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正在上课,有人跑来找他了:
“王老师、打仗了打仗了,码头上外队人干仗了!”
一听打仗这俩字,王忆拔腿往外跑。
他下意识想到的是打械斗。
起码也得是打群架!
否则能当得起打仗这俩字?
所以他旋风一样跑到大队委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还往里喊了一嗓子:“码头出事了!外队人在打乱仗!”
正坐在椅子上抬着二郎腿、叼着烟袋杆、眯着眼睛伸手在膝盖上轻轻拍打着听越剧的王向红一个激灵站起来,吃惊的问道:“哪里的社员这么大胆啊?”
“怎么没人来跟我说啊!”
他顾不上关录音机跟着王忆跑过去,然后跑到山路上往码头看去。
看见码头上确实围着好些人。
于是两人加速往下跑。
弄的队里正在互相舔屁股的狗子们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俩跑也跟着跑。
他们跑到码头推开人群,看到三个人正在地上折腾。
曹吉祥骑在陈进涛身上掐着他脖子厉声说道:“服不服?你服不服?”
回学爹从后面用胳膊别着曹吉祥的脖子往外拽他想把他从陈进涛身上给拽下来。
不过曹吉祥长得瘦却有肌肉,力气很大,以一敌二还是占据了上风。
王向红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问:“不是在打乱仗吗?乱在哪里啊?”
王忆也下意识的转身问带自己过来的妇女:“二婶,不是打仗了吗?哪里打仗了?”
好几个人指着地上摞在一起的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这不就是在打仗!”
王忆无语。
这不是打架吗?
打架跟打仗能一样吗?
他估计十有八九外岛方言把打架叫打仗,仔细一想平日里家长叮嘱孩子确实说过‘别打仗’这样的话,只是那时候都是心平气和的叮嘱,这次是突然有人急匆匆上面、火急火燎的说‘打仗了’。
这语气和态度把王忆给带到沟里去了。
王忆上去拉开回学爹拖曹吉祥。
一拖给拖开了。
经过这大半年的锤炼,王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鸡仔王老师了,他变成了大肌霸王教练。
特别是最近他频繁在两个时空搬运货物,昨晚还搬运了一百多套桌椅,这家伙体力耐力都锻炼出来了。
王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声,现在的他打以前的他可以打十个!
曹吉祥被他拖开后不肯罢休,指着陈进涛叫道:“你服不服?我就问你你服不服?”
陈进涛爬起来涨红了脸:“操你妈,有种再来……”
“我可没骂过你更没骂你爹娘!”曹吉祥听到这话暴怒。
这人很冲动,一听这话推开王忆拐叫一声冲陈进涛又扑了上去。
王忆便恼怒了,吼道:“大迷湖,给我分开他俩!”
人群里乐呵呵看热闹的大迷湖听到他的指令挥舞手臂跟镰刀割麦子一样分开人群冲进来,又再次挥舞手臂跟镰刀割脖子一样将混在一起的两个人拽开甩在了地上。
曹吉祥这人很莽,看到大迷湖动手对付自己他不服气,上去冲着大迷湖胸口来了一记黑虎掏心。
大迷湖身子摇了摇甚至都没有退后,他甚至还有心思挠了挠屁股,然后勐的伸手抓住曹吉祥肩膀将他一把给扛在了肩上,咣咣咣几步出去把他扔进海里去了:
“你洗个凉水澡清醒清醒吧!”
陈进涛爬起来怒急攻心准备继续动手,可看过大迷湖扔人如扔麻袋的一幕后顿时便冷静下来。
曹吉祥嗷嗷叫着爬起来,踩着水浪往大迷湖身上扑。
王忆要喝止他,结果王向红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让大迷湖好好教训教训他,这小子脾气太火爆,就得让他吃点亏、好好接受教育!”
曹吉祥和大迷湖的吨位差太多了,身高体重三围差距明显,曹吉祥几次气势汹汹的冲上岸又几次被人玩一样的扔下水里去。
最后他没辙了,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摆摆手说:“别、别扔了,迷湖哥,我、我腰好疼,我服了,迷湖哥,我服气了!”
岸上的社员哄堂大笑。
曹吉祥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笑什么笑?有种换个人,除了大迷湖我打你们都跟玩一样。”
王向红将烟袋杆交给身边的人,默默地脱掉上衣露出肌肉还很结实的胸膛走到了岸边。
人的名树的影。
王向红是外岛战斗力公认排行最强的几人之一,如果按照22年的体育总局武术中心给武道境界的划分,他已经是八段天璇境巅峰的实力,而曹吉祥顶多刚进入第七段的天玑境。
这还是王向红上了年纪武道境界有所回落的原因,否则他和现在的徐横、孙征南应当都是九段天枢境的强者!
看着王向红上来,曹吉祥讪笑道:“队长你怎么也跟我们小辈的开起玩笑了?我刚才就是吹牛皮呢!”
王向红阴沉着脸冲他伸手把他拽上来,说道:“你这个冲动脾气不改一改,以后迟早还得蹲篱笆笼子!”
曹吉祥尴尬的解释说:“我上次没蹲篱笆笼子,没去坐牢,是在拘留所被关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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