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外传来付元的声音:“殿下,宫里来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吵着封承衍了,只见他拿起手边价值不菲的青玉花瓷朝那门扔去。
啪——
那声音到底大了声,这门外瞬间安静了不少,司卿予收回揽在他脖子的手,“又发什么脾气,他应该有什么急事同你说。”
一般急事,他手底下那个护卫也才敢硬着头皮禀报。
封承衍倒显得无所谓,说去了别的处,“今日父皇领着官员出城围猎,调了一半禁军,城里空了,我得进宫处理他手里的朝务。”
听听,老子去玩,把一切朝务丢给皇子,也就他封年开始过得心安理得了,司卿予不由说了句,“他去玩怎么不带你。”
事实上,围猎这种事封承衍根本不感兴趣,便没去,出城围猎一去便是数日的玩乐,皇宫里总得有人。
封承衍应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司卿予看着他,但凡吃喝玩乐的夙王殿下都不沾边,也不知什么才是他觉得好玩的。
司卿予不懂他,方才他那么一砸,估计长銮阁都没人敢靠近了,司卿予只得亲自走去清园洗簌用早膳。
封承衍并没有着急进宫,陪她用了早膳,总觉得她有些心神不宁,“在想什么。”
片刻后,司卿予忽然道,“我得去会会父皇。”
封承衍看着她,语调淡漠道,“莫不是在想圣旨一事,说来,父皇已经带上兄长出发了。”
闻言,司卿予放下玉筷,取过宫人递来的方巾擦了擦指尖,方巾一甩,而后起身,“我走了,殿下慢慢吃。”
封承衍同样起身走去一旁,取了披风跟上她的脚步,“我有事要忙,付元跟着你。”
司卿予头也不回,“你的人我用不惯,倒也不必跟着。”
跟不跟也不是她说了算,封承衍继续道,“禁军都是我的人,有什么要求大可找他们。”
司卿予回了句,“知道了知道了。”
封承衍给的披风她也没有拿,夏皇似笃定她会去般,还专门派了马车来接她。
瞧瞧,这狗皇帝———
司卿予便也上了马车,眼见马车消失,封承衍将披风扔到付元头上,声音恢复往常的冷漠。
“滚。”
付元:“??”他方才就喊了一次门,他做错了什么
马车出的是南城门去往鋆山,在京中走着还算平稳,出了京城就开始颠簸,隐约听到马蹄响在侧,司卿予葱指挑开帘子,只见付元骑着马跟随在马车侧。
“你不跟你家殿下?”
付元看过来回道:“殿下他让我滚。”
这脾气真不好,司卿予又问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付元笑道:“殿下一直都在忙着啊,只是遇见王妃了,殿下才时不时偷懒着。”
她问的是这个吗,不愿说便不愿说,司卿予放下帘子也没再回话。
猎场在离京四十里外的鋆山。鋆山方圆百里,皇家圈出的猎场在几段山脉的中间,一片比较开阔的林子。
几个时辰过去,关隘越来越多,禁军层层严加放守,眼见付元骑马跟着辆马车,大抵是夙王妃坐在马车里头,禁军盘问都不盘问,直接拱礼放行。
夏皇五十岁寿辰即将到了,这次围猎大办着来了,四品以上官员,连带着妃嫔以及官员家眷,歌舞等等...
马车忽而停下,付元的声音响起,“王妃,我们到了。”
司卿予起身走出马车,便瞧见庆公公在前方搂着拂尘笑眯眯等候着。
庆公公踱小步过来禀礼:“老奴见过夙王妃——”
司卿予也只是点头,庆公公收了礼在前方带路着,“夙王妃来得及时,这狩猎尚未开始,如今都在听着歌舞等圣上拟定规则。”
司卿予淡淡问了句:“丞相大人可来?”
庆公公低着头回道:“相爷要管着内阁并未来,不过是景公子出面来的。”
出面二字说得可真是漂亮极了,怕不是妥协天子威仪,司卿予这就不懂了,封年到底瞧上司府哪点,也从来都是互看都觉得扎着眼珠子。
付元抱着配剑寸步不离不言不语,他就如同夙王殿下的令牌般就对了,震慑妖魔猖獗。
不多时,跟着庆公公来到驻扎营地,草地平坦,野花悄然绽放,前方歌舞升平着,都在互相嘘寒问暖敬酒。
见她出现,众人纷纷叩礼,“见过夙王妃——”
司卿予不答,瞧着上方端坐在金色椅子上的夏皇,夏皇瞧着她笑了笑,小姑奶奶来了呢。
来了正好,趁着天未黑,夏皇散退歌舞,宫人领着她坐在夏皇席位的下方第一位。
这个距离,谈话方便了些,席位两侧便是妃嫔以及几位皇子,他们看着司卿予,司卿予也没给任何回应,还不如饮茶来得舒适。
皇后娘娘若在,她大抵会行个礼,但眼下皇后娘娘不在,司卿予也便都无视了。
只见老皇帝享受的坐在上方,身旁有妃嫔为他斟酒扇小扇。
果然当皇帝就是好,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喜欢怎样的女子都能收入囊中。
夏皇也不知是不是脸皮够厚,还自己笑出了声,用司卿予悟得懂的音量开口,“你也不怕承衍哪日也这般,美人投怀送抱,来者不拒——”
这话传来,探手执起温热的茶盏贴到唇边没动,司卿予冷哼一笑,看着夏皇道,“又如何,天下美男诸多,我也会。”
夏皇浓眉微挑,有些挑衅的笑意,“天下美男无人比承衍生得好看。”
司卿予晃了晃手中的茶盏,“我若不喜欢,再好看也没有院里拴的家狗顺眼。”
夏皇嗤笑了声,这就是司卿予了,但他眼下心情正好,就是想斗斗嘴瘾。
这时,夏皇偏头瞧她一眼:“司卿予,敢不敢同朕赌一场?”
司卿予淡淡乏眸言简意赅:“有话直说。”
夏皇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朕大办围猎其实是给九公主选个好驸马,但朕没同任何人说,你猜猜谁会赢得头筹?”
她又不能知晓将来发生之事,“我怎么知。”
夏皇继而道:“谁赢得头筹朕便赐婚为驸马爷,你愿意赌吗。”
司卿予应了一个字:“赌。”
夏皇笑了:“爽快,既然愿意赌,你可不能透露出来的。”
司卿予轻抿了口茶,“我不是这般小人。”
夏皇继而开口:“那今日饮酒,明日便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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