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情绪一般,“他也在东赢的对吗。”
司卿予不语,脚步渐渐沉重,再模糊的视线,身侧街道所有的一切也照样清清楚楚的映入心里。
除夕的夜,两旁商铺布置得分外华丽喜庆,连落叶凋零的树上都包了彩绢,剪了绿绸作叶,盏盏明灯笼流光溢彩。
有人在酒楼之上觥筹交错,于故群之中共享新年。
有人携妻儿家眷猜字谜,去那湖边放花灯许美愿。
有人为了生计,努力叫卖着只为多赚点银子。
有人红了脸,再三试探又再三试探才牵着了心上情人的手。
有人红了眼,漫无目地的走。
那红了眼的人,是自己。
这一切还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了去,司卿予垂下眼帘。
他就在东赢,就在东赢的…
很近的。
她与他早已经分离四十日的光景,不曾见过面。
她不需要封承衍日日都要陪在自己身侧,但今日,她实在理解不了,实在接受不了…
他明明承诺过:以后不会再让她自己一个人,她必须需要他
可现在,她需要他了。
封承衍,你又骗我了。
封离瞧着手中的玉兔花灯,神色微微黯然,“在我的印象中,三皇兄一直以来在意的只有天下皇权,那么多皇子,都不曾有人敢明着面跟他对着干。”
“我以为除了权势,三皇兄不会对任何事感兴趣,直到你…可现在一旦他的野心回来,他就收不住了。”
他知道她都能听得到,他便一直说一直说。
祝福他们?
他可以祝福她。
但他凭什么祝福他,祝福他封承衍恩爱百年吗。
做梦。
身旁掺杂的行人吆喝与嬉笑声,偏偏封离的话,司卿予听得一清二楚。
司卿予抿了抿唇微动,并没有发出声:天下权势苍生,那才是封承衍
封离抬眸,目光落在那道纤细柔弱的背影上,“他若要做回他自己,那么你呢…受他冷落?”
“我知道你强大冷静,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直做到永远的强大冷静,是个人都会有情绪会有欲念,会慢慢的失去掌控…变得贪婪。”
司卿予加快步伐,冷声道:“与你无关。”
封离紧紧攥紧手中的花灯,只那瞬间,兔子花灯断落坠地,封离紧紧跟上她的步伐,攥住她的手臂。
“你们的事从来都跟我有关,我为什么不能回京你最清楚不过。”
司卿予奋力甩开,声音冷漠,“放手,我是你皇嫂。”
被她甩开,封离又迅速狠狠抓回去,“皇嫂?你不是。”
司卿予抬手运力,一掌打在封离的胸口,封离不忍那股强大又逝誓要人命的内力,一口鲜血直涌,脸色陡然白了下来,虚弱无力的半跪在地,强忍着痛楚。
司卿予一出手从来都是不留情,好在封离也有内力身体没那么差才没直接死了过去。
司卿予淡淡看了眼负重伤的人,受了伤也没个人出现管他,“你的护卫呢。”
封离嘴角微微上扬,是苦涩的笑,“司卿予,你从来…从来都是这样子。”
说罢,封离昏迷了去。
而这一幕,路过的行人惊叫连连赶紧远离。
司卿予捏了捏眉宇,“聂无休…”
聂无休蓦然出现,“主子,无休在。”
司卿予冷漠调头离开,“抬他去给他的护卫。”
聂无休怎知,他又没调查过封离任何事,如今封离都昏迷了过去,封离的护卫也没有出现,那么肯定都不在他身边。
“无休不知他的护卫在何处。”
司卿予:“……”
罢了,聂无休背去找就是了,当聂无休扶起封离的时候,眉头瞬间拧起,“主子,他情况不太好。”
司卿予回头看了眼,合着还得她自己收拾这烂摊子,她有够烦的了。
司卿予满脸不耐,“背着他找个客栈。”
总不能真让人死了去,虽说封离接触她的手臂,令她无比反感。
受个伤也便罢了,这要死了...
寻了个干净的客栈,聂无休将人背进来放在榻上后,才将针灸包递给司卿予。
司卿予就没接过针灸包,示意聂无休,“你扒他衣服,我教你行针。”
聂无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针灸包,“无休不会治病,万一…”
治死了。
司卿予接过针灸包,“扒他,我打伤的是左胸口。”
聂无休点头,而后趴开封离的衣襟,硬朗性感的左胸上印了巴掌大醒目的紫红。
司卿予扫了眼,脸不红心不跳。
看着细细行针灸的主子,自己打伤还得自己去治,聂无休忍不住说道,“当初钦天监乱卜测的八字卦像恐是真的。”
“封离第一次见主子,封离摔断腿。”
“封离第二次见主子,主子杀人晕倒。”
“这回,又应验了。”
那会儿钦天监说了血光之灾,还真不愧是钦天监。
司卿予不答,遇见封离不是她病就是他伤。
聂无休靠在柱子上,淡淡喃道:“我觉得他还挺好看的,没有封承衍那股高不可攀的冷漠,他就很温柔,虽然对主子轻佻了些,可他不就是心里有主子才这般。”
“同是皇子,他就没有封承衍那般身边都是烂桃花。”聂无休继续道。
司卿予低着头,细细捻针,“胡说八道什么,他收买你了?”
聂无休微微垂眸:“那倒没有,只是今日除夕封承衍跟失踪了般,看不惯封承衍了。”
司卿予淡淡回了句:“他兴许在忙东赢的事,东赢不好对付的,北凉又要趁机对付他,他如今同时敌对两国,兴许很棘手。”
她这话聂无休可听不进半点,聂无休今日变得极其唠叨话多,主子与封承衍才新婚三月!
才新婚三个月的光景,连除夕都不能在主子身边,要他什么夙王殿下!
聂无休对封承衍的好印象,此刻没得干干净净。
不,都讨厌死封承衍了。
让他主子孤身一人过除夕夜。
聂无休继续道:“主子同他分别四十日了,今日除夕总能一见吧,他是谁,他是封承衍,他连九州都敢动,他怕什么东赢北凉。”
“旁人新婚三月胶腻似膝,你们的新婚三月能在一起的时日,无休掰手指都数得过来。”
“这便罢,他连一封平安信都不给,他有的是隐卫送密函,无休看不得就是看不得。”聂无休说得好像是自己受委屈了般,满脸打抱不平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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