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撇下一头金簪,匆匆出府。
李嬷嬷小跑着跟上出去,“殿下吩…吩吩咐王妃不可出府。”
吩什么吩。
司卿予没回头,一出府便见不远处停了辆马车,四周却无人。
司卿予上了马车,唯有凤三娘坐在里头,见她进来,凤三娘细心沏了杯茶。
司卿予接过茶并没有喝,杯沿贴在唇边看着凤三娘:“出了什么事。”
凤三娘看着她,她如今是夙王妃,这些事理应述说一番。
凤三娘便是了解司卿予的性子,这些事怎会袖手旁观,所以她特别来晃了圈,但愿这夙王府的人能有聪明人。
“夏皇在鋆山遇险怕是不行了,人已经秘密送回皇宫。”凤三娘淡淡看着她,“主子,是巫术,夏皇数月前本就病重,能撑到今日已算万幸,恐怕...”
司卿予静静听着,原是调虎离山,故意让兄长失踪,她便会离开鋆山,她一但离开鋆山,封承衍也会跟着离开鋆山...
只要能保证夏皇身旁没有封承衍,有众多护卫又如何,只要有本事怎么下手都可以的。
凤三娘继续道:“夏皇想见主子,是秘密见。”
秘密?司卿予搁下茶盏:“进宫。”
凤三娘将手伸出马车外示令,马车便缓缓行驶开来。
凤三娘接着道:“如今没人能进得了宫,夙王他不在京城,在做什么无人得知,也不知他在何处。”
“……”
司卿予没再言语,她近日并未关注封承衍在做些什么,她也想不明白封承衍是故意放裴颂出来闹事的吗。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宫门不远处,司卿予挑帘看向宫门,宫门如今是临王把守,她这个夙王妃更不可能放进去。
凤三娘淡淡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么平静:“三娘已经吩咐人秘密进京,我们可以杀进去。”
司卿予同样也很平静,慢慢放下帘子,潜进皇宫属实轻而易举的,“杀进去干嘛,先进去探探虚实再说。”
再说,她只是探消息,探消息需要杀人闯?
凤三娘点头道:“也行,一刻钟主子不出来,三娘只好杀进去了。”
只好杀进去。
司卿予投给凤三娘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下了马车,从钦天监高楼潜入皇宫。
她记得封承衍说过,钦天监藏有传位圣旨,她便想着过来看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夏皇病重的缘由,钦天监来人少了些,司卿予在高楼藏书阁里,细细翻找,其实她也无法确定在哪,毕竟没查过。
但这里是占星卜卦的地方,国运兴衰存亡在此观测占卜,按理...会在。
这时,书架对面响起司俏的声音,“卿予姐姐怎么来这里找东西?”
司卿予偏头扫了司俏一眼,穿着宫女的服饰,神色少了以往那股虚伪做作的冲劲儿,好像换了个人般。
她已经把这位真真假假抛之脑后许久,想了想,好像是她吩咐人将真真假假送来这里研究的。
她留着司俏的命到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发慈悲,她也想知道司俏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什么东西。
现在是收敛了些,但对方所做过的事可不是轻易就会原谅的。
有时候直接弄死太没趣了。
就比如陆玟之、司卿予都懒得亲自出手,脏了手。
能抢得走就来抢,司卿予都懒得珍惜懒得去抢,若抢不走那就看着,活着好好看着。
那才叫折磨。
司卿予没什么感情收回目光,并不太想同司俏说话。
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人,司俏奈奈叹气,“我被关在这里数月了,日日被当成妖物研究,哪都不能去,想死又不敢死,活着就快疯了,你还没气消吗。”
可不,关在这里才安分,司卿予还是没理她,将所有东西摆正。
司俏寻了个位置坐下:“夜王来过,临王又来过,你又来了,这里莫非藏有宝藏不成?”
司卿予提步离去。
见她走,司俏叫住她:“司卿予,别找了,圣旨皇上早就自己来拿走了,换了夜王的名字。”
司卿予索性走回去,坐在司俏对面,盯着司俏淡淡开口:“你怎么知道。”
司俏看着她,这些数月也想通了很多,跟司卿予对着干没有任何好处可言,她不傻,她想活下去,那便舍掉敌意。
因为,没有人愿意帮她,她无依无靠,没有任何出路。
她知道司卿予不会原谅她,但她还是想试试。
她没办法保证死了还能穿回去,活着最大。
“钦天监是个神奇的地方,我的确不是司俏,是来自千年以后的未来,像你这样的人活在我们那个年代,你得日日进局子。”
她还真不是司俏,夺舍?数千年?司卿予表示没怎么理解,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只给两个字:“正事。”
司俏开口道:“钦天监不久前占星卜卦了,我偷听到的,国运殒落夏国将不复存在,他们都不敢上呈朝堂。”
司卿予就这么看着司俏,不回话。
司俏是极其郑重地开口:“有人逆天而行,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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