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衍长指甩了甩朱笔,冷哼了声,真是又沉又闷。
很多事,她永远不会寻他帮忙。
是永远...
封承衍想,若他不理她,不要她了,她定是不会像其他女子般哭着求他的,定不会。
他差的是权势吗,他差的是乖巧躲在他羽翼之下的娇人,让他疼让他宠,很简单的要求。
想等她来臣服,安安静静做他的女人,成全那份独一无二的万千宠爱。
这还倒成了他的奢求。
明知不可能的事,他还是想驯服,往死里训。
驯不服,她若敢跑,他就去抓回来死死关在笼子里、养着宠着。
娇软臣服的女人去外面一捉一大把,怎就在她身上不会出现这样的性子。
司卿予还是静静瞧着他,若知封承衍心中所想,司卿予定会一耳光抽过去,教他做人。
见他闷闷的不言语,司卿予威胁:“不说话,我可回清园了。”
封承衍轻敛下眉,似乎古井无波,她这哪像来哄他的意思,哪点像了!
倒像是来看他生闷气的笑话。
忽然想起尚未成亲之前,她说过的话:差点就把他睡了
于是,封承衍问道,声音沉了几分:“只是想睡我?”
司卿予抬手慢慢抚触他敛朱笔的手,稍触即离———
又软又凉,封承衍指尖微微绻了绻,手中的笔不由顿下来。
她不着调的嗓音响起:“对,殿下好睡。”
这个好字可是包含着另一种意思。
可谓是,美男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封承衍抬眸,目光沉沉地审视着她,再问:“真的只是想睡我?”
司卿予明知他不舒服还是选择刺激他,薄笑道:“那殿下身上有什么我能图的呢。”
封承衍眸色沉了几分,修长分明的手愈收愈紧。
你听你听,岂不是有比他生得更好的男子出现,她是不是就会去钓———
然后就不要他了?
真是混账!
真是色胆包天!
她敢试试!
压下心中翻涌的占有欲,封承衍也是耐着好性子道:“图什么都给你,比如图我的所有,也包括身子的。”
司卿予挑眉,图什么?图他的权势?人人皆痴想的夙王妃之位?昭启尊贵万千的后位?
这些对她来说,并没那么重要也不是太想要。
只是图他的人,罢了。
可其实图到了他的人,要什么他好像都愿意捧给。
“我要这些做甚,于我而言还是殿下的身子比较诱人。”
在看封承衍,果然他神色又沉了几分,“等下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穿戴整齐一丝不苟而高高在上的夙王殿下,让她升起把他摧毁下神坛的心思,司卿予绕过精致的檀木案,坐在他腿上,身子贴着身子,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那么,殿下想发生什么…”
淡淡的体香袭来,心下软了下来,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就在眼底,那双勾人的双眼像是干净的海水盛满了万千星辰…
那一刻,他真的是想生气就突然找不到源头了。
突然就没脾气了,封承衍放下笔,抱着她拥入怀中,长指轻轻地压在她腰处,声音哑得不像话:“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心情总算稳了些,司卿予笑了笑。
司卿予想着,夙王殿下何止好哄,都不需要哄的,随便刺激随便无视,只需要抱一下他…他就不行了呢,那满身刺与冷漠随时可融。
但司卿予不懂,只此一生,也只有她才融得掉他所有坚不可摧的冷漠。
他低沉的嗓音轻轻传来:“兵符不见便不见,交给我来处理,你便安心歇在府里好不好。”
不好的,司卿予抬头仰望着他,从这个角度看,那无可挑剔的干净下颔线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于是,司卿予微微张唇,含齿虚虚地咬了一口他完美的下颔。
嘶...
封承衍低下头,长睫微敛,修长分明的五指扣住她的黑发,用力一按,薄唇堵了回去…
毫不留情。
…
饶是松了口,封承衍长指的指背轻轻刮了下她软嫩的侧脸,瞧着她有些肿了唇,笑道:“就会乱来。”
也喜欢她乱来,就可以趁机加倍还回去。
司卿予可不就爱乱来,“不可以吗,昨夜谁不给我吃肉片。”
这可真是冤枉,“胡说,没有的事。”
羊肉性温,食多热气,哪能一直给她吃给她吃,也要有个度的。
“那玩意很好吃吗,烂得要命。”
对对,他说什么都对,司卿予好像又在乱说了:“你没吃吗,其实很难吃的,只是是殿下亲手切脍的,才贪了嘴。”
闻言,封承衍嘴角微微上扬:“真的?”
见他笑了,司卿予这才切入正事,直接打碎他的好心情:“裴颂跑了。”
“……”又不按常理
裴颂便是陆贵妃———
封承衍是知道的,“我知道,不会有事的,我故意让她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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