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再看像尊泥塑雕像的九公主,她手里也是风车,兔儿爷。
颜色都一模一样,怕不是同一家。
这…
不止她发现,全重华宫上下都一致发现,包括当事者二人。
此二人就互盯对方手里的小玩意。
片刻,司景敛下心绪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过公主殿下。”
说罢,红笺已经摆好软凳,司景撩摆坐下,面不露显,将兔儿爷、小风车交给红笺:“这个…我在鹤街买的,瞧着小殿下应该会喜欢。”
司卿予探了探茶轻抿:“确实喜欢。”
很直接。
小殿下的摇床就在寝宫中央,司景与九公主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摇床里睡得香甜的小殿下,愣是说不出话。
又不知怎么的,双方目光对上,司景赶紧起身拜别:“尚有事忙,那便不叨扰皇后娘娘了。”
他跑了。
九公主神色自然而然暗淡无光,垂眸盯着手心的小风车,不言不语。
九公主的情绪,司卿予能懂,静默片刻方才说了句:“他心里有过别人。”
九公主手慢慢攥紧手中的小风车,目光是虚浮的:“谁都有过去,皇嫂不懂的。”
司卿予没答。
…
接连数日,小殿下自从在重华宫,几乎夜夜都有孩子的哭闹声。
慕容欢仿佛很好奇的样子:“重华宫动静怎么如此之大,是皇后娘娘病了吗?”
小宫女轻轻道:“是皇上昨夜未能进重华宫,皇后娘娘亲身照顾小太子爷未搭理皇上,皇上多少不开心些,数日来都是如此。”
慕容欢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日,奉天殿来了一个不请之客。
侍卫亲军拦过慕容欢,“不得擅闯奉天殿。”
慕容欢颇有歉意道,很真诚:“我是太后身边的姑娘,慕容家女,本着奉太后旨意过来送些太后亲手做的糕点。”
太后。
太后亲手做。
天底下哪个娘亲不担忧自己孩子的身子,她也就在太后耳边叨叨两句,太后真就亲手做。
本是嬷嬷送来,嬷嬷害了肚子,她便半道顶上了。
重华宫那位皇后也是间接给了机会,听说见不得奏折,可身为一国之君哪有不碰奏折的道理,帝王碰折子可就不能去重华宫。
守门的侍卫军检查了番确定没有异常,这才放行。
慕容欢接过宫女的食盒单手提着裙摆独自走进奉天殿。
奉天殿内造就不凡,如他一般矜贵又威严。
殿内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男人独有的兰麝清香,干净好闻,这香气真就令人差点就着了心魔。
帝王端坐在书桌前处理折子,整个人浑身都是过分的矜贵之感。
慕容欢的眼睛自进来开始,便一直在帝王身上流连,半分都未离开过。
他从前就只穿黑金色,他从前就喜欢君山毛尖,他从前就少言寡语,他从前不喜欢她以前的脸。
那么、如今冒用慕容欢这张纯净稚嫩的脸足够让他解回腻吧。
她司卿予会的勾引诱惑,她也会的,况且更胜一筹。
尔尔伎俩。
慕容欢想着想着,便已经来到书案跟前,没有娇柔做作,是特意学了清甜干净的腔音:“奴家给皇上请安。”
未等封承衍开口赶人,慕容欢快速掏出底牌:“太后娘娘着实担忧皇上的身子,奴家便奉太后娘娘的命过来送羹汤。”
封承衍眉眼不抬,自顾处理奏折,合上折子,又拿过新的折子继续批阅。
慕容欢接着道:“是太后亲手做的,太后说了她想着抱个小公主呢。”
慕容欢心想,多少有些母子情分吧,也到底了解他,所以投其所好引起关注。
果然,封承衍睨了眼慕容欢,没什么感情可言。
男人一双秀致狭长的眼眸,仅一眼,慕容欢却猛地攥紧了手,胸腔之下,心脏在剧烈跳动,掀起轩然的羞涩与紧张。
他口中却是无比冰冷的警告:“出去。”
慕容欢心口跳的越发厉害,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眸中难掩害怕以及浓浓的失望。
“还请皇上恕罪,奴家这便走…”
说罢,慕容欢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书桌上,便在此时。慕容欢一个俯身,食盒的银钩挂住衣裳,又退步,银钩将薄衣勾扯下来,露了大片。
慕容欢也并没有搂好身上的衣裳,便任由肌肤裸露,跪地叩头:“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该死、奴家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封承衍声音一如既往清冷与无动于衷,话都不愿同慕容欢开口:“付元。”
仅仅两个字,慕容欢的心骤然脱落深渊,眼前高高在上的帝王真就无视到无动于衷,仿佛同她说话或者亲手处理她,都觉得脏了手般的无动于衷。
慕容欢懂,无视真的是最伤人的态度。
哪怕骂一句也好的,说明他有被刺激到,说明他又被激怒。
哪怕是怒意也好的啊,却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竟是无动于衷连个态度都没没有,真的是连生气都不配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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