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夙王府的长銮阁内。
一众宫女列成两排端着衣物首饰侍奉,李嬷嬷便细细为司卿予绾发。
李嬷嬷边绾边淡淡道:“景公子是在东街被捡到的,醉得一塌糊涂,下人刚抬回府,回了府又被丞相大人揪着领子跪祠堂。”
司卿予微微眯眸,浑身上下睡意未足。
李嬷嬷笑着看铜镜里的睡意美人,今儿长銮殿,明儿就是清园,闲暇随地可以,得亏身子受得主。
“景公子如今还在跪。”李嬷嬷接着道。
司卿予捏了捏眉头:“该跪。”
李嬷嬷接着道,说着说着便笑了:“听闻九公主爬墙翻进相府,被府中下人当成贼子逮了个正着。”
九公主一直深居宫中,丞相府的下人自当不认得九公主。
司卿予也只是‘嗯’了声。
司卿予在想,兄长一颗心在顾怜身上,九公主为何偏要飞蛾扑火。
李嬷嬷拿过托盆上精致的金钗,细细为她戴上发鬓:“太后她寻了一门亲,萧家的,前日九公主竟把那萧家小儿打得眼都肿了。”
司卿予没有回话。
她左右也见过九公主两面,当初在鎏山还将兄长踹溪里头去,打得眼肿估计都是轻的。
李嬷嬷接着道,“九公主性子倔刁蛮任性了些,倒也有颗热……热心肠。”
李嬷嬷的话突然就颤抖了…
便在此时封承衍的出现打扰所有平和。
李嬷嬷放下木梳福身,领着众宫女颤颤巍巍逃离。
妆发尚未理好,他把一众人都吓跑,怎就都那么怕他。
眼见人全跑光,封承衍双手架在镜桌上,从她身后困她在椅子上。
司卿予只好转身背靠在桌沿,才能瞧见突如其来的‘煞神’。
这样的姿势,她在下,他俯身在上,轻而易举把她困住,就快碰到了一处,燥热的气息很有规律地打在她脸上。
封承衍垂眸打量她那张潋滟的皮囊,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又滑又白,毫无瑕疵可言。
“除了大婚,也不曾见你上过胭脂。”
司卿予微微歪着头,扬眸一笑:“想死早说,我可什么都会。”
封承衍轻笑了声,将身压得越低:“倒也、不至于死的。”
司卿予绕开话题:“你今日不忙吗。”
青天白日在府里倒不是他封承衍的作风。
封承衍应道:“百官的俸禄白给吗,丞相大人带头扛下所有。”
如今天下虽说未定,原夏国暴风雪雨摧残,也自有下边人在处理,倒也没有什么忙的。
只是,昭启大军尚镇守在京郊兵营尚未离去,那么昭启定是有事———
想到此,司卿予便猜透了半分:“有事?”
封承衍直接果断,很蛮横的语气:“跟我去昭启。”
司卿予问道:“现在?”
封承衍应道:“晚些。”
司卿予并不想去,昭启路途遥远,若跟着他去,他一旦丧失理智只会误了行程。
司卿予摇头:“我不去。”
她拒绝了,也不知封承衍会不会又生闷气。
再看封承衍,果不其然,俊美的容颜此刻阴霾丛生,眼尾刻着几分浓烈的红,无意释放挟制。
气氛陡然急转直下的沉闷,她若不是冷静压得住,真就生身冷汗。
司卿予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讪讪地笑了笑,“舟车劳顿,你又无时无刻欺负我,再这样我可就病了。”
这话似乎奏效了,封承衍低敛情绪,沉默好久,才说道:“等我回来,一个月。”
他给了明确的时日答复,便是一个月。
突然觉得好久,司卿予长睫微垂:“一个月是多少时日来着。”
封承衍抿抿唇:“三十日。”
司卿予不讲道理‘纠正’:“是二十九日。”
封承衍想了想,忽而就笑了,微微低哑的嗓音,“好了,是二十五日。”
闻言,司卿予倏地坐直身子,顺带着在封承衍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成交。”
封承衍低笑,握住她的腰肢强行猛拉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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