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不答,若谁想要,但凡够有本事都能查得到玄甲军兵符在司府,也从来她懒得去理会那枚兵符,就不曾放在心上过。
怎么说,做人做事太大意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没事吧。”九公主也不知是如何跟来的,站在不远处瞧着。
司卿予回头看了眼,只回一个字:“没。”
九公主还是看着司景,“她可是不见了?”
司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劳公主挂念,跟公主没关系。”
“回城。”司卿予转身离去,示意黑袍人离开。
人都散了,司景却没动,司卿予头也不回,淡淡开口,“兄长先回城,顾家阿怜自有人找。”
也没再理司景有没有跟上。
回了城,司卿予坐在醉宵楼的账房内,看着函件,她没有亲身去找顾怜,一直都是下边的人暗中在寻。
她能清楚的是,要么有人利用顾怜想要要挟她,自当会藏得极好。
要么,顾怜自己不想出现。
两者皆有可能,现在已经不是无所顾忌的时候。
北凉国裴云霄、陆贵妃、夜王、临王、西部蛮族以及巫术各种其中交杂。
只为对付———封承衍
以上都是她吩咐聂无休查来的函件内容,封承衍这一生真的是看起来一点都不顺风顺水,皇权哪那么容易握在手中。
他们也很聪明,从顾怜下手,顾怜是司府的软肋。
是啊、软肋。
但是,她的软肋只有丞相大人。
司卿予看着手中的函件,没有丝毫回夙王府的意思。
夙王府的人也挺懂事,没人来催。
聂无休靠在窗檐边,双手抱胸:“夏皇寿宴在即,北凉使团不日进京。”
司卿予抬眼看着窗外的落日余辉,指尖慢慢摩挲手中的信件,“夏皇倒是心安理得。”
也难怪近日封承衍总是忙来忙去。
聂无休目光投向她,声音认真了几分:“出手吗。”
司卿予忽而揉皱纸张,“当然要出手,但必须好好部署,对方不急,我们也不能急。”
聂无休走过去收拾好函件,“看着来势汹汹的,从不懂安分。”
司卿予起身离位:“不要小瞧任何人。”
聂无休不作答,收拾好函件继续补眠去。
司卿予趴在醉宵楼的围栏上,打了个哈欠,她一夜未睡腰还隐隐疼,这身子近日总是没来由的娇气。
醉宵楼的客人还是一如往常的多,角落里下棋品茶的、大堂内举杯邀谈、雅间达官贵胄共谋议事的、以及收银台前的风流郎君特地来寻凤掌柜闲聊的…
各种各样的都有,这些人虽说看起来真是挺闲的,可不就意味着日子过活安康。
可若是夏国守不住边疆,哪还能有如此这太平盛世。
先前五国鼎立,这几百年来夏国从来都不是最强的第一大国。
可又谁想着拿下天下五国,却又不敢,有过先例也往往失败告终,天下不好拿的。
所以这天下至今还五分的局面,年年打战,年年互相制衡。
夏国居中,四面楚歌,能撑那么多年没被敌国联合吞并属实不容易。
唯有将天下的生杀矛夺大权掌握在手,才是夏国最好的出路。
便是夏国一统天下。
唯一的出路。
“霍大人,快请进。”
“老样子。”
正想着,一声吆喝响起。
循声一瞧,便见光鲜亮丽的霍大人进来,笑得满面春风。
“哟,王妃也在呢。”
司卿予不由打趣道:“数月过去,霍大人的厨子省亲还没回来吗。”
霍舟提摆走向楼梯,笑着绕开话题:“景公子可找着了?这可把霍某吓得哟。”
是吓得连觉都不能睡的呢,可她夙王妃手眼通天,他也不好跟着瞎急。
闻言,司卿予笑道:“劳大人记挂,一切安好。”
“安好便好,说来霍某已经多日未得见到王妃,这一瞧怎么瞧着有些不一样了呢。”霍舟来到她身旁,拱礼笑道。
能有什么不一样,司卿予轻笑了声。
霍舟继而轻轻问道:“王妃在此,那殿下呢,这内阁递了数份急册也没见回应。”
可不,既然不回应,霍大人可不就趁着闲暇出来饮酒看佳人。
霍大人想着:这皇城只要不是她司卿予闹,翻不了天。
说是数份急册,可却见霍舟不慌不乱的神色,还有闲暇来饮酒,倒不像是出了大事的,司卿予还是问了句:“宫里可是出了事?”
霍舟淡淡道:“陆贵妃从冷宫跑了,就皇上狩猎去了,人跑了。”
司卿予挑眉问道:“不追?”
霍舟摇头:“殿下可不管。”
司卿予说了句:“北凉的人接应她吧。”
霍舟不谋而合:“应是了,皇上不在,那夜夙王殿下也不在,陆贵妃便有机会从冷宫地道跑了。”
司卿予侧身看着霍舟:“她不姓陆,姓裴,二十五年前可是北凉鼎鼎大名的巫女,裴颂。”
裴颂二字,二十五年前便是个不详,可世人所知的裴颂已经被北凉老皇帝毁了那一身恐怖的巫术,而死于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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