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抿了抿唇,淡淡的语气也听不出里面的情感,“无休,你多嘴了。”
聂无休抽了下鼻子,“是…无休是多嘴,可他封承衍所为明明就是错了,他哪日不在都行,可今日就是不行。”
今日,就是不行。
司卿予不再答,聂无休说了这么多她都已经帮封离行好针灸。
司卿予看了下封离的脉象,却是缓了不少,可人就是没有醒来。
司卿予起身道:“走吧。”
聂无休总算在埋怨的情绪中清醒了些,拱礼道,“主子不管了吗,万一遇那歹徒来欺负他呢。”
司卿予轻飘飘地睨了眼聂无休,“你那么担忧他,何不就留在这看他。”
聂无休低下头:“无休不要,无休只跟主子。”
正欲出门,一阵裂肺般的咳嗽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司卿予回头一看,又见躺在榻上的封离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却还是昏迷的状态。
司卿予走回去重新把脉,触到脉象的瞬间,司卿予眉头微微拧起,“方才都平缓回来了,怎么又严重起来。”
是她的医术不行了吗。
聂无休淡淡看了眼,他不是学医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到了,封离方才明显是醒过了,但聂无休没说。
司卿予例出针灸,示意聂无休重新扒开对方的衣襟,聂无休差点把那人给脱光了。
司卿予:“……”
“砰——”的一声巨响。
客栈的房门直接烂了个干净。
司卿予慢慢回头,只见推门而进的人沉着张俊脸,一如既往的黑金色华服,银冠墨发,黑邃的瞳仁里好似盛满了森凉的血腥。
司卿予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异常陌生。
封承衍推门而进,便看到日思夜念的女人同旁的男子在床榻上,一个光着躺在榻上,一个坐在榻边,女人漂亮的手在封离寸缕未遮的胸膛上游走。
那一幕极其入不得眼,心下瞬间涌出滔天酸浪,把心揪得死死的喘不上气。
“触感如何?”
封承衍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却没在他脸上看到半点笑意,是那么的陌生。
只那一瞬,气氛冰冻到底。
司卿予眼看他一点点的转变,她还没质问他,他倒先追责起来了。
这种烂脾气还真是好得很。
司卿予收回目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触感非常好,绝对比你的还要好,还要诱人。”
显然,这句话彻底激怒到他了,封承衍提步接近,瞬间一把攥紧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把她从榻上拉起,声音低沉得可怕,“是吗!”
聂无休拔剑抵在封承衍咽喉间,“别碰我主子!”
封承衍锐利的目光一直落在司卿予的脸上,哪怕剑抵在咽喉,目光未曾移过,“你主子?”
“她是本王的王妃。”
聂无休狠狠攥紧手中的利剑,情绪瞬间上来,“你还知道她是你的王妃,你把她孤身一人留在这里的时候,你想过她是你的王妃吗。”
封承衍声音冰冷无比,“需要你来教本王吗。”
聂无休真的恨不得一剑刺穿封承衍的咽喉,忍了又忍,“封承衍,你弄疼她了!”
“她会疼吗,她若知道疼她还会去碰别的男人吗。”
封承衍这话看似是在回答聂无休,此刻却紧紧盯着她才说,狭长深邃的眼眸此刻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叫人辩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司卿予并不愿搭理,也不愿再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没去看他。
封承衍长睫动了动,哧声一笑,瞬间抬脚把封离踹下床,又狠又快。
“砰——”
居大的断裂声响起,如同那惊天骇人的雷声,震得人心神发颤。
“谁让你救他,谁让的。”
司卿予不答,使用内力抽开手腕转身离开,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封承衍伸手一捞,狠狠攥紧她的衣袖,“为什么要碰他,为什么。”
司卿予狠狠拉扯,衣袖硬生生被撕碎成两半。
封承衍瞬间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抱在怀里,声音似沉似颤带着几分愠怒,“你别走,回答我…”
司卿予狠狠掰开紧扣在腰间的男人的大掌,却怎么也掰不开,下一瞬,司卿予运掌使用内力,却被封承衍死死的按住。
下一秒,封承衍掰过她的肩膀回头,带着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深深地注视她,“往这里打,死得快。”
他又压低了嗓音,“你来…”
司卿予抽开手,一把推开他,情绪并未变过一丝一毫。
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只那一刻,心烂得彻彻底底,封承衍只觉得眼前一片暗无天日的黑,眼皮重重的再也掀不起来,“他死了就是死了,跟你有关系吗。”
司卿予冷笑了声,头也不回,声线清清冷冷,“我碰他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管我。”
聂无休看了眼呆怔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男人,提步跟上司卿予的步伐,“封承衍,你完了。”
送他六个字。
是啊,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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