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行宫西花园,弱柳扶风步在小径之上,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小主,杜鹃思忖,这定是嘉贵妃金慧智设的诡计,凶手如若真是皇后娘娘,岂会在箭镞之上刻乌拉那拉氏的满文?”杜鹃思虑再三,秋波凝视着眉尖若蹙,弱眼横波的瑜贵妃雨萧忿忿道。
“杜鹃,本宫暗中思忖,这个案子没有我们想的那般的简单。”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杜鹃,黯然神伤道。
今日,金陵城朝霞流彩,马标小营大操场,八旗大纛旗正飘飘,在八旗亲贵的簇拥之下,戴着兜鍪,身穿龙纹甲的乾隆皇帝弘历驾驭着一匹白马,手执着弓箭,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威风凛凛地策马驰骋到了大操场的中心!
皇帝弘历身旁的女子,生得眉尖若蹙,弱眼横波,面如桃花,体态轻盈,墨云叠鬓穿着随侍甲胄,她是瑜贵妃克里叶特雨萧。
突然,大操场震天动地连续响了三声筚篥,大操场之上,只见乾隆皇帝弘历神情自若,张弓搭箭,箭镞连续瞄准了大操场之上的靶心,箭镞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二连三射中了靶心!
“皇上万岁!”大操场之上,文武百官,八旗亲贵们都欢声雷动!
“皇上小心!”让皇帝弘历始料未及的是,说时迟那时快,突如其来地一支箭镞,射向了自己,皇帝弘历身旁的瑜贵妃雨萧眼明手快,立刻挡在了皇帝弘历的面前!
“雨萧!”皇帝弘历惊愕万分,立刻搂住瑜贵妃雨萧,那支箭镞迅速射中了自己的右臂!
“皇上!御前侍卫,护驾!”大操场之上,文武百官,八旗亲贵亲眼看到皇上被刺,顿时大乱!
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立刻包围了大操场,马标小营大操场四处一片混乱!
“皇上!”宫人七手八脚,手忙脚乱搀扶着皇帝弘历回到寝宫,心急如焚的瑜贵妃雨萧见右臂受伤的皇帝弘历已经躺在床榻之上晕了过去,面色苍白,不由得对着总管太监李盛大呼道:“快传御医!”
“雨萧,行宫内外已经都按照你的嘱咐,派了御前侍卫防守,在金陵城秘密封锁了皇帝四哥大操场受伤的消息。”出了寝宫,明眸凝视着弱眼横波,心力交瘁的瑜贵妃雨萧,和亲王弘昼心疼如斯地步到了瑜贵妃雨萧的面前,拱手禀告道。
“和亲王,皇上在大操场只是受了轻伤,本宫思忖,暗中封锁消息,在金陵行宫之内养一个月的伤,皇上一定可以完全病愈。”瑜贵妃雨萧罥烟眉颦,含情目凝视着神情凝重的和亲王弘昼,柔声道。
“启禀皇太后,江宁布政使高恒派人缉捕刺客,今日在钟山逮捕了几名蒙面人,高大人严刑拷问之后,这些刺客在官府招供,他们是乌拉那拉氏纳尔布大人的门客,大操场刺杀皇上,就是他们干的。”金陵行宫的长春仙馆,内务府大臣索图向圣母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打千请安禀告道。
皇太后钮祜禄淑德蛾眉紧锁,凤目流转,瞥着自己珠光宝气的旗头之上摇曳在眼前的双喜珊瑚流苏,凝视着内务府大臣索图,沉吟良久道:“索图,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已经在后宫被册立为大清中宫皇后,母仪天下,她为何要指使刺客刺杀皇上呢?纳尔布是皇亲国戚,刺杀皇上对他乌拉那拉氏有什么好?”
“皇太后,奴才冥思苦想,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内务府大臣索图向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打千禀告道。
“哀家思忖,这一定是暗中有人企图栽赃嫁祸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这栽赃之人,一定是对继后乌拉那拉檀香的皇后之位虎视眈眈之人。”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凤目瞥着内务府大臣索图,雍容之上浮出了一丝冷笑。
行宫花园,怏怏不乐的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在花径之上遛弯,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花盆底凤纹鞋下,好像踩到了一个劳什子,她凤目凝视着身旁搀扶她的女官春花,女官春花立刻蹲下,把这劳什子捡起,向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呈上,皇太后钮祜禄淑德蛾眉紧锁,凤目仔细端详,不由得大吃一惊,惊愕万分!只见自己眼前的劳什子,是一个暗中伪造的乌拉那拉氏印。
“春花,这次果不出哀家所料,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是被人栽赃陷害的!”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沉吟片刻,突然如梦初醒!
“皇太后,这秘密伪造乌拉那拉氏印,栽赃陷害皇后娘娘的罪魁祸首会是何人?”女官春花柳眉紧锁,迷惑不解道。
金陵行宫皇后寝宫,窗棂之外,辰时晨光熹微,鸟语花香,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神采奕奕,穿上了凤纹团花缂丝女袍,墨云叠鬓的云鬓之上只戴了几种绒花,在香穗的搀扶之下,步到了行宫花厅,与皇帝弘历一同用膳,但是总管太监李盛向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打千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这个月在外巡视,不在行宫。”
“听说皇上今日前还去马标小营大操场亲自阅兵,岂会不在行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一拧,凤目凝视着总管太监李盛,迷惑不解地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口谕,不许奴才禀告出去。”总管太监李盛向蛾眉紧锁,满腹狐疑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打千笑道。
“香穗,传本宫的懿旨,各宫妃嫔都不用来花厅了。”悻悻然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凤目瞥着身旁的女官香穗嘱咐道。
皇帝寝宫,步到大门口,瑜贵妃雨萧凝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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