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封承衍才将她送回醉霄楼。
也是这一夜,中箭伤的燕灵被禁军赶出夏国京城。
给的理由是:奸细、意图搅乱边疆战场,罪证确凿
还有第二条理由是:意图谋杀相府公子未遂,惹怒相府嫡女
三日后,此事迅速传播开来,传至燕家,传至九州,传至天下各国。
燕城燕家又再次同‘封承衍’这三个字,为敌。
就好比半年前那场对抗。
然而,夙王府上下对于燕家一事全都置之不理,如同左耳进右耳就出,全都当不存在。
别说,那位名叫燕灵的人,你不提,夙王殿下都不知道谁跟谁。
这一日,九月十九,正值金秋,秋风明媚。
这一日,夙王府突然向督亲丞相府下聘。
十里长街的聘礼,高调过市,轰轰烈烈,就很突然!
如同本该平静的湖水,突然炸出一个惊天响雷,把全京城上下的人炸醒了,又毫无征兆可言的,泼了巨大的冷水灌顶而下。
令人猝不及防又震惊无比。
京城众人先是懵的,再次确定,确保无疑真真真真的是夙王殿下向丞相府下聘。
———求娶相府嫡女
为夙王府王妃。
看着浩浩荡荡的聘礼过市,京城众人甚有震惊到昏厥过去,这事简直是任你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事。
午时,也不知道谁传的:夙王殿下爱惨了司家司卿予,已经图谋了四个多月
夙王殿下抿着薄唇,神色清冷自若,承认,“是。”
夙王殿下的承认午后就传开来,瞬间又惊倒京城一片一片,说好的,金屋藏娇呢。
怕不是,自始自终都是相府嫡女。
全城百姓好像在今日全都停止了作息,今日的大戏:
———天之骄子配相府嫡女
医馆门口,围了好多百姓。
司卿予依旧是往常那样坐诊把脉,明明被下聘的是她,却在她身上掀不出任何波澜,跟个没事人般。
司卿予看也不看,冷声道,“有病就进来,没病便散了。”
众人嗡的一下又散开,果然是她司卿予,什么场面都稳稳当当的。
等人离开干净后,司卿予提笔拟了书信,传去阙云宗,“无休,给我师父。”
身旁的聂无休默默收好信,并没有立刻离开,静静地看她好半响,方才低声询问道,“…主子是不是不要无休了,那无休以后该怎么办。”
司卿予“嗯?”了声。
聂无休清了清嗓子,“就…不是有陪嫁吗,您看无休合适吗,反正无休离不开主子,离开主子,无休宁愿去死。”
然后聂无休一溜烟就跑了,仿佛一点都不给司卿予拒绝的机会。
聂无休觉得吧,反正封承衍几千个聂无休都养得起,昭启可有银子。
聂无休同样觉得,只要有他在,封承衍就欺负不了主子。
眼看聂无休的黑影消失在窗檐外,司卿予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卖给封承衍,我怎会不要你们,我最重要的,是你们。”
她的话,聂无休还是隐约听到了,黑色帷帽下清秀俊美的脸露出难得的一抹笑。
他封承衍要是敢抢人,抢得过吗他,主子还是他们的主子。
只是,得附带点救命仙丹去阙云宗,就怕那白胡子老头气到吐血,可就不好了。
那白胡子老头可是最见不得有人跟他抢主子。
那白胡子老头不得提刀冲下山。
且不说那白胡子老头,还有那群大宗师,以及…
聂无休仰天长叹,“封承衍,你好自为之。”
封承衍何止好自为之,司明德这关还没过得去。
是夜,夙王府的交谈已经进行了两个时辰,抢人的战火拉锯,封承衍端坐在书案前,修长分明的手敛着朱笔批阅奏折。
而案上,已然起了小堆批好的。
一旁,司明德与凤三娘坐在茶案前,自有宫人上茶侍奉,茶…茶换了三次了。
凤三娘到嘴边的话饶了一圈又一圈,“殿下,哪日迎娶。”
封承衍头也不抬,声音清冷,“下月初一。”
这可就是数十日后的事了,司明德与凤三娘心窝抖了抖,那个酸怅,那个难割难舍。
凤三娘瘪瘪嘴,“主子兄长年长尚未娶妻,要不再拖拖。”是啊,可不就是为了拖两个月。
封承衍动了动唇,“借口。”
凤三娘又道,“让给我们,几个月?你看相爷子嗣单薄,膝下就主子这么个疙瘩…是不是。”
封承衍抬眼,狭长的眼眸睨过去,“不行。”
无比冰冷的两个字,凤三娘眉头皱起,“你!”
丞相府同夙王府也就一炷香的路程,很远吗,哪日不能见。
都在京城,日日见都行。
可司明德就是舍不得,聘礼是收了,就想把小白菜放家里头养着。
谁舍得哦。
封承衍收回目光,他们舍不得,那他呢。
封承衍抬手甩了下朱笔,声音透了几分冷,“二位,夜黑风高的。”
凤三娘扬眉,端起茶盏泯了泯,“夙王府还真是奢华宽敞,还没看够呢,就不太想走,要不夙王殿下过两个月再迎娶过门,如何?”
你看,赖着了。
封承衍依旧头也不抬,“夙王府容得下,二位请便。”
凤三娘蹭拉起身,“凤某妥协,一个月!”
封承衍应了句,“你们又不是见不到她。”
凤三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计谋般,“殿下万一带她去昭启,我们就见不到了,这不划算的,我们不是不让你娶,就是拖拖。”
一去昭启,他封承衍还会放人?
去个半年八载的,他们上哪见主子去,杀去昭启吗,这…这合适吗。
都要成亲家了,哪里还能打打杀杀。
对此,封承衍一如既往的淡漠,“就是下月初一。”
凤三娘双手叉腰,蓦然坐回椅子上,“相爷,你来。”
又到司明德一番唇枪舌战,还是撼不动那个淡漠矜贵的男子丝毫。
直到亥时三刻,终于送走了那二人,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
封承衍扔下朱笔,修长分明的手捏了捏眉宇,闪过一丝疲惫。
付元送走人后,小心翼翼的踱步进来,伺候了许久,方才打探打探,“殿下,您赢了吗。”
书案前的男人矜贵的眉眼轻佻,“你说呢。”
付元会意后,低声说了句,“殿下,您可别得意太早,后边的还有…”
“本王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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