃定先皇有意传位于你。”
“孤是太子,理应顺位,不服你们就反。”
太子理应登基这个说辞,可说服不了各地藩王。
就在裴云宵眼无他法之时,又去见了建宁侯。
裴云宵手边没有什么好亲信,他这回真的赖上建宁侯了,“宁侯若帮孤对付那帮藩王,孤登基后便拜宁侯为老师,正爵位,开国辅公候。”
建宁侯眯着眼回道,“本侯倒是熟得先皇笔迹,他们想要传位圣旨那便给他们一份。”
于是,裴云宵研了墨拿出玉玺,建宁侯便模仿先皇笔迹拟传位圣旨。
裴云宵看着与先皇字迹一般无二的圣旨,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
建宁侯提醒道,“太子切记让墨干透再给世人瞧。”
裴云宵恭敬顶礼,“还是建宁侯思虑周全,孤以后仰仗建宁侯了。”
建宁侯笑眯眯回应,“本侯只是惜命。”
是啊,谁愿意死,裴云宵也是这么想。
这几日雨多绵绸,裴云宵有假圣旨又有建宁侯出面扶持,裴云宵顺利登基为王。
封建宁侯养子为彪骑大将军,建宁侯自是他所承诺过的开国辅公侯,北凉权臣第一位。
有了圣旨登基,裴云宵第一件事便是剥藩削位,将各地藩王的兵权纳为己有以示天子威严,一切都在顺他的意愿而行。
这日,裴云宵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过闹市,身后统领着数万军队。
不多时,裴云宵问了句,“手持紫姬玉令的人查到什么线索吗。”
护卫在前方牵着马应道,“王上忘了吗,哪那么容易好查。”
确实查了很多日没有线索,裴云宵眉头微微皱起,“孤实在不明此人进京目的到底何为,京城可有什么动静。”
护卫回道,“京城就这样没什么大乱,大抵是来玩的,此人应不会干涉北凉之事。”
闻言,裴云宵勾唇笑笑,“孤一点都不想放启皇离开,协议既然毁了,孤也只好撕破脸皮了。”
护卫问他,“那王上打算怎么做。”
裴云宵勾唇一笑,“别忘了这儿是北凉,孤已经是天子。”
护卫微微皱眉点头,“王上英明。”
…
入了夜,客栈里烛火摇曳,客栈的窗檐开敞着,吹来的秋风渐冷,司卿予坐在书案前手拟函件,边手抿着温水。
而聂无休则站在一旁研墨,嘴里细细将这三日的事禀报来,“已经顺利安插人在裴云宵身侧。”
聂无休又道,“有建宁侯,左督御史,彪骑大将军,太监总管,以及裴云宵刚册封的美人…”
冷风刮过窗檐袭来,司卿予不由一个颤栗,她今夜穿得有些单薄,手中的笔沾了墨,却迟迟没有下笔。
司卿予沉默好半响,“断了与建宁侯的函件,由覃掌柜接替,往后的每一步都要靠建宁侯。”
聂无休点头。
些是意感杯中水冷了,司卿予放下水杯,偏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若要取代掉燕家,就让我们看到他该有的能力,把控北凉整个朝堂,能在北凉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他也才能真正取代掉燕家。”
聂无休拿过水杯去倒了杯温水回来,边问道,“主子为什么选建宁侯。”
司卿予收回目光,继续书写,“自有原因。”
聂无休也没再问,燕家当然不能留。
聂无休继续研墨,似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这两日,自主子从私宅回来后,就没有找过封承衍,也没有打探封承衍的行踪。
想到此,聂无休提醒了她一句,“裴云宵好像想对付封承衍了,今日裴云宵骑马带着一支兵队,属下认为,他应是去找封承衍。”
能让裴云宵出动军队随行的,在北凉唯有封承衍。
司卿予手中的笔一顿,神色闪过一丝担忧,也只是一丝,“现下,封承衍在何处。”
聂无休回道,“封承衍还在之前的私宅,不曾回夏国。”
司卿予收了笔,慢慢将函件收好,轻叹了口气,那日大雨劝他回京,他也不回,也不知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前两日,司卿予也在暗里筹备繁忙,自那日回来后并没有去过私宅。
半个时辰后,司卿予的身影出现在私宅附近,而此时,私宅四周都是北凉军队重兵围住,到处都是盔甲声以及举着火把四周巡逻。
司卿予立在屋檐上,扫了眼四周的军队,起码一支万人军队来把守。
围两个人,用上万人军队。
毕竟,私宅里只有封承衍与付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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