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一事,已经传到燕灵耳朵里,燕灵被赶出京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偷偷住在郊区外。
燕灵听完护卫的禀报后,手中的药碗一个不稳,‘砰——’的滑落坠地,眼神一片呆滞与湿润。
“怎么会…他竟然会承认,他怎会爱惨了她…这不是他。”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尊贵耀眼如他,他绝不会喜欢上任何女子的,为什么啊…”
怎会…怎会呢…
那样的话,那个男人怎会去承认。
可那个男人,是真的承认了,还下聘了…
燕灵越想越是难忍的捂着胸口,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紧接着就掀起了滔天酸浪。
“所以,那日,司卿予胸前那一片吻痕,果真…果真是他留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吗。”
原本以为依仗着燕家的势力能嫁给封承衍,做他昭启的妃子。结果……结果那个男人不屑一顾,让自己沦落为笑柄,如今他手底下的人还把她赶扫出城。
而这样的下场,全都拜司卿予所赐。
司卿予竟与那个男子暗地里私相授受这般久,又是一同去北凉,又是留宿苍州,又是一起渡船回京。
那个男子消失,司卿予就同样不见人影,这一切全都解释清楚了。
说难听点…叫偷情。
这期间,足以让燕灵眼红到发狂。
燕灵狠狠握紧拳头,到底凭什么啊!
“好一个天之骄子配相府嫡女,她司卿予配得上吗…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护卫埋头清理地上的药渍,“小姐,司卿予身边有高手,暗杀是下不了手的。”
转眼,燕灵咬牙切齿道,“让父亲上报州主,给我动用九州的势力,我要这场喜事办不了,我要司府灭门,要司卿予死。”
护卫小声问道,“聂无休为何一直在司卿予身旁,这事尚未查出来,要司府灭门当然容易,那万一昭启又与九州结仇呢,昭启不可小觑。”
对此,燕灵当然怕封承衍,可她已经永远得不到他了,想到此,燕灵狠狠地眯了着眼,“死那就玉石俱焚,反正他也不会看到我了。”
护卫低头道,“可我们尚未寻到州主的踪迹,就这么动用九州的势力,会不会不太好。”
燕灵咬牙瞪过去,“州主不会不管燕家的!”
于是,燕家已经在暗地里筹谋对付,他们燕家的小姐被欺负被辱,哪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当夜,司卿予便收到消息,她倚在医馆门边,始终影响不到她丝毫。
雷声轰隆,大雨随之倾盆而下。
街边的行人渐渐少,有人冒雨小跑,有人有马车避雨,有人有家中亲人撑伞接走。
不多时,街道便空无一人,留有被风雨吹打的灯笼摇摇晃晃。
夹着刺骨的秋风袭来,她抱了抱身子,白容拿过一件外衫披在她身上,轻声道,“老宗主不日便到京城。”
司卿予只‘嗯’了声。
白容靠在她对边的门,下意识之间,一模一样的姿势,“主子,九州那边怎么做…”
白容可忍不了燕家怎么猖狂的动用九州的势力。
闻言,司卿予微微偏头,低头拨着漂亮的指甲,染着艳红的丹蔻,是她一直以来最喜欢的红。
她满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倒要看看,若没有我,九州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鉴于燕灵一事,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以往,都是燕家惹事,净会让她收拾烂摊子。
九州素来要兵有兵,要权有权,无人可撼。
在司卿予眼里,偏偏有一些人永远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得到了她回复,白容松了口气也便不再过问九州一事,主子终究有自己的想法。
司卿予抬眼望了望漆黑一团的夜空,雨还在下着不停歇,没有伞她也便不着急回府。
“阿容,你以后搬去司府住。”
闻言,白容飞速眨着桃花大眼,看起来非常激动,“真的?”
司卿予应了句,“真的。”
“嗯哼,主子最好了。”白容张开双手,一下子扑到她手臂上,开心的搂着。
司卿予看着手臂被某只东西挂着,叹了口气。
忽而,传来男子低低的咳嗽声,又沉又闷,夹着雨声也让人心下一震,不敢忽视。
“咳!”
司卿予循声望去,只见封承衍手撑着油纸伞立在雨中,屋檐下的灯笼光线映在他身上,那张淡漠矜贵的脸,若隐若现。
然而,封承衍生冷的目光投向她手臂上的东西,不做任何言语。
于封承衍而言,并太入眼。
不,那叫碍眼。
这时,身旁传来白容呵呵的两声笑,索性白容便松开她的手臂,调头进屋。
“唉,碰一下都不行了呢。”
司卿予抬脚跨过门槛,朝他走去。
些是注意到她干净整洁的云锦鞋,以及道上的水坑,封承衍迈步走向她,弯下腰,让她爬上他的背。
雨还在下,他背着她漫步在雨中,消失在街尾,湮没了一朝风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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