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起来,随手就搁在了枕头边上,或许是狠狠的哭了一场,此时觉得心俱疲,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只是睡得不算安稳,合上的眼皮微微**,眼睫上还微微带着湿润,看着看着就让人止不住怜惜两分。
青竹拧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坐在她边,静静的注视了她片刻。
心中哀叹一声,红颜命途对舛,旋即面上又露出了笑,日后想来不会如此了,王妃是再好不过的主子,宽和,仁厚,只要不生出不该有的心si,安安分分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差的。
拂晓之后倒是渐渐的安稳了,大概是心安稳了,做好了准备,迎接新生。
拂晓这一觉,睡了两个人多时辰,醒来之后,神看上去好了不少,而且给人的感觉也了些,似乎不再那么淡漠,有了些人气儿,就好像死去的心又开始跳动。
不过,有这种化倒也不奇怪,离开了那种地方,等同于跳出了火坑,而她也不是以姨娘侍妾之类的份jin ru宅,不用担心会有妻妾相争的鸡飞狗跳,安安分分的,总能过舒心安稳的日子。
拂晓侧头,看到枕边的匣子,纹丝不动,可见,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伸手,里面的具体数额她虽然不知道,但是,一万两一张的面额,匣子里至少有几十万两,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为晋亲王府的下人,都能对这么多钱财丝毫不动心,是跟主子一样富足,甚至连半点好奇之心都没有吗?肯定不是,只能说明是她们心好。
拂晓缓缓的笑了,似乎上的伤痛都减轻了很多,虽然依旧是痛,可是她心里舒服。她此举倒不是故意试探什么,拂晓也是不怎么在意钱财的人,所以就随手那么一放,然后,意外得出了这样的结果。
在川周府滞留了足够长的时间,按照计划,也会在近几日离开,前往下一个府城,至于白芍跟拂晓,要么留在川周府养伤,要么跟随一起走,毕竟之后也多是水lu,在靖婉他们出行的时候,也可以滞留在船上。
趁着还有两三日功夫,她二人可以再多养养,到时候走不走,随她二人的意si。
龚九自然还在忙着制作不老丹,从第一批成药出来,他就知道,这药方不假,的确是那张古方,而且仔细的研究了里面的用药,也百分百肯定,确实有碍子嗣,而且,只要吃上十颗,至少就要养十年才有生孩子的可能,而且这种药带来的损伤,一般况还看不出来,龚九在一番斟酌之后,将药方稍稍的进行了改动,原本十颗的量,五颗下去就得养十年二十年,还得方法得当,如此,一百人份,能少用将近一半的药材,还省时省力,何而不为呢。
期间,李鸿渊倒是见了两个人,一个铁盐头,一个苏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一起见的。
铁盐头的伤还没有养好,依旧是肥得跟猪一样的躯体,只是面上少了弥勒佛一样的笑容,只是周的戾气,在见到李鸿渊之后,才稍微的收敛了一些。想他铁盐头,十岁出头就开始跟随父亲跑商,那时候不过是小商小户,吃足了苦头,也学会了“乖”,三十四年下来,他自认为自己要手段有手段,要城府有城府,却不想,最后会栽在一个人手里。
当然,在他暂时不知的时候,这个人自然指的是白芍。之后么……
李鸿渊要收拾铁盐头,而且是准备将他势力跟家族连根拔起,如此,自然不会大张旗鼓,毕竟江南这么大,而且,铁盐头说是江南的第一盐商,生意范围却不仅仅是江南,如果惊动了他背后的势力,那些人指不定就逃哪儿去,毫无疑问,还会卷走大笔的银钱,李鸿渊不差钱,但是也不会嫌弃钱多,毕竟,他若是真坐上了皇位,用钱的地方上可就太多了。
因此,铁盐头被带过来,还没成为阶下囚。
因为铁盐头是被抬进来,李鸿渊倒也没有迫使他起行礼。
李鸿渊坐在主位上,有点漫不经心的呷着茶水,然后茶杯搁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的目光倒是半点没给铁盐头,而是在跪着的苏婷上,只是那目光,看上去犹如四神的洗礼,苏婷就算是低着头,也绝对如芒在背,止不住瑟瑟发抖。
李鸿渊单手托腮,“算计到本王头上,你这胆子倒是不小。”
如果之前还有一点侥幸,苏婷这会儿已然是抖如筛糠,她知道自己借dao杀人,其实是兵行险招,不过她实在是受不了铁盐头那般折磨,上的伤从来就没好过,而因为自己“骨头硬”,一次又一次的咬牙挺了过来,反而激起了铁盐头更深的兴致,苏婷实在是受不了了,可是她又没胆子反抗,对铁盐头有惧,更有恨,想脱离他的掌控,又想狠狠的报复。
铁盐头对黑妹见起意,但是明晃晃伺候在晋亲王边的人,铁盐头也不会脑抽,她就把主意到跟黑妹长着一样脸的白芍头上,反正铁盐头没见过白芍,当然,她自己想要脱,就不会傻傻的自己将人送到铁盐头手上,为了掩盖白芍的份,不仅拿了她上代表份的东西,还喂了能让人短时间失语的哑药,就算是撑过了铁盐头的凌,她也有办法叫白芍很快命丧黄泉,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没想到白芍是个武艺甚好的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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